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慈几个字,恰恰都是赞誉一个人品德的字眼,这……应该不是皇上的意思吧?”
人死为大,萧靳不可能会不给自己生母面子。
后者苦笑一声,徒然坐在了座椅上,抬手揉了下额心,声音疲惫,“没错,这是二弟的意思。”
话落,柳净也是一惊,那缚亲王可是太后扶养大的,他为何要这样对太后?难道……
“其实有时候一个人知道的越多,并非一件好事,可就算不想知道,还是会有人让你知道。”
他声音低沉,似乎透着一股无奈,柳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来到他身后替他按压着额心。
整个御书房好似就这样安静了下来,良久,屋内才响起一道疲惫的嗓音。
“自幼,朕与二弟的感情便很好,如果当初父皇选择的是他,朕亦会尽心辅佐他,这些年,他帮了朕太多忙,却从未要求过什么,朕知道,他是在报恩,他比朕更孝敬母后,因为当初若不是母后收养了他,这些年他也不会安安稳稳成长至今。”
柳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听到这,他基本也猜到了发生了何事,没想到事情还是被捅破了。
“母后是什么人,朕又何尝不知,朕很早便知梅妃的死是母后造成的,可那又怎么样,朕不可能把事情告诉二弟,不然……”
说到这,萧靳也是低叹一声,眼下的青色那么明显,可见他定是一夜未睡。
若是被缚亲王发现,自己尊敬多年的养母就是杀死自己生母的凶手,肯定会疯了吧?
“朕以为事情永远不会揭露,却不想,他还是知道了。”萧靳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说,母后不配用这些字。”
不用想,刚刚那缚亲王肯定和萧靳吵了一架,若是萧靳坚持给太后这么多的尊荣,那两人之间肯定会有隔阂。
其实缚亲王已经很有理智了,他只是把恨加注在太后身上,而不是在背地里恨萧靳,不然这时就不是过来和萧靳吵架了,而是和俊亲王一起造反去了。
想到这,柳净忽然精神一震,“皇上,这王爷为何会在这时,突然得知此事?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不是柳净喜欢阴谋化,实在是此事未免太过巧合,让她不得不想歪。
萧靳闻言却显得很平静,“你以为,还会有谁告诉他?”
闻言,柳净不禁一震,没想到被她猜对了,这事果然是俊亲王搞的鬼!
他肯定是想挑拨两人的关系,就算拉拢不了缚亲王,也得让他不能替萧靳卖命,到时候俊亲王谋反起来就更容易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做?”柳净看着桌上这两张纸,也显得很纠结。
萧靳拉住她手,将人拽到自己怀里,脑袋埋在她脖间深吸一口,“你以为该如何?”
见他似乎很累,柳净只好拿起笔,在纸上划掉两个字。
“不能过于赞誉,也不能太过简陋,按照平时规格即可,若是王爷心中还是会有隔阂,那也无可奈何,不能因此,而委屈了太后娘娘,人死为大,她再有不对,怎么也是您的生母。”
柳净说完,就直愣愣的看着萧靳,后者没有说话,抱着她好似睡着一般。
其实人都是自私的,萧靳纵然知道自家母后是什么人,可人都死了,他不能连最后一点脸面也不给别人。
至于缚亲王,这个只能听天由命了。
……
跪了一天,柳净就没有跪了,萧靳只让她在宫里照顾孩子,却是应了绿胭的话。
可是其他人倒是扎扎实实跪了七天,送葬那天她们这些后妃不能出宫,但听说阵仗还是很大,太后的谥号最后还是定了下来,“孝慈元昭庄恭钦天淳圣启皇后”,还是少了几个字。
这个谥号不功不过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但也让人挑不出错处,不过缚亲王却是没有去送葬,他在那天就赶回封地了,其他人虽然有不解但也不敢说,只以为是这缚亲王太过伤心过度不想看到太后被下葬,才匆匆离去。
下葬后其他几位亲王也都回到自己的封地,就连俊亲王也走了,随着天气转凉,一切好似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连后宫也安谧下来不少。
不过柳净却越发觉得心慌,在绿胭身上看到的画面一直让她耿耿于怀,毕竟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平静的。
这日,柳母又递牌子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