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的种类很多,有十多种,价格也不等,有的一公斤高达几百,有的只有几块钱。
最后陈二辉这三百多斤的,货总共卖了一万两千多块钱,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走出药厂,看着杜兵那量黑色奥迪,心里感叹还是人家做保镖的钱来的快啊,自己辛辛苦苦忙活半天,只有一万多,而且大部分回去还得发给村民,实际到手的也不会太多。
跟杜兵道别后,他去吃了碗板面,然后又去县城两家药材收购厂转了一圈,大概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收购价格。
对比之下,药厂给的价格要高出很多,毕竟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了解了各地的收购价,他回去也好给村民算钱。
回到村里后,直接去了村长张贵年家,两人一番商议后,定下了自己收购草药的价格,总体下来给村民的,比收购商要给的多。
一方面,是为青山村的村民考虑,二来呢,是他们慢慢知道草药可以赚钱后,当中一定会有人向赵老四一样去县城打问价格,到时他们得知自己从一开始出的价比县城收购商要高出很多后,更加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起到收拢人心的作用,反正自己卖的价钱也高,一点都不亏,还能赚不少。
价格商定好,张贵年去村委会的大喇叭,通知那些采交草药的村民,到村里的大槐树下结算草药钱。
不时,便有一大帮村民赶到了大槐树下,让陈二辉和张贵年吃了一惊。
“采草药的人有这么多?”陈二辉看着赶来的几十号人,同时还陆续有人不断的往这里干。
“没有吧……”张贵年也不明所以,忙低头拿着名单再次数了一遍,“这次人数确实不少,总共六十三人,采的药材品种也不一样,有的人大部分都采了一些,有的只采了几种,数量就更不同了,有人交了十几斤,有的只有两三斤。”
十分钟后,大槐树起码已经站了一百来人,这让陈二辉很满意。
看来他们大部分人还是对草药赚钱挺期待的,虽然有一半以上的人仍持着怀疑的态度,没有采摘,但他们能来,就说明有这个意向。
人到齐后,张贵年清了清嗓子,把刚才在家里俩人拟定的这十几种草药的价格表,贴在墙上,以供人参考。
接下来,他就开始念上交草药人的名字,挨个来。
“王大同,枸杞四两,当归半斤,车前草二两,还有蒲公英……按照墙上的价格表核算下来,一共是八十七块六毛钱,直接给你八十八算,来,领钱领钱。”张贵年拿着计算器算完后,喊着王大同的名字,把钱数好后,他只是在那儿傻愣愣的站着,也不接。
张贵年抬头催促道:“快把钱拿着啊,别耗着了,后面还有不少人哩。”
“哦,哦……”虎头虎脑的王大同连忙接过钱,可不知为何,他手抖的厉害,结果钱没拿稳,散落在地上。
一旁的陈二辉弯腰帮他捡起,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大同哥,别激动,以后赚钱机会有的是呢。”
“谢,谢二辉。”王大同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钱,颤抖着回到人群中,然后对他老婆道,“媳妇儿,你掐我一下。”
“干啥?”
“我看看是在做梦不。”王大同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大同,要不你掐我吧,我,我也觉得是在做梦。”他媳妇儿也疑神疑鬼的心虚道,平时王大同对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要是他敢掐的话,那就一定是做梦了。
要不是做梦的话,怎么可能在地里拔个草就能赚这么多钱呢?
要不是做梦的话,这里一百多人,怎么都直愣愣的瞅着自己,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安静,这里太安静了。
整整一百多人聚集在一起,竟然连飞过的麻雀声音都能听得无比清晰。
此刻,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王大同和他媳妇儿身上。
王大同精神恍惚的看了看四周这么多双眼睛,扯着衣服下摆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滴,对他媳妇儿道:“行,那我掐你吧。”说着就伸手掐了过去。
顿时,一阵杀猪似的尖叫,响彻青山村,把大槐树上的鸟都吓的扑棱飞走。
“你,你赶掐老娘?!”王大同媳妇儿愤怒的掐着腰指着王大同怒骂,“看老娘不整死你!”
接着,他就像母虎扑食般,扑向王大同,双手成爪,去抓他的脸。
王大同见状,边在人群里跑,边求饶道:“媳妇儿,是,是你让我掐的,是你让我掐的,我错了还不成么!”
村民们看着这两口子大闹,传来一阵阵哄笑。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村长张贵年站起来,对他们喊道。
这时,人们才又把目光聚集在他这边,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异样的光彩与渴望。
一开始,给王大同发钱的那一刻,何尝只有王大同两口子认为在做美梦呢?
他们所有人都感觉是在做梦!
没有人会认为拔个草就能赚这么多钱,即使那些上交草药的,也只是因为村长张贵年在村里信誉好,再加上跟着陈二辉采摘金银花确实赚了些,所以应该不会是骗人的,反正是拔草而已,哪怕只给几块钱也是赚。
但没想到的是,这王大同竟然赚了八十八块钱!
比前几天采摘金银花一天的工钱还要多!
陈二辉,面带微笑,站来起扫视了一圈,道:“大家安静一下,没领钱的,听到名字后赶紧上来领吧。”
接着,张贵年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