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长老皱起眉头,却又不便多说,只挑要紧的事问道:“那龙妖的事,可弄清楚了?”
“已经派那两个徒儿看去了,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二长老呷了一口茶,“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此事并非简单,天神的封印岂是那么容易松动,千万年来都毫发无损,为何如今突然···”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从中作祟?”
“正是如此。”二长老点点头,“若非如此,封印又怎会无故松动,我担心的是,那人就藏在门派中···”
“大师伯,师傅。”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异口同声打断,正是碧铃同凌赋白回来了。
果然,又是这两个徒儿,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向二长老一眼。
被人看破了小心思,二长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又正色道:“你们此番可查到了什么。”
“回师傅的话。”凌赋白恭恭敬敬地拱手,正打算回答时,外面却响起一个少女清亮的声音:“大长老,二长老,弟子顾清依求见。”
嘴上说着求见,却已经迈步进了屋。
二长老无奈地拍拍额头,自从三师弟离开后,这门派无人管束,弟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视规矩为无物。
堂内几人对顾清依自是熟知的,尤其是凌赋白在听见她的声音后,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若真说起来,他之所以会闭关,除却当初在与赤赪交战后对自己的实力不满,还有几分原因便是想逃避这位女弟子的纠缠不休。
顾清依却管不得那么多,只一想到自己仰慕憧憬的大师兄常常被碧铃这小妖精缠着,便咽不下这口气。
此番前来,自然也是为了告状的。
碧铃还不知自己被盯上了,往凌赋白的身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位置。
这一幕落在顾清依眼中,更是火上浇油,不管不顾地低骂一声:“狐狸精!”
碧铃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自己,凌赋白却率先眉心微皱开口道:“这位师妹请慎言。”
被他这么一呵斥,顾清依眸中的火焰熄灭,水汪汪眼珠转动:“师兄···”
转头将火气冲向碧铃:“定是你时时守着大师兄想要勾引他,真是不知羞耻。”
见自己的弟子被这般羞辱,堂上的二长老坐不住了:“有事便说,休得随意胡言。”
“弟子没有胡言。”顾清依指着碧铃道,“倒是这位师妹,不知安的什么心思,时时黏在大师兄身边,若说她没有不轨之意,弟子打死也不会相信。”
堂中一片寂静,二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长老眯着眼不说话,凌赋白只管冷着脸看她口出狂言。
“就算是我有不轨之意,又当如何?”清脆如鸟啼的声音打破了沉静,带有七分不屑三分猖狂,仿佛在嗤笑她的话。
说话的人正是碧铃,莫名其妙被人胡乱指责一通,向来软绵好拿捏的性子也生出几分怒意,仰首翘唇,幽黑双瞳亮如点星:“对,我仰慕师兄久矣,就是要时时黏着他,你又当如何?”
又似笑非笑道:“我记得,门派内似乎没有师兄妹不可以在一起的规矩吧?”
顾清依没想到她如此巧舌如簧,颤抖着指向碧铃的手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哦~”碧铃歪头做出顿悟的神态,做尽恶人的模子,继续添油加醋,“就算是有,也没有关系,为了师兄就算被逐出万星门我也心甘情愿。”
语罢,将剑抱在怀中,好整以暇地看向被气得双颊通红的顾清依。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凌赋白握剑的手逐渐捏紧。
“瞎说。”二长老“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当我们门派是和尚庙不成,什么时候管这些了,你二人若两情相悦,当师傅的自然当是恭喜才成。”
又转头问大长老道:“你说对不对,师兄?”
“是。”大长老无奈闭上眼,任由他胡闹。
顾清依本想大闹一场,却没想到她承认得如此爽快,又见凌赋白垂眸抿唇,似是默认,带着哭腔不管不顾指责起来:“我不听,你们都偏向这狐狸精,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又恨恨盯住碧铃道:“总有一日,我要扒了你这身狐狸皮,叫大家看得清楚明白。”
说着,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别管她。”二长老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燃烧起八卦的火花,“你们两,真的···”
凌赋白沉吟着,正欲说话。
“师傅!”碧铃收起方才在顾清依面前的嚣张作派,跺脚娇嗔道,“怎么这种话你也信。”
唉,没有趣事可听,二长老颇为遗憾地躺回椅背上,又半睁着眼瞥了眼面色不善的凌赋白,心中不由得好笑。
这小子多年对人冷冰冰,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个能让冰块融化的人,谁知竟是个榆木疙瘩。
前路茫茫哟,二长老暗自摇头,漫不经心听着凌赋白没有情绪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着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