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
「尼布甲尼撒的卫队非常顽强,一直藏在巷子里,好像有几个一直往东......」
「东门有几队人?」另一个声音问道。
--伯提沙几乎可以听清楚,但要不是刚好在牛车後,他还无法确定,自己跟哈特坎这麽靠近,这让他倒抽一口气,把身体缩得更低。
「一队,公子,因为你刚刚说要在这里埋伏,所以我把人都调到这里--」
「再调一队人去东门,快。」
好一阵寂静,伯提沙屏住呼吸,低头从牛车缝隙间看到哈特坎马匹直立不动,就停在他正前方,其实如果哈特坎稍微侧马,或是放低身子,
可能就会看到伯提沙在车後的身子,可是他没有。
伯提沙压低身体,一会儿才听到哈特坎马马匹开始小跑步,直到马蹄声渐远,他才敢爬起身,但站直身子之後,一时更是茫然。
到底在哪里......?
其实伯提沙也无法确定,自己刚刚每个字都听对,会不会只是自己错觉?因为思念心切而听错了?在太阳曝晒跟疲惫之下,他根本无法确定,可是他们的确提到「尼布甲尼撒」,只是,到底在哪里?他完全理不出头绪。
「怎麽办......」
或许该循著声音去,可是有多远?伯提沙走了又走,总觉得骚动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他更是慌张。
东?西?
看著巷子上空的天空,他觉得头部一片晕眩,有好一阵,本来沉重的身子像是轻飘飘,闭上眼什麽也感觉不到,很像在梦里半睡半醒,而流著汗的身体也虚软无力,像是飘在水里。
嘶嘶。
伯提沙不是一次听到马匹的吐气声,只是刚刚都被他忽略,而张开眼扶著牛车边,耳边的确响起蹄子轻踏的声音。
「......?」
伯提沙没有动弹,直到那声音又响起好几次,他才爬起身,本以为士兵是在附近,所以才有马,可是巷子另一头,刚刚他听到有人声的地方,一匹脱缰的兵马正在小路上。
--似乎是刚刚被士兵拴在附近的马儿,也许因为没绑好,或者是甚麽原因,这批有沙迦士兵徽印的马缓缓在路上走著,伯提沙上前几步把它拉住,安抚的拍拍他的颈子,这匹马才停了下。
「乖乖......」
他拉著缰绳,发现这匹马很乖顺的跟著他走,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思考著要把这匹马在哪里,或者是放开让他离开这里,可是这匹马温驯的模样让伯提沙犹豫起来。
他又看了巷子口一眼,脑中才浮现一丝想法又压了下。
不行,他到现在还没自己驾过马......虽然之前有骑过马,但都是在有人陪伴之下,他甚至连怎麽让马停下都不知道,可是......
伯提沙呼吸一紧,因为远处几乎听不到任何可以依循的声音,他找不到尼布,甚至连方向都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或许那这些兵丁在追的可能是他,但是他要怎麽赶上?
「嘶嘶.......」
伯提沙一把那马放开,它就自己跟了上,让他忍不住停下脚步。
「唔......」咬咬牙又看了马背的高度一眼,伯提沙又是犹豫了,可是最後说服他的,或许还是内心那股焦躁。
想见他,要见到他,不管怎麽样......
他最後一闭眼,还是一脚跨上马蹬,而马儿在他一上去之後却是不安的踏步起来,让伯提沙一慌。
「走......」
伯提沙照著记忆中尼布教过他的方式,轻踢了踢马腹,好几次之後这匹马才开始跑了起来,他一开始伏在马颈上,感觉到全身因为害怕而颤抖,可是一熟悉了那速度,他才抓紧缰绳。
用身子的平衡点,伯提沙,让马知道你要往哪。
希西多曾经教过他,而现在,他只能姑且一试--
「......!」
划过他头顶的屋顶让伯提沙一惊,但他一吸气,还是试著往右轻压,一开始似乎毫无用处,这匹马除了往前小跑步,没有往任何方向。
但他抓紧缰绳,这次轻踩右踏,不甚熟练的扯扯马口鞭,这马才稍微往右拐。
伯提沙几乎忘了呼吸,刚刚满身的汗水沐浴在风里,而他紧抓著缰绳,又看了微微发黄的天空一眼。
作家的话:
对不起大家.....!!!!(掩面
真的很快就要见面了啦~~~~
☆、王的脚踝31
为了分散追上的士兵,鲁亚得让卫队分散开,一下躲藏,一会儿又跑出巷子,可是他们以为甩开的时候,好些人马又是从东侧过来,鲁亚得稍微能够爬上高处望,只见不管哪一侧都有人,处於被包夹让他冷後直流。
「陛下呢?」
鲁亚得几乎没发现自己何时跟尼布分了开,因为刚刚一片混乱,而看著原本死守尼布的卫队冲了进来,他问道。
「刚刚被冲开了,队长......陛下应该是在东侧--」
「艾洛奇鲁跟著他吗?你刚刚在哪看到他,立刻过去!」
鲁亚得跟了上,其实他不需要特易判别方向,远处骚动的人声让他知道大概是在何处,哈特坎要找到尼布,而这一处是兵少了多,这让他多少猜到哈特坎的做法,他就是要用一大堆四面八方的人马让躲在巷子里的他们分散,然後......
「快......」
鲁亚得跟著卫队穿过好几个街道,循著更多人声的方向,虽然他还是警觉著四周的动静,可是目光搜寻著时,他几乎没发现自己低喃著。
*
嚓!
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