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一丝有歹毒心机的模样。
可,偏偏就是这个女人狠毒的对祖母下毒手,就是他想劝说自己原谅她,都让他觉得对祖母很不孝。
蒋项墨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痛涩难言,他痛恨自己的不孝,又恨自己的心不受控制。他哑着声道:"你愿不愿意随我回去给祖母请罪?"
这话出口。蒋项墨自己都不由的愕然,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啥?
苏晗正要没原则的点头,听了这话差点惊跳起来。梗着脖子僵在那里再也不敢点下去。
尼玛,这都过去多久了,她也倒霉的替原主受了惩罚,这事不都了结了吗。怎么还要她去谢罪,想什么呢?
蒋项墨的眼神如一把实质的剑般悬在她的头顶。苏晗甚至感受到了冰锋的凉意,她嗫嚅道:"这……"
谁能告诉她,万一回答不慎会不会有血光之灾呐?
蒋项墨攥紧手心盯着苏晗,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如果。祖母真的肯原谅她……如果,如果他不介意子熙的存在,不去细想她和另一个男人的那段婚姻。那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
苏晗有种被野狼虎视眈眈的感觉,别说后背,掌心都冒了冷汗,她好想撒腿就跑,"那个,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我害怕你……"
这话差点没让蒋项墨倒仰过去。
他腾的站了起来,脸色紫涨黑红,满脸的尴尬和恼怒。
苏晗忙站了起来往门口蹿,"我,我看看外祖父回来了没有?"
这个女人,蒋项墨一脚踹翻了苏晗坐过的凳子。
天杀的暴力男,真是太可怕了,苏晗拉开门往外疾走。
"哎呦!"门外正探着身子贴着耳朵偷听的两头冷不妨被闪了一下,齐齐栽了进来。
子熙上下打量了他那如受惊兔子的娘,闪烁了眼神抱胸对他爹道:"蒋大人,你是不是非礼我娘了,这可是要对我娘负责的?"
苏晗差点被雷的外焦里嫩,"臭小子,你浑说什么呢?小心我揍你!"
子熙冲他娘翻个白眼,指了苏晗手掌处的红肿沉着小脸质问蒋项墨,"当年,你将我娘打的奄奄一息,你有没有后悔一分?你愿不愿意为当初的粗暴对我娘赔罪?"
"子熙……"苏晗错愕的看着儿子,鼻端发酸,原来这小东西都听到了,在为她抱不平。
子熙的话让蒋项墨更错愕,一方面,他没想到苏晗会将两人的过往关系说给子熙知道,另一方面他很气愤苏晗的说辞。
他铁青着脸看向苏晗,忽的冷笑出来,"我将你打的奄奄一息?你就是这样与人说的?"
他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竟然觉得她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甚至想不计前嫌的和她从头开始……
这一瞬,蒋项墨看向苏晗的目光倏的森寒无比。
花草瞅着蒋项墨不过一句话就变了脸色,看向娘子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讥讽,仿佛娘子在污蔑他,不由插言道:"婢子可以作证,当时娘子被二爷府上两个婆子狠狠的扔到大门外,满身都是青紫淤痕……那么多人恶言恶语的起哄看娘子的笑话,娘子一动也不能动,脖颈处更是被勒出一条血红的印子,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可怜娘子身无分文,是靠着当了身上的衣物才勉强有银钱抓药,后来又被周家的表姑娘出卖,差点被卖身给张屠户做妾……"
想着当初的惊吓和艰难,花草声音哽咽下来。
这些事是蒋项墨头一回听到,他震惊的看向苏晗。
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他有没有动手却记的很清楚。
他气愤之下将她甩了出去,后来她扑上来撒泼,他确实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是为了阻止她的污言秽语,那一刻被她气的怒不可揭恨不得掐死她,可到底顾念苏猎户对祖父的救命之恩,他还是生生忍了甩袖离开,再后来便是婆子来报她寻死觅活的假装上吊威胁他回去有话要说,他自是不愿理会,却从未对她身上动粗,何来伤痕一说?还有被周闫宁出卖又是怎么回事?
相较于花草的委屈和愤意难平,苏晗却显的沉默淡然,她垂目站在那里,仿佛他们说的事与她无关。
她这副不争不辩毫不在意的模样,倒让蒋项墨莫名的信了她几分,望着苏晗因他的抓扯已经泛青的手腕,他的眸色一暗,声音中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丝焦急,"花草说的可是真的,那时候你身上有伤?是谁,谁伤了你?"
仿佛那些伤还在苏晗身上,让他愤怒自责,要将那人找出来给她出气。
蒋项墨这话让苏晗和花草同时一惊,蒋二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些伤不是他所为,他竟不知情?
花草疑惑的看向苏晗:娘子啊,那些伤到底是不是蒋二爷打的啊?
苏晗低垂了头保持沉默。
尼玛,她最怕说起以前的事,半路出家,她哪里知道原主到底干了些什么,在蒋府混的那么惨……不过,苏晗也暗自错愕,她一直以为身上那些伤和原主一命呜呼是蒋二所为,难道不是?
那原主究竟是怎么没的,身上的伤又怎么来的?
感觉到蒋项墨紧紧的盯着她,等着她回答,苏晗不由的头皮发紧,她露出了厌烦不堪回忆的表情,"是,不是你伤的,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
苏晗说完,自嘲一笑,愤然走了出去。
"你老是欺负我娘,我讨厌你,讨厌你!"子熙用力的推开蒋项墨也跟着跑了出去,只不过苏晗是假愤怒,子熙是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