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都好复杂,有魔法就是不一样!”
同样是听到这些闲话,查理只觉得无聊至极,而丁让眼睛反了个光,唇线一扬,“我很好奇,布梭格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杀害还好说,怎么让那些人誓忠的?”
“确实,如果能知道方法,至少还有些希望,不能存侥幸,即便是强国也没有过侥幸。”
“还有一件事,既然强国的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又怎么不想办法让国家凌驾于各国之上,而是选择不漏声色呢?”
“有蹊跷!”
查理沉思着,就在人们被这些奇妙的事情和丁的智力产生敬佩的时候,丁莞尔一笑,将目光转向唯一没有动静的郑日冉,手中多出一本书,送到她眼前,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询问:“有头绪吗?”
郑日冉先是定了一下,随后接过书,翻看起来,在她看书的过程中,丁一直注视着她,让人群中添了几双嫉妒的眼睛。
十分钟不到,郑日冉合上书递回去,“没有。”
那些嫉妒的神情当即变为了讥笑,王凡笑着说:“丁你不了解郑日冉,是除了发呆不会干别的,那么高深的问题怎么可能懂,她政治还没我高呢!”
一连串贬低郑日冉和抬高自己的评论从她口中源源不断滚出来,她这次可是抓了个机会,又能铲除一个对手又能借机搭话。她不知道,郑日冉根本没有做她对手的意思,丁也绝对不会对这种人有好感。由于上课铃打响了,这些人不情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王凡坐在丁旁边,试图将距离再拉近一些,“我能不能看看你们国家的书啊?”
“这个,你看不懂,而且我们国家的私事还是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如果你有兴趣我快要给你讲讲。”丁一字一句虽不强硬,却也不容商量。
王凡半带撒娇地凑过去,尽量学着小猫的样子可怜巴巴又带点不满,“那为什么郑日冉能看?她不就是安静点吗,又没什么本事!”
丁浅浅一笑,瞧了瞧埋在书堆里的郑日冉,她仿佛天生属于黑暗,连春日的阳光都要避开她,她瘦小的身躯接收不到太阳的滋养越显得无力。此刻她正翻着丁刚刚移过去的那本塔里特的书。
“布梭格王子没有家人吗?”郑日冉小声询问旁边的查理,顺便瞟了一眼身后微笑注视着的丁,毫无疑问,他们说的话都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据说是在他600岁的时候去世了。”
“有当时的图片吗?”
没等查理回答,一本本人的传记出现在她的书堆中央,随后是丁的声音:“这本有。”
郑日冉翻了翻,找到了配图,旁边还有一段文字:“我一定会记得你们的话,不去追求显赫的地位,平凡而幸福地活下去。”
画面中,一张稚嫩的脸,在非魔看来不过三岁,暗黄的双眼布上一层阴霾,仿佛被灰尘掩去光泽的水晶,连其中的忧伤也黯淡了许多。
郑日冉凝视着整张图片,大脑在编织着什么,不久,眼中的淡然便少了。她继续看下去,越到后面,她越是感到苦涩,“我好希望可以平凡地生活!”时隔400多年,年幼的布梭格在一片白茫茫的森林里低吟,他的身前还有几个冰点,雪映照出他的影子,瘦弱而迷茫。
郑日冉合上书,头部一阵钝痛,她的心情有明显的波动,如同结了冰的湖面突然被什么东西搅起了水花,坚硬的冰块随之撞击,化作这不知名的痛感。
“为什么,都是这种事!”她紧咬着牙齿,额头沁出了些许汗渍,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查理在一旁看着有些不明所以,伸手去安抚,她却放低身子,躲开了。
“不要在这种时候碰我。”
“不相信我们吗?”丁面色微变,等待着她斩钉截铁地道一声是。
“因为信任,所以才这么要求的。”郑日冉让自己彻底藏进书堆,双手撑着腿,肩膀耸起了一截,很僵硬。她在干燥的书上轻微地磨动,呼吸很快变得急促,“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让我……知道这里有人。”
查理和丁对视一下,整节课异常安静。
郑日冉恢复得很快,她好像有不止一颗心,一颗受了伤,可以立刻丢掉换另一颗。
“你上课的时候好像不太舒服,现在怎么样了?”丁仍以完美的微笑迎着她,他很清楚,就算现在问她“怎么了”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没什么”,与其这样自讨没趣,不如做些可以分散她注意力的事。于是不等查理反应,一把拉起她瞬移到门口。周围的气氛有些变了,无视查理的议论声越来越响。果然,如丁所料,郑日冉唇角一斜,稍带邪气的笑让人发毛。
“发现线索了?”丁一边往楼梯的方向走一边问,他的眼神明确说明了这个幼稚的计划还没有结束。
“什么都不要问,想知道自己去查。”郑日冉在那一刹那,竟以王的口吻说出这句话,让丁不禁收敛起先前的平等姿态。不过这也就几秒的事。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丁褐瞳一闪,随即做惊呼状:“小心!”同时,随着王凡的道歉,郑日冉背部受力,向楼下飞去。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或惊慌或惊喜的尖叫同时发出,王凡在楼上掩面,自以为遮住了咧开了花的嘴脸。
下一秒,但凡睁着眼睛的,也都齐刷刷张开了嘴巴,眼中但凡有颜色的地方,全部映上一层银蓝,郑日冉在其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