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干净利落的拔刀动作,忍不住去想这小丫头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
时间还不算晚,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到睡觉时间。
坎坷疲惫的一天,两个人身上都不太干净,楚桐十分积极的去烧洗澡水,自己洗完,帮着陆江也简单清洗了一遍,至于为什么是简单清洗,答案只有陆江知道。
这件事陆江对谁也没说,就连徐朝晖都只敷衍了两句。
他话也不想说,饭也不想吃,任凭楚桐怎么逗弄撩拨都提不起劲来,他心里藏着事,只能自己想开。
他对楚桐开枪拔刀的那一幕久久不能释怀,他总觉得有什么他没有察觉的或者不曾留意的东西正潜伏在自己身边,等待时机便又会卷土重来。
他感到隐隐的危险更多的是对楚桐的不安。
这次是幸运的没死人,但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呢?
陆江眼帘低垂,想的出神,越想越纠结,眉头鼓起一个小山包。
“江哥,怎么了?”
崔世峰凑上来问:“有心事?”
陆江摇了摇头,对着崔世峰肿成猪头的脸笑了笑,“没事。”
崔世峰苦着脸说:“您是没事,我有事啊,王建家里有关系,肯定不两天就能出去,你看我这……”
陆江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说:“能帮的我尽量帮你,放心吧。”
“嗳,真谢谢江哥了。”
“行了,你待着吧,我先回了。”
崔世峰一把揪住铁门痛心疾首道:“江哥,你可不能走啊!”
旁边走过来一个拿着大茶杯的警察,皱眉呵斥:“小声点,当这是你家呢?”
崔世峰胆怯的缩了一下,对陆江讨好的笑道:“江哥,你有钱没?给警察意思点,这边警察特丧,打人打得厉害。”
陆江轻笑一声,“放心吧。”
崔世峰当陆江答应了,连连感恩道谢。
陆江出了警察局往后看一眼那熟悉的标志和警语,嘴角微微上扬。
老实待着吧。
当吴舟一个半夜电话把陆江吵醒的时候,陆江就有预感,吴舟有麻烦了。
却也不算是吴舟的麻烦,是王建的麻烦。
黄赌毒俱全的王建,继赌博被追债之后又被查到后备箱藏毒品,还不止一样,一袋海洛.因一袋k粉,王建当时和崔世峰俩人喝的晕头晕脑,被警察铐上手铐的时候痛哭喊冤枉,这点小眼泪当然说服不了人民警察,当天晚上就给拖走了。
王建是徐峰川的近亲,更重要的是王建家的皮包公司负责给徐峰川洗钱,这样重大利益关系,王建出事,吴舟必定着急,是以半夜就把阿西和陆江叫了出来。
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先让陆江去警察局了解一下。
王建和崔世峰又是酗酒又是痛哭的,曾经的意气风发彻底不在,脸还肿成了猪头,眼睛眯成一道缝,说话声音一哽一哽的,乍一看确实十分可怜,看的陆江很是愉悦。
王建哭天抢地的说自己很倒霉,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给他放的,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坚决认为别人陷害。
崔世峰也说不是自己的,他可真是干不出把毒品往后车厢藏的傻逼事,而且他也就跟着王建试过一次k粉,从那天以后再没碰过,更不可能藏那么一包在车里。
陆江谁也不信,但两个人明显也不像撒谎,最大嫌疑的王建这人虽然不可靠谱,但是这关头倒也不至于还嘴硬,毕竟东西是你车后搜出来的,是谁放的那都不重要。
王建这样是罪有应得,但因为有钱有势有人脉估计不久就能出来,只是崔世峰就很惨了,谁让他刚好跟王建坐一个车,如果吴舟不保他,那替罪羊就非他莫属了。
陆江把俩人的原话跟吴舟叙述了大概,吴舟沉吟半晌,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徐总。”
陆江唇角微抿,听着电话里隐约传来的声音,拳头慢慢握紧。
这通电话没有讲多久,吴舟挂断电话后问阿西:“世峰的酒吧现在怎么样?”
阿西道:“前一阵有人闹事,被人给砸了。”
吴舟寻思了一会,像是下了决心,对陆江道:“一会通知东合经理,晚上有个饭局,让他们准备准备。”
“好。”
陆江和阿西往外走,阿西困得哈欠连天,低垂着头一边点烟一边懒洋洋的说:“挺有意思吧?”
陆江停下脚步,侧脸看他。
阿西对上陆江的视线,眼神里藏着话,却最终换了话题,他说:“前几天那帮人没逮到,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帮人你得小心点。”
陆江想了想说:“大成被你弄哪儿去了?”
阿西嗤笑一声:“出卖兄弟的玩意不能留,但是也没死,放心吧。”
陆江漠然道:“你想多了,我就想问他点事。”
阿西道:“能问的我都问了,他说在酒吧被人一棍子敲晕的,醒了就在那旅馆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