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是不枉费她对华歆言语暗示了。
可是季宁却是面上一副伤心惊恐至极的模样大叫了起来:“啊啊啊,来人啊,王爷出事了!”
想当然的,之前被华歆给控制起来的侍从们此刻都被他放回来了。
见到这样的场景,他们都是腿一软,主子出事了,他们也是要陪葬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些侍从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只不他们过共同的都是指控华歆,是他害死了王爷。
“好了,你们停下,和本王妃到王后面前去将事情说清楚吧。”
季宁一挥手,让这些人都住嘴,然后带着这些人都往王后那里走去了。
君侯府,季矜正在收拾东西,突然一叠书籍不小心掉了出来。
季矜看着上面写着的“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她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就算是没有证据又如何,可是只要皇帝愿意相信,而且给他一个让他愿意相信的假象的话……。
季矜的唇瓣被她自己给死死的咬住了,她的眸光也剧烈的变幻了起来。
证据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这种事情,只要皇帝有哪怕一点点的疑心,荀珏也绝无活命的可能。
季矜握着书籍的手不禁紧了起来,指尖泛白,唇瓣都被她自己咬出了血丝她也丝毫没有感觉。
皇宫,皇帝就夷族和大陵联姻之事,将太子殿下给召见了过来。
然而,太子殿下在拜见了皇帝起身之后,看着他的父皇却是大吃了一惊。
皇帝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都不止,看来季相这件事情实在是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太子殿下所预料的不错,季相做出这种事情来,辜负了他的信任,皇帝实在是心痛至极。
将季相给撤职了,更是让皇帝心头像是被挖去了一块似地难受。
如今在朝堂之上,他上朝之时眼睛还是会不自觉的看向以往季相站的位置。
如此良才,可是竟然就被这样给毁了。真是可惜可叹!
“太子,你也大了,这些事情也该渐渐交到你手里,让你去处理。”
皇帝欣慰的看着侯立在下面的太子道,他是要将这次和夷族和亲之事,全权交由太子殿下负责。
幸亏他这太子人选选的不错,他这个三儿子没有让自己失望。
“是,父皇,儿臣不会辜负父皇的厚爱的。”太子殿下对着皇帝恭敬应允道。
荀珏脚步急切的赶回自己的府邸里,想到自己收到的那个消息,他的胸中急切的翻滚着那些悲痛和愤怒。
一口鲜血涌到了他的嘴边,可是却被荀珏给死死压抑着。
然而,当他越是靠近君侯府,越是走进去的时候,荀珏的心情却是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他之前隐隐泛着水光的眸子更是平静一片了,丝毫窥见不出这里面曾经剧烈翻滚着的那些压抑的情绪。
季矜正在卧室里摆弄花枝,听见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她有些诧异的回头看过去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然而荀珏却是没有回答季矜的话,他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季矜被荀珏这一动作给一惊,她还没有问出来他想要干什么,就只听见荀珏粗哑着嗓音,眸光灼灼的盯着她道:“我想要你。”
季矜一听荀珏这话,她的面色立刻羞红了起来。
“还是大白天呢!”季矜将头埋进了荀珏的怀里,有些嗔怒道。
然而荀珏却是毫不理会她的话,抱着她大步往床边走了去。
他将季矜直接扔到了床上了,将季矜摔得有些头晕眼花的。
可是没有等季矜反应过来,荀珏就已经扑上来了。
大床摇晃得特别厉害,动静也特别大,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季矜已经被荀珏给折腾的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荀珏今日尤其的勇猛,仿佛要将她弄散,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他拼了命的要她,仿佛要死在她的身上一样。
然而季矜想到了那些事情,自己却也是极其努力的迎合他,紧紧的缠着他,将这场欢爱燃烧得更加猛烈了起来。
甚至是,情浓之时,季矜感觉到了荀珏滴在自己身上滚烫的泪水,这不禁让她的眼角也渗出了晶莹的水珠来。
鲜卑,王后正在营帐里坐着,可是却突然有侍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禀报道:“王后,不好了,外面被人给围起来了!”
“什么?大胆!是谁?”王后震怒的站起身来喝问道。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围困王后的营帐?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季宁却是带着人闯了进来。
毕竟这位还是庆王妃,就算是燕王的人,在他没有发话之前,这些士卒都不敢对她做什么。
“母后,您要为王爷做主啊!”
季宁一进来就是一双已经肿成了核桃般的眼眸,哭倒在了王后的脚下。
“这是怎么了?”王后心里不好的预感加重,可是她却不愿意承认。
“母后,”季宁泣不成声:“王爷被人害死了!”
从季宁嘴里说出这句话 的时候,王后的眼前就在一阵眩晕,她的身子晃了晃,在座位上跌跌撞撞的坐了。
“你,你说什么?”王后脸色惨白的颤抖着唇瓣,不愿意相信道:“不会是,我的王儿不会有事的!”
然而季宁也没有和王后反驳,只是垂头哭得更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