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胳膊被一道蛮力扯了过去,楚桐犹自大喊:“陆江!陆江!”黄毛一手打掉楚桐的手机,顺着力道就甩了一耳光过去。
这一耳光把楚桐视线发昏,耳朵嗡鸣作响大声呼救,黄毛趁机把人拖到窄小的胡同口去。
地上的手机发出焦急喊叫,却是没人应了。
陆江跨上摩托车疾驰去西道口,风驰电掣间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拳头越握越紧,只感到全身血液疯狂流窜,每一根神经都因为担忧而焦躁。
天色渐暗,楚桐被甩到地上,头上的帽子早就被打落在地,刚刚齐耳尖的短发被人抓起来,黄毛骑坐在她身上,一手捂着她的嘴一边骂骂咧咧的解裤带,不经意间对上楚桐的眼神却是吓了一跳,楚桐眼睛里黑沉一片,眼底却是猩红,此时正恶狠狠的看着他,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生吞入腹!
就这么一晃神,楚桐突然闷吼一声发力,她从破损的墙上生生抠出一块板砖,直直的拍到他头顶上,她这一下用了全身力气,用力之大甚至能听到头盖骨破碎的声音,鲜血大鼓的往外涌,黄毛惨叫一声,歪在地上。
那从地上蹦起来的简直就不是个人了,杀红了眼似的,从地上捡了一根破木棍子,冲着地上捂着脑袋蜷缩的男人一通乱打,接着用脚把他按正了。
“给我躺平!把腿分开!”
一骑自行车的大爷从胡同口路过,听到这话脚上一哆嗦,赶紧蹬着车子晃晃悠悠走了。
黄毛不明所以的照做,口齿不清的求饶:“别、姐、错了错了,别打了姐!”
楚桐垂着眼,眼神阴鸷,语气阴狠:“你他妈是头一个敢打我耳光的男人,我/操/你/妈的!”
话音一落,一棍子直直落在男人的下腹。
黄毛目眦尽裂,双手捂蛋,凄厉惨叫一声,比破头的时候叫的还惨,堪比女高音划破夜空。
陆江那边到了西道口找不到人,只捡到了手机,听到这声惨叫狂奔过来,入眼帘的就是地上躺着的满脸血奄奄一息的黄毛男人再就是他跟前又要扬起棍子的楚桐。
楚桐挨的那一巴掌不轻,现在耳朵还嗡嗡的响,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昏,眼底猩红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黄毛,谁料刚扬起棍子就被从后面截住,她心下一惊以为是黄毛的帮手过来了,来不及回头只惊悚的又抓又踢激烈反抗。
陆江被她打的闷哼一声,低声喝道:“楚桐!”
声音刚一入耳,楚桐愣住,一颗悬高的心重重落下,震颤的整个人呆怔在原地。
陆江把她翻过身来,抱在怀里,安抚的拍打她的后背。
滚烫的肌肤,雄浑的呼吸和熟悉的气味几乎淹没了楚桐,她贴在他胸口,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低沉的声音带着嘶哑说:“没事了,我来了。”
楚桐瞪大了眼睛,使劲仰着脸看了半天努力的要看清他,还带着凶狠的一双猫眼在几秒里变幻好几种情绪,最后竟慢慢涌起了水汽,陆江正要开口,毫无防备之下就被楚桐一把搡到了墙边,接着大腿就受了一脚。
楚桐:“你他妈的怎么才来!我他妈的要吓死了!”
陆江:“......”
这一脚都给陆江踹懵了,真是从未见过变脸速度如此之快之人。
楚桐踹完人,自己先委屈上了,垂着小脸儿站在陆江跟前,小嘴一抿,鼻子一抽露出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儿来。
照平时陆江都不稀罕搭理她,但这回陆江惊吓也不小,不禁放低了声音哄她:“是我的错,我的不好..先让我看看哪儿伤着了。”
楚桐没说话,陆江蹲下来,把她上下检查一遍,她左脸红肿,清晰的指印还留在上面,陆江眼神隐忍,越检查下去越是怒不可竭。
最后捧着她的手,问:“这个怎么弄伤的?”
她除了脸上几乎没有其它明显伤痕,只是右手掌大片的磨伤破皮。
“墙磨的。”
她被摔到地上的时候使劲挪到一片墙面残缺的地方,趁黄毛不注意的时候用力掰下来一块,这才有了武器打人,墙面粗糙她抠了半天自然把细嫩的手掌给磨破了,当时不觉得疼,现在放松下来,整个手都火辣辣的胀痛。
“还有脚...”她说。
陆江低头去看,她白嫩的脚踝处已经高高肿起,甚至还渗出一点血丝来。
地上的黄毛噗嗤喷出一口血来,趁着俩人不注意,踉跄爬起来就要逃,陆江一把抓住他,一字一句的警告道:“别再让我看到你,下次再见面你就不是这点轻伤了。”
黄毛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出来直往外吐血,都差点崩溃了:大哥,能不能不睁眼说瞎话,我这他妈的是轻伤啊?
黄毛一手捂头一手捂蛋的,跟个老太太似的佝偻着背跑了。
天色漆黑,明月星稀,夜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徐徐吹来,远处有老人听的戏曲,咿咿呀呀的传来。
陆江走到楚桐跟前,随着楚桐一声猝不及防的低叫把她从脚下抄起来,抱小孩儿似的,一手按着她后背一手托着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