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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她轻易的答应不好吧。
要是原主还在,这蒋二如此的绝情负义,她能痛快的答应了?
如此一投入角色,苏晗立刻又想到那货动不动就倨高临下摆着一张茅坑脸厌恶的蔑视她,若是她真的爽快的应了,以那货的狂傲自大,指不定以为自己对他还有企图呢。
啊呸,那种可怕的暴力男,她敬谢不敏。
“不可能,烂了才好,与我何干!”苏晗娇蛮的甩了一句,扭身走人。
才出了门槛,正遇上蒋项墨负手在院中站着,瞅着面上黑煞的表情,怕是将适才的话都收入了耳中,苏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冲了蒋项墨大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走过他身旁。
待出了院门,苏晗只觉得她腿肚子都软了。
其实她也不全是对这蒋二爷无感觉,怕也是一种感觉好吧,莫名的,她心底有点怵这打杀老婆的暴力男。
蒋项墨黑着脸,配着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痘子,面上的表情愈发讳莫如深,苏晗走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步进屋去跟老爷子辞行。
“你小子过来。”老爷子待他的语气愈发的亲近,招手让他过去。
蒋项墨俯身坐在了老爷子对面,老爷子仔细观瞧了他的脸,露出了非常凝重的表情,“不是老夫危言耸听,你这脸若不及时治,只怕要溃烂不愈的,这才初显,你的症候就如此严重,再拖延个三五日,只怕要遍及全身了,晗丫头性子倔,老夫的话她也不听,要不,你亲自跟她开口试试,兴许……”
蒋项墨是什么人物,从老爷子对他陡然转变的态度,他也猜出了个大概,可那女人,他是绝无可能再回头的,除了这一条,老爷子提出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
老爷子说的严重非常,蒋项墨却认定老爷子言过其实存了私心,“项墨还有要务在身,改日再来亲自拜会老爷子。”他拱手告辞。
老爷子眯了眯眼,毫不在意的点头,待蒋项墨的身影出了屋子,老爷子顺手将榻几上的茶水倒在手上冲掉了一些无色无痕的粉末。
改日?臭小子,老子让你挨不过今晚就屁滚尿流的赶来求晗丫头。
子熙早上发觉蒋项墨走了,就有些蔫头巴脑,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要爹不要娘的臭小子,苏晗一方面心里大怒,一方面又压着性子讨好儿子,在庄子上找了三五个和子熙年岁相当的孩子陪着他玩耍。
傍晚的时候,小容忙着和林嫂子一起准备晚饭,苏晗正抱着噜噜顺毛,惊觉子熙还没回来,就喊了花草一同去村口找。
这个时候,天边的火烧云艳丽如锦霞芒万丈,整个天际一望无垠,又似近在手抵,这番景象美不胜收。
子熙和几个孩子在夕阳下欢乐的奔跑,充满了活力和希望,苏晗抱着噜噜喟叹的看着儿子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只觉得这几年所有的辛苦付出都值得了。
“熙儿,回家吃饭喽。”苏晗扬着手对儿子挥舞呐喊,毫不在意归家的佃农扛着农具走过她身边时露出的那种倾慕惊艳的目光,更有几个俏皮大胆的小伙子冲苏晗和花草吹口哨。
花草俏脸通红,泼辣的怒目瞪过去,人家小伙子反而吹的更欢。
苏晗则是冲了那口哨吹的最响亮的一人伸出大拇指一笑,“小哥好本事,再来一个呗。”
结果那小伙子脸一红,倒给苏晗羞的扛着锄头跑远了,余下同伴好一通笑闹着远去。
花草那个郁闷错愕,索性冲了苏晗伸出大拇指,“娘子才是好本事。”她家娘子行,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将一伙大男人给调.戏跑了,彪悍。
苏晗掐着花草的脸自得大笑,娇艳如花的脸蛋在夕阳余晖下夺目逼人,直刺的蒋项墨心头火起,面目青黑。
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放.荡不自重。
他沉目瞪着苏晗,这一刻练武人的气息比他身下的马儿呼哧呼哧打响鼻的声音还粗重。
苏晗笑着笑着,陡然觉得阴森无比,她扭身一看,“呀”的一声倒退了数步。
她倒不是诧异蒋项墨怎么忽然冒了出来,而是被他那张青黑一片冒着脓水的脸给惊住了。
早上可不是这幅模样呐?子熙那个时候不过半天就消了下去,这货怎么有毁容的趋势?
花草也给吓住了,捂着嘴不确定的轻喊了一声,“蒋二爷?”
这俩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莫名的让蒋项墨生出一股子怒气和尴尬,他攥紧了马缰才忍住没有用手遮住他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心下却是暗自懊悔早上没有听穆老爷子的话。
可让他拉下脸去求这个女人,只为她怀中畜生身上的一撮毛,蒋项墨只觉得胸中那把无名的怒火烧的更旺了,他夹紧马腹就要反道而回,可脸上的痛痒如蚀骨钻心,让他难以忍受,又舍不得甩马离去。
蒋项墨抬首看到正在疯玩的子熙,不由的心中一动,冲了子熙扬声道:“子熙!”
“蒋大人!”子熙一看见高头大马上的蒋项墨先是一喜,再看向他这张可怖的脸,也是大惊,“你的脸?”
面对子熙的眼神,可比那两个女人自在多了,蒋项墨拍了拍马背,“来,我带你回去。”
子熙高兴的一声大叫。
他是开心能与亲爹共乘一骑,村里的孩子却是羡慕他能骑大马,在小伙伴羡慕的眼神中,子熙很傲娇的向蒋项墨跑去。
却在此时,村口忽然驶过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那马车本是缓缓而行,在驶过苏晗身边的时候((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