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怕他真当着众人地面羞辱洛小丁,脚底下便没有动,眼风却往江蓠处一扫。
江蓠会意,冲身旁手下扬扬下巴,使个眼色,那几人缓缓后退,都退到暗道里去了。
李玄矶缓下一口气,问范玄敬道:“你到底要怎样?”
范玄敬见那几人退出去,心里略松,看看手里的洛小丁,嗤然冷笑:“你以为我输了么?李玄矶,我告诉你,我还有机会,我没有输,有洛小丁在我手中,你永远也别想好过。”
江蓠笑道:“有她在手又怎样?无非都是死人而已……”
范玄敬一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蓠缓步上前,徐徐道:“我说你们都该死……若留你们活在这世上,只会害人害己,让人一刻都不得安宁,明白了没有?”他一气说下去,李玄矶在旁连连出声阻止,他却理都不理,眼光淡淡掠过洛小丁,眸中泛出一抹厌恶之色。
洛小丁如何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心头羞愤以极,抬眼望望李玄矶,眼见他形容憔悴,眼里大有焦灼之色,不禁动容。她一直不声不响,其实手里早捏了枚易容用地小刀,忽然间反手向后便是一刺。
这一刺忽如其来,范玄敬早被江蓠扰乱心神,只顾着要威胁李玄矶,却没防着洛小丁这边,恰恰被刺中大腿,吃痛恼羞成怒,抬手一巴掌拍在洛小丁脸上。与此同时,江蓠忽然扬手,两道白光朝着范玄敬眉心激射而出。
范玄敬仰脸后避,一只手却仍抓住她衣襟不放,洛小丁被打得一个趔趄,脑中虽在嗡嗡作响,却是不管不顾,奋身往外一挣,耳听得裂帛声响,胸前半幅衣襟霎时裂开,她朝后蹬蹬蹬退了几步,脚下一空,人已仰面跌了下去。李玄矶忽见洛小丁被打,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箭步越过江蓠,飞身掠了过去。
江蓠愕然,在后大叫:“城主……”
李玄矶哪里还听得到,一步跨到湖边,却已来不及了,只听“嘭”地一声,湖面上溅起一个大大的水花,便再看不到洛小丁的人影,他伸手去抓,入手空空一片,一时只觉心也空了,纵身往下便是一跳。
范玄敬瞠目结舌,只是一呆,一道白光便已射中他眉心,他只觉额上剧痛,热辣辣地有血涌出来。江蓠手下不停,又弹出两枚棋子,射中他胸口。范玄敬睁去,却是什么都看不清,脚下一软,竟也一头栽入了湖中。
江蓠探身趴在湖边往下望,一边招呼手下诸人过来下水捞人,捞了几个时辰,却只捞出范玄敬的尸身。
小羽毛坐在湖边呆呆发愣,愣了一阵却抓住江蓠摇晃,哭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师父师公。”
江蓠怒不可遏,一把将他掀在一边,心知此事不能为外人道,只吩咐召集魅影阁的人手潜至外湖去找,这湖水并不深,只因通着外湖,水底竟有暗流,下人们一潜到内外湖交界之处,便觉一股吸力沛然,心头骇怕,都不敢往深处去搜,搜了两日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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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115.地宫
洛小丁本不会游水,呛了几口水后便晕了过去,等到醒来时,人已不在水中,入眼所及却是李玄矶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唇贴着她的唇,正捏着她的鼻子,嘴对嘴往她口里度气,瞧见洛小丁睁开双眼,他眼眸里倏然一亮,随后却微有一抹尴尬之色,立刻便放开了她,身子坐直,与她分开了一段距离,一双眼却仍盯着她,面上有欣慰的笑意,似是松了口气,喃喃低语道:“总算醒来了。”
洛小丁虽是羞窘,这时全身衣服湿透,正值冬日,又是躺在冰冷的青砖地上,便由不住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李玄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洛小丁挣扎道:“师父,我自己走……”可身上无力,说出来的话便如无声,竟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李玄矶含笑望住她道:“你的靴子都不见了,还要自己走?”
洛小丁微抬起头往脚上一看,脚上鞋袜果然都无,只一双白玉般的纤足露在外面,不禁大羞,只觉无地自容,缩一缩脚,低垂了眼帘半晌都不出声。
如今他们是在一条约三四尺宽的甬道之中,两边皆是石壁,每走一段路便会有一道石门,石门之间的两壁上却各有铁门紧闭,内中也不知是什么去处。
李玄矶抱着洛小丁片刻不停地往前走,显然对此处并不陌生,洛小丁偷偷抬眼看向李玄矶,他头上的发冠已经不见了,头发散落下来,垂于两肩上,脸上、发梢、眉毛、眼睫上都是水珠。正一颗颗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恰好滴在她微敞的衣领间,洛小丁只觉心头怦怦直跳。一时心慌意乱,转开眼再不敢看。
她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