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只有你!”
风靖和麻医仙恍然大悟,麻葛年幼时,苏散既做爹,又做娘,疼她宠她;长大一些,又做哥哥,师父,骨血里麻葛已经认定了苏散。旁的人根本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眼看着自己名义的爹要来分开她们,小一不给他苦头吃,已经是念及麻医仙的情绪了,麻醉对她而言,不过是冠着“父亲”名头的陌生人罢了。果然,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苏散,也只能有一个苏散!
苏散静静地,没有动。风靖和麻医仙知趣的离开,并为他们合上了门。麻葛听着苏散的心跳声,莫名的觉得安宁,这辈子,若是这个人在自己身边,便永远不会害怕,不会孤独,心里满满的,容不任何旁的人来插科打诨。她浅浅的笑弯了眼睛,地狱?他自然就会慢慢爬进去,何必我动手?
“只有,我,吗……?”苏散问得有点吃力,却感觉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承认,心里堵着些什么,让他说不出话,却还是缓缓问道“没有,别人?”怀里又是一阵点头的回应,让他激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话也连贯了一些,“任何人?”一阵轻笑,麻葛抬起小脑袋,很是戏谑的笑话苏散:“啊呀啊呀!今天的师父真奇怪!明明快要成亲了,还问这话!”说完又觉得应该不好意思一下,眯眯眼,撇撇嘴。忽的,又歪着脑袋笑了笑,把手放在心口,很认真,坚决的点头:“就只有一个你!心里满满就只是你!”
苏散半蹲下来,对着麻葛的眼睛,确定着里面对自己的深情,忽然笑的开怀,把麻葛从腋下一把抱起来,控制力道将她抛起来,乐的麻葛直笑,待落下来时,又一把横抱着,笑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浓墨般的长发静静泻下来,细致的面庞因为刚才那一抛,笑的泛起浅浅的红晕,从小到大,她的每一张笑颜,自己都刻在心上,却从未像现在这样,仿佛穿透自己灵魂般的,引发共鸣。他知道,自己笑的很开心,声音很高,很快乐,也感觉得到自己的心此时才完全丢开了唯恐失去她的担忧,他从来不知自己能够这样幸福,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在心上人的心中,占满了全部!那种感觉,几乎让他落泪,几乎让他幸福的心疼,于是,他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那种疼痛,对着麻葛的眼睛,认真的,却带着狂乱的兴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小一,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小一!”而麻葛,只是笑着不住的点头,眼睛里的泪水汹涌着滑落……
门外的麻医仙和风靖,眼睛却湿润了……自己以前未尝没有这样浓烈的真挚的情感,他们也曾想这样深情的告诉对方,只是,蹉跎岁月的,却又偏偏,也是这种真挚……麻医仙静静感受着屋里二人那彼此唯一的决心,暗暗做了决定,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麻葛的生身父亲,若要拆散他们,自己便当从未有过这样的儿子!他们,决不会分离!
等平静下来,四人围在一起商谈,风靖忽然问麻葛:“小一,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麻葛有点得意的说:“你们一个一个都以为我会难过,露出多少破绽?哼!就今天,我还见着他呢!不过,他内力不精纯,又杂七杂八不知学了哪儿的功夫,很是不济。”麻医仙点点头,“自小他就觉得山上的武功进展太慢,医术又觉得学来费力不讨好。”当然,麻葛自然不会告诉麻医仙自己下了“流觞”给那个人,偷偷给苏散递了个暗示,苏散哼了哼,“师父,我想尽早和小一成亲,不然,我怕……”后面的话,麻医仙自然心知肚明,不说也无妨。
麻医仙思量许久,点了点头,“也好,这样一来,任谁都不能随意将小一带走。嗯!怕就怕,成亲那日不好办……”三人都有些沉默,只有麻葛开心的咬着点心,”为什么成亲非要别人在,有爷爷你,再加上风靖爷爷,不就成了?”三人哑然,没想到最洒脱的,居然是这个主……不过,这样也好,有自己和风靖证婚,就没问题了!呵呵,女大不中留啊!
不过,有些话,此时不说,便不太合情理。麻医仙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说与麻葛听,毕竟此时的麻葛有了自己的想法,何况又有苏散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弹。
原来,当年麻醉下山的时候,是带有些愤愤的。知子莫若父,麻医仙也不是蠢人,自己的儿子急功近利,武功医术都只是半吊子的水平,却偏偏对山下有种近乎狂热的幻想。他不像历来山上的麻衣传人,耐得住寂寞,心心念念着富足的生活,最后连自己的妻子,都开始天天在自己耳边念叨“男人就要赢得功名”,弄得麻医仙很是烦躁。最后,虽同意二人下山,却也并未将麻衣令交予麻醉。
下山后的麻醉,自然听闻麻衣令的传言,但他并未见过父亲有过那样的东西,看父亲一心住在山上的样子,更不会有其他孩子出生,若真有麻衣令,还不是属于自己的?便没放在心上。但山下的诱惑,却实实在在浸染着他的灵魂,在麻医仙眼里,他不过武艺平平,但在山下,却挤入高手的行列,何况一旦扯上麻医仙的名号,便绝不是普通的存在。因此,金钱,美女,权利,只有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山下一年,朱隐筹划麻衣令,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麻醉。他不停地暗示麻衣令确实是在伽洛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