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道符施展灵力之时周围有妖怪,自然会受到其的威慑之力,并受其攻击。
不过具体能伤害到多少范围内的妖怪,则由画符的人灵力高低决定。
碧铃看得目瞪口呆,又生怕这符冲着自己袭过来,不动声色地往后面躲了躲。
“我自有布置,不会伤到你。”凌赋白目光追随着道符的游走,却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翘起。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冰雕玉琢的面上,却也多了几分柔和。
如此碧铃放下手中的灯笼,也一心一意地朝着灵符前行的方向看去。
原本还稳稳飘飞着的灵符猛然在前方转了一个弯,朝着西边去了,凌赋白紧跟着追了上去。
碧铃不甘落后,也运气提步上前,掌间蕴集着灵力,以备不患。
前方的凌赋白行走得极快,几乎是脱离了地面,肩上的乌发也随之起伏,衬托着他雪白的面容,如同画中飞出来的仙人一般。
碧铃的脚力自然是比不上他的,只好随着灵符的晃动改变着方向。
所到之处,愈发深入了树林,脚底下的小径也渐渐消失,有的只是枯叶残网。
两人之间渐渐拉开了距离。
就在此时,碧铃余光瞥见一个黑影朝着凌赋白的背后扑了过去。
林中的月光已经被树枝遮得差不多,她的眼睛为了不被枝叶刮到,也是半眯着的,看见那个影子向凌赋白袭去,碧铃不假思索,霎时间掌心灵力凝结成团,猛然向前施展。
白色的莹莹灵力正中黑影的心口。
本以为还会有一番恶战,谁知就在被她的法术击中之时,那身影便摇摇晃晃,最终径直倒在了地上。
前方的凌赋白顺势停下脚步。
碧铃急忙上前查看到底是什么妖怪。
结果不看还好,只看上一眼,她便觉得五腹六脏中的汁液都在翻腾,喉头一阵酸涩,想要吐出什么来。
躺在地上的人身着粗布麻衣,蓬头垢面,同村子里的村民打扮相差无几,唇角沁出黑色的血液,还不住地往下流,显然是因为碧铃方才那一掌。
她竟然...
碧铃不住地往后退,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微微摇着头,紧盯着自己抬起的掌心。
她竟然杀了人。
巨大的愧疚感从胸中涌来,碧铃目光游离。
她虽然活了上千年,却从未伤害过任何人的性命,如今竟然...
凌赋白凝着眉头蹲下了身,伸出二指在尸体的脖颈处探了探,方才确切道:“他早就死了,方才不过是被人控制,才能够行动。”
听到他的解释,碧铃心中总算是好受了点,却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恶心感,抿唇强忍着不适,凑上前去查看。
躺在地上的人眼底一片乌青,面上也干巴巴的,皮肤紧紧贴着骨头,像是被什么吸干了精气,之前的动作不过是在行尸走肉。
这或许是此前失踪的人的尸体。
凌赋白接下来的话果然验证了碧铃的猜想,他面色不改,扳开了死者的下颌,只消看上一眼,便确定道:“精血全尽,应当是被抓他的妖怪吸干了精气。”
“那这样的话。”碧铃暗觉不详,“失踪的那些人,是不是都…
“很有可能。”凌赋白点点头,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前方火光一闪,竟是方才被抛出去的符又重新回来了,且快要燃烧成灰烬。
伸手将灵符上的火灭掉,凌赋白盯着落入掌心被烧得七零八碎的符纸,定定道:“看来,确实是如此。”
“为何?”碧铃不明白他从符纸上看到了什么。
“若有能力抵抗这道符,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道行深厚,二是法力高强。”
道行深厚跟法力高强,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碧铃有些搞不懂。
似是感知到她的困惑,凌赋白继续耐心解释:“道行深厚者,吸日月之精华,一点一滴汇集而成,非一日可得,而法力高强,却未必需要如此,很多歪门邪道便可飞速达到目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林中的妖怪,正是因为吸取了这些村民的精血,而提高了法术。”碧铃恍然大悟。
“正是。”凌赋白颔首应道,掌心聚起一道白光,将破碎的符纸完全化成灰。
又顿了一顿,“方才,多谢。”
“诶?”碧铃正蹲身投入地研究着地上的尸体,冷不丁被他一道谢,还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着眼呆了片刻才意识道他说的是自己出手救他的事,急忙摇头,“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
凌赋白不再多说什么,只细细检查起地上的尸体来。
“对了。”碧铃突然想起一事,“既然这是村子里的人,我们要不要将尸体带回去?”
“自然。”凌赋白说着,已经拔出长剑,宝剑散发出盈盈光滑,静静漂浮在空中。
男子的尸体就这样被放置在剑上运了回去。
因为不知道是谁家的人,二人只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