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嗯了一声,忍不住道:“你快点儿啊。”

“很快就到,我挂了。”

徐长乐挂了电话先回教室把东西拿出来后才去找老师,虽然严格来说现在还不算上课时间,不过说了总没有坏处,当然,这种事跟班长说也行,但遗憾的是,她至今还没注意到班长是谁。

毕竟高三班长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薄弱了,就被老师喊了几次,徐长乐也没多注意他的脸,茫茫人海中,要她找到对方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其实这个年纪大部分人的经期都已经稳定下来了,但也有一部分像吴忧这样的女生,到大学时也稳定不下来,因为她们连在经期都无法克制住忌口。

在徐长乐学会养生前,她从未忌过口,后来才觉得后悔。

毕竟一开始来姨妈的时候,她可是从来没痛过。

原主其实也不是那种稳定的人,不过徐长乐来了之后作息完全变了倒是准了起来,尽管如此里还是常备着几片以备不时之需。

走进厕所将卫生巾递了过去,等了一会儿才见吴忧出来,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会儿?”

总有人觉得经期请假是件很矫情的事,不止男生,很多不痛经的女生也这么认为,可痛经痛到住院的也不是没有,然而因为大众舆论的原因,很多痛经不舒服的女生都会选择强撑,而不是请假。

吴忧自然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但状态也确实不好就对了,根本没有心思去画画,再加上请半天假一天假对高三生来说并不会拖后腿,只是因为痛经就请假让她有些迟疑。

毕竟,班里从来没有人因为这种事请过假,最多也就是体育课的时候说一声,然而现如今哪里还有体育课?

看出了吴忧的迟疑,徐长乐直接拍板:“走了,去医务室。”

吴忧被徐长乐拉出了厕所,顿时就觉得空气瞬间清新了,集体厕所哪怕天天都打扫,也并不能完全消除异味,对很多人来说都不想多呆,所以吴忧其实很不能理解在厕所吸烟的人是怎么想的,那味道真的受得了吗?

来过姨妈的人都知道,经期时身上会有明显的酸疼,稍微走远一点就会觉得受不了,而那些本来就痛经的人尤甚,连路都是不想走的,只想在床上躺着,才觉得舒服一点。

这种时候根本不会注意什么仪态,不自觉手就已经捂住了肚子,走路落下了徐长乐一截。

徐长乐停下脚步:“上来,我背你过去。”

“……可以吗?”吴忧怕对方根本背不起自己来。

虽然说她已经瘦了很多了,但毕竟基数摆在那里,重量还是很可观的。

“没事。”徐长乐锻炼一直都没懈怠过,倒是不觉得自己会背不起了,让吴忧站上小花坛,伸手将她背到背上。

确实是有些沉,但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毕竟只是背不是抱。

这种姿势想减轻负担都是减轻不了的,吴忧有些忐忑,就怕走一段路就把对方给压趴了。

吴忧能闻到徐长乐头发上洗发水带来的清香,周围偶尔有迟到的学生走动,看到两人投来惊讶的目光,让吴忧有些不好意思,几次想开口让对方放自己下来,又舍不得。

不知是不是因为找不到话题,路上徐长乐就开始哼起了歌,吴忧仔细听才听出对方在唱什么。

“……啊哈/感觉被长矛贯穿/啊哈/感觉背大电锯腰斩/啊哈/像怀了个甄子丹/啊哈/像吴京在肚里拍战狼三/像哪吒在肚里闹陈塘关/像二营长在我肚里发射炮弹/像德国和苏联在我下面二战/打到一半英法美又加入站端/心慌慌好似听凡凡说唱/意乱乱仿佛有雪姨敲窗/断断续续的痛/好比郭德纲返场……”

吴忧:“……你在唱什么骚东西?”

比喻得太形象了,吴忧感觉更痛了。

徐长乐顿了一下,一时没想起这首改编歌是什么时候出的,不知道网上究竟出没出,便敷衍了过去:“瞎唱的。”

好在吴忧没有纠结这是什么歌,也不想专门找出来听,只是让徐长乐别唱了,这让徐长乐松了一口气,生怕吴忧再刨根问底不好回答,就干脆没再哼歌避免对方想起来。

医务室只有一个女医生,床位不多,每张床都有用帘子隔开避免尴尬,因为不是什么大毛病,跟校医说了后吴忧就找了张床躺了上去,把校医拿过来的热水袋放到肚子上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学校人多,一个月下来总会碰上那么几个因为痛经过来的,红糖常备着,校医很快就递了杯红糖水过来。

徐长乐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跟吴忧说了几声就回了教室。

安静的环境很适合思考,没有人打搅吴忧,让她能更冷静的思考昨晚的事。

身为一个看到带颜色的剧情就会飞快跳过的纯情少女来说,昨晚的梦对她来说确实冲击很大,毕竟她是第一次做这种梦,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为什么还能做这么详细?

尽管从早上到现在梦里的记忆已经模糊得差不多了,但大致吴忧还是想得起来的,然而越是能想起来,她就越觉得害羞,更难以启齿。

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啊!

吴忧现在光是看到徐长乐就不好意思了。

她拿出手机查了查,上面说这是青春期成熟后出现的正常心理、生理现象,性梦是指人在梦中与异性谈情说爱,甚至发生两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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