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强强耽美 > 太子妃的荣华路 > 分卷阅读155

登时喷溅。

他大怒,“大周太平盛世,竟有人敢肆意行灭门之事?”

王劼也不废话,直接跳下马,直取那杀害老者的黑衣人。

自小从名师习武,从戎数年,王劼功夫相当了得,骤一交手,心下却一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对方武功绝不逊色于已。

其余黑衣人水平也极不错,敌众我寡,王劼李平不后悔现身救人,却担忧徒劳无功,对方多杀两人后,照样逃之夭夭。

二人飞快对了一个眼色,王劼掩护,李平从腰间取出一直响箭放飞,“咻”地嘹亮一声,传得极远。

此地距离营地颇远,怕是一时等不到援军,两人背靠背严阵以待,以争取更多时间。

谁料敌方行为出人意表,首领瞥一眼王劼,打个响指,三人与他们周旋,余下的却快速绕到后面,窥机杀了被暂时护住的两个幸存者。

黑衣人们立即撤退,一丝恋战之意俱无。

温热的鲜血溅了王劼一脸,他又气又怒,当下大喝一声,当即扬刀,奋力往那首领挑去。

他这一招轻防守,重进攻,好在首领虽战斗经验丰富,堪堪避过。

只是,他的蒙面黑巾,却被挑了下来。

四目相对,王劼大惊失色。首领立即以袖掩面,乘对方惊愕,率众闪身退后几步,跃出围墙,打马离开。

被烧透的草棚轰然倒下,刚好落在王劼面前,错失良机,已经追不上了,李平却一转身,急急问道:“大人,你可有受伤?”

“无事。”

王劼勉强笑笑,压下繁杂思绪,刚才那首领他竟认识,是他父亲的护卫首领,铁杆心腹。

他震惊万分,瞥见地上尸首,心下一动,忙俯身扳过脸一看。

老者方脸厚唇,沟壑纵横,王劼心下“咯噔”一声,这人他曾见过,是东川侯府前任大管事王忠之父。

王忠的家人,早已放出去当良民,返回原籍了。他们的原籍在江南,如今竟在京城以北见到对方。

王劼并不蠢笨,他察觉,自己似乎触及了父亲的隐秘。

“父亲,你为何如此?即便是下仆,也不是说杀就杀,更何况良民?”

黑衣人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而禁卫军也不管这遭,移交给当地衙门后,便继续护送魏王上路。

王劼思绪翻滚,一回到京城,便立即直奔回家,诘问父亲王泽德。

他很失望,从前父亲不是这样的,为何说变就变?

不,或许这是父亲隐藏的一面。

纪叔父没去世之前,他不也以为父亲重信守诺吗?结果才发现,纪婉青一成了孤女,父亲就隐晦表示,不愿意结亲了。

想到此处,王劼心中一动。

自从纪婉青来过信以后,王泽德便开始躁动,虽掩饰的很好,但亲儿子还是隐隐察觉了。

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父亲,难道是因为太子妃娘娘那封信?”

此言一出,王泽德面色大变,当即拍案而起,怒斥道:“逆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子妃娘娘久不联系,与她有何干?”

都说知父莫若子,这话不假,王泽德一瞬间的反应太过激烈,虽马上回过神来,恢复正常,但也露了痕迹。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僵立当场,忽视父亲恢复平缓的语气,脑子快速转动。

东川侯府与靖北侯府虽多年交好,但因纪宗庆一贯不爱用利益考验友情,所以两家其实并没有钱银产业的纠葛。唯一有交涉的,就是两位家主同为武将,并为袍泽。

严格来说,是上下级,纪宗庆是上,王泽德稍下。

这唯一的纠葛,三年前骤变的态度,纪婉青来信后的躁动,如今的杀人灭口动机为何?

三年前?三年前!

电光火石间,三年前纪宗庆战死的松堡之役划过脑海。

王劼猛地抬眸,紧紧盯住父亲,呼吸急促起来,“父亲,松堡之役?”

他猜测毫无根据,不过是含而不露的半试探,不想王泽德闻言,却爆发前所未有的怒火,当即指着他怒斥,“你这个逆子!”

“不好好当差,却整天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给老子滚出去!”

王泽德怒发冲冠,一个砚台丢向王劼,没砸中,墨汁溅了他一脸。

他一时失语,浑浑噩噩被赶出了外书房,返回自己院子,屏退下仆,关在屋中,掩面痛哭。

他直觉,一切都是真的。王劼不知道父亲若有涉及,那究竟涉及进去多少。

他是正义之人,说是嫉恶如仇也不为过,偏偏,却什么也不能做。

毕竟,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万一,父亲并没有做过呢?且王泽德是王劼之父,百善孝为先,孝道深植他的骨髓。

东川侯府养育了他,这祖宗传下的百载基业,也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王劼无法做出弹劾亲父之事。

不过,这东川侯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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