窦淮娘终于将眼睛从她艳红的指甲盖上抬起来,轻轻说了句:“你瞧我敢不敢。”
赵阚身后亲卫还未反应过来,他就翻了翻白眼皮儿,欲朝着身后倒去。
他身旁伺候的太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掐人中的掐人中,脱了鞋子咬脚后跟的也有,折腾几息功夫,他才转过神色来。
窦淮娘斜着眼,满眼不屑道:“活过来了?莫急,本宫不会让你轻易死的,少说也得让你活到咱们孩儿大些,你最好睁大眼睛瞧好咯,这胎若不是儿子,那对不住咯,赵氏江山只能给个姑娘坐咯……反正你姓赵的江山,只能是我窦淮娘的孩子坐!”
说完大笑两声,也不瞧他神色,扶着身边人的手,扬长而去。
那赵阚刚醒过神来,又被她刺了两句,心头气血不顺,“噗”一声就喷出一口血来。
众人忙着与他急救,他却踉跄着推开众人,朝着门口跑出去,欲追上窦淮娘。他也不知自己要追上她做甚,反正就是一定要追上她,让她……让她如何,他也想不出来。
果然,至亲至疏,皆是夫妻。
身后太监与亲卫跟着他,今夜遭逢动乱,有些回廊处的宫灯也未点亮,路不甚瞧得清。
只听前头“噗通”一声,有肉|身坠地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