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消失了,除了那株缀着花的荆棘,连城堡都化作飞灰,斯洛瓦和他的仆从站在灰黄的土地上,一个悲痛,一个内疚。查理和瞬赶到郑日冉那里汇合,发现了受伤的丁,同时发现,四代王身上没有一点伤,连荆棘划过是痕迹都没有,但在荆棘密布的地方,没有魔法的保护,这样的事有些不合常理。他们顾不得这些怪事,只要求事后解释,然后帮丁疗伤。
那是一道剑伤,险些将骨头也削去一块,几人费力也只能先愈合一半。丁望向远方,不一会眼神就警惕起来,其他几人也感觉到身后有人,进入备战状态,除了郑日冉,她睡了一会,被四代王强制叫醒了。
“早上好。”她说。
剩下的三人回过头,看到了落魄的斯洛瓦,他的身上只有一件破烂的单衣,他的仆从也是。斯洛瓦满眼都是愤恨的泪水,将拳头包了一层石块,抡起来就要向郑日冉砸去,好在查理发应快,及时将那些石块击碎,冲到郑日冉身前。。
拳头没有落下去,他本就没有这个打算,他只是不甘而已,纵使咬紧牙也阻止不了簌簌流下的泪,他重重地甩下拳头,嘶吼声在空旷的国家回荡。
“还有,荆棘,它还活着。”她说。
斯洛瓦摇摇头,“不行了,已经,没救了。”
她像刚上好发条一样,脖子向四周转了一圈,“喜欢,这里吗?”
他无力说话,点了点头。我之所以选择他,仅仅因为他比仆从更爱这里,仅此而已了。这个国家,在五百年前就没有人了,全部死于一场饥荒,这两人因在外游历才捡了一条性命,他们回来时,这里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斯洛瓦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随后,他的精神力影响了我的力量,于是,这场由他亲自谱写的梦境,就这么开始了。他们害怕外人的到来打破这脆弱的幻觉,但凡认定有威胁的人,都会进行处理,然后为了维持平衡,会用那些饿死的骷髅代替那个人,查理他们去的,其实是一片墓地,被杀死的人会被埋葬在那里。顺便说,其实丁是被强行带去的,他自己发现了,只是为了不让大家陷入险境。
梦总是要醒的。斯洛瓦仰天长叹,过一阵子,他望向坐在地上的丁,给仆从使了个眼色,仆从会意,走上前去在伤口上轻轻一拂,立刻痊愈了,随后,他又让一道绿光包围了郑日冉,“只是个非魔,为什么要冒险呢?”
她不回答,其余四人惊异地看着他:战斗和医疗,可以共存吗?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可没多少,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可没多少,难怪能不留痕迹地从查理那偷走东西。。
斯洛瓦摇摇晃晃地立在那,空洞的双眼充满绝望,“我的仆从似乎做了很失礼的事,我也是个亡国之徒,随你们处置吧。”他看着丁说道。
“这里,不重要了吗?”她问。
他瘫在地上,我还留着,说明他还不想放弃,但这样的局势,还能扭转吗?所以他决定听天由命了。我是不是也该……她又开始了,孩子,即使是你,能改变这只剩两人的国家的命运吗?
“那,变成别的国家不就好了?”她不紧不慢地说。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在回答我?不可能吧,一定只是巧合。
“变成别的国家?”斯洛瓦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他的王冠已经落在了郑日冉的头上。
托布里亚第十一代王,郑日冉,载入史册。
她向四代王示意了一下,这次,他懂她的意思。王冠的光芒已经改变,剩下的就是王之间的誓言,“托布里亚十一代王郑日冉,今日,同意托布里亚隶属于雅戈达。”
这就是,她的做法,的确,这样的话,雅戈达的凝聚力就可以影响到这里,这是唯一的方法。做完后,郑日冉将王冠交还给斯洛瓦,她已经换了心境,回到原来的样子,这次,熟练多了啊!真是,我身为使命的代表,也只能被她耍的团团转,明知道是骗局,却不得不这么做。
斯洛瓦惊异地看着这一切,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心情。认了吧,总不能看着这个国家停滞在一片荒芜。他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国家被吞并,王冠还有意义吗?话说,王冠顶端的宝石呢?
四代王一直没有安上宝石,他想实验一下没有宝石的王冠能做到什么程度,看来立约没什么问题。
“这里还是托布里亚,我不会干涉太多。”四代王扶起斯洛瓦,目光想郑日冉的方向,这是她的意思,就当卖个人情了。斯洛瓦确实是感激至极,不知该说什么好,仆从也连连说着定会报答,然这一感人场面却被那个情商负值的人偶打断了。
“能回答一个问题吗?”她摆着一张扑克脸,把人们的各种心情都压了回去,“魔国是什么时候分裂的?”
“3423年前,这种事魔国人都知道吧?”他很奇怪为什么她不问身边那些人。
“您的年龄?”
“3423岁,很巧,是吧?”
这样啊,和查理同岁,是那个路人记错了吗,毕竟是个平民,对历史不太了解也是正常。
斯洛瓦的仆从被这声音吸引过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带些郑重地自我介绍:“我叫扎特斯,是托布里亚皇室仆从。”其他人也各自做了简短的介绍,之后,扎特斯的目光转向郑日冉,她没有说话,是查理帮的忙。他在意的不是这个,走近了些,尽量小心地问:“刚刚帮你治疗的时候,我发现你的身体有很多地方的压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