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婚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这样那样”。
所以,少府的人到底在拖沓什么?!
筹备大婚仪程都三个多月了,这进度实在慢得天怒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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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沿边时,云烈眸心一闪,计上心来。
待罗翠微走过来打算脱鞋上榻时,他假作不经意地长腿一伸,不轻不重地踢上了她的脚尖。
罗翠微全没防备,整个人就扑到了他的怀中。
他忍着伤处蔓延的痛感,顺势拥着她倒向床榻,略略将脸偏了偏,薄唇非常“无辜”地被那柔软红唇压住了。
云烈扣住她的腰身,闭了闭眼,待缓过伤处那阵遽痛后,薄唇贴着她的唇畔,偷偷扬起一个狡诈的弧度,“这可是你先动的‘口’。”
“这是意外……”罗翠微一时有些发懵,又担心自己撞到他的伤口,便轻轻挣扎着想要起来。
可一个天旋地转之后,场面就变成她被压在床榻上了。
云烈双手分别撑在她的身侧,徐徐压下的英朗俊脸在她眼中投下越来越清晰的倒影。
罗翠微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他像个偷嘴的慵懒猛兽一般,缓缓低头将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于轻柔怜爱的辗转吮舐间,只听他断续含糊地笑道,“你强压上我……我无力抵挡……所以,十车粮,多谢。”
“你这……”罗翠微想要辩驳。
可她这一开口,便就让那“贼喊做贼”的狡诈敌方趁虚而入了。
灼热濡湿的纠缠很快就让她丢盔弃甲。
一个“无奸不商”,另一个却“兵不厌诈”,说来还真是……棋逢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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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八,少府属官依约前来昭王府,将大婚吉服呈上,请罗翠微与云烈试穿。
云烈的伤势恢复得不算好,可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得强撑着精神。
好在他以往在旁人面前也多是板着脸的,又有罗翠微出声应付场面,少府的属官倒也觉出他有什么不同。
之后,少府属官又呈上了太常寺列出的吉日单子。
照规矩,需云烈与罗翠微商量议定后,从这些吉日中择定大婚日期,少府再一并转呈陛下朱批。
之前临川战事未定,谁也吃不准云烈何日返京,择日之事便一直压着。也是昨日云烈派人向显隆帝送了自己已回京的消息后,显隆帝才令太常寺即刻卜问备选吉日的。
单子上最近的一个日期是八日后,六月廿七。
宜嫁娶、订盟、栽种、祈福。
“这也……太急了吧。”
见云烈一上来就指着最近的那个日期,罗翠微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此前已经过三个多月的筹备,可谓万事俱备,说来倒也没什么仓促的,可将日子选得这样近,总不免显得有些心急。
云烈缓缓扭头瞥她一眼,非常耿直地低声道,“我是很急啊。”
就这八日,他都觉得无比漫长。
罗翠微无奈地翻着娇娇白眼,将红脸撇向一边,随他去了。
于是大婚的日子就正式定在了六月廿七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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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日择定后,两人原本该先进宫觐见。
不过云烈转头就让少府代呈了一道折子进内城,请显隆帝同意他先去向罗翠微的父母执拜礼。
显隆帝在这事上倒也讲道理,心知从头到尾都是委屈了罗家的姑娘,况且云烈才在临川大捷有功,于公于私他老人家都得给这恩赏,于是当即批复允准此请,将这面子给了罗家。
朱批过的折子由显隆帝的亲近内侍杜福善亲自送到昭王府,可以说是相当郑重了。
巧的是,杜福善前脚刚走,夏侯绫后脚就来了。
“徐家老太太寿辰?!”
原本云烈只是懒懒坐在一旁,在听到夏侯绫说,罗淮让罗翠微明日代为出席徐家老太太寿辰之后,立刻整个人都精神了。
城北徐家。徐厌……哦不,砚。
若不是顾忌着会损失五车粮,他大概已经将罗翠微抱回寝殿藏起来了。
察觉到他神色警惕又不安地看过来,罗翠微连忙笑着解释道,“往常都是罗风鸣去的,如今罗风鸣还没回来,数来数去也就只能是我顶上了。”
若非今日夏侯绫来,她压根儿不会想起明日是徐家老太太寿辰。
云烈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当着夏侯绫的面,他不想多说什么,便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家主知道你不爱与徐家走动,只交代你明日去送个寿礼,露个脸表示咱们罗家心意到了就行,”夏侯绫对罗翠微道,“家主还说,请殿下不必同去。”
罗翠微点点头,“那你回去转告我父亲,下午我会与殿下一道回家,向父亲母亲正式行拜礼。”
等夏侯绫一走,云烈立刻忍无可忍地提要求了。
“明早我要和你同去。”
“父亲特意交代你不必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