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自然指的是和老头的约定,眼看着这三个月过去了快三分之一的时间,真到了时间没处理好,太子殿下相信老头一定会夹着他就往西海龙宫跑,这事儿老头是一定做的出来的。
这刚在屋子里扯过一个圆凳坐下,连茶都顾不得给自己倒上一杯的张谦鉴,接着就听见了推门而入的声音,不用想,张谦鉴也知道这推门而入的人是谁。
头也不抬的轻声说道:“怎么白少侠这么急着进来,是有何要事要说吗?”
“是的,有事,要事。”太子殿下走到桌前,伸手拉过一个圆凳,然后坐了下来,双目盯着张谦鉴接着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不知张兄是作何想法?”
末了又怕张谦鉴不明了自己的意思,跟着说道:“若是张兄想看到些什么,今晚这宴席可就够了。”
很显然的张谦鉴不是笨人,其实在白少侠说出第一句话时,他便明白了,明白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玄元高手与他一样迫切,开口缓缓道:“晚上这宴席我不止要看些什么,我还打算做些什么。”
“哦?做些什么?”闻听张谦鉴如是说,太子殿下真的有些诧异了,反问道。
“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得提早摆在明面上,尽快解决了之后,才好面对马上就要到来的那群怪物。”
“什么摆在明面上?”太子殿下又仔细的追问道,在他想来,觉得张谦鉴此话的含义是要摊牌,将对石宝镇冯老说过的话,在宴席上再说上一次,不过如此一来,麻烦和问题也就变得多了。
首先一个麻烦便是,有些事对于冯老能说的通,对那位冯应可不一定能说的通,毕竟二人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从城墙前只来了流民一方迎接他们,并无西民的人,就可知这郁林县已然在那位冯应的手里了。
冯应便是郁林县实际上的掌控人,在这一路上,冯应也明里暗里的给他们表露了这一点,虽然自称是草民,但无论安排什么,都是他这个草民在做主。
那么如今张谦鉴这个县令一来,自然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然而张谦鉴此言并不是这个意思,只听张谦鉴继续说道:“自然是把强硬的手段摆在明面上,可能还少不了白少侠的帮忙。”
“哦?张兄要如何行事,细细说来,我自然全力配合。”太子殿下身子俯近了一些回答道。
其实即使是白少侠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白少侠,毕竟此事还需要白少侠的配合,当下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错,时间紧迫,如此甚好。”听罢之后,太子殿下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同意。
接下来二人又商议一番,确认了一些细节之处,不知不觉夕阳西下,这世间就接近了傍晚。
而过去的这段时间,那位冯应所说的要给这县府安排的下人,迟迟未来,却是他亲自来了。
门前也没个通传的人,冯老爷自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在这郁林县还没有他冯老爷不能去的地方,即使现在这县府里住了一位县令大人。
不过这心里再如何想,这面上定然还是要保持应有的尊敬,还未走到院子里便高声喊了起来:“大人,张大人,张县令!”
在别人的院子里如此大呼小叫的,自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可现在这屋子里不是没个下人吗,而且他冯老爷也不在乎。
这冯应刚喊了一声之后,依然坐在屋子里的太子殿下和张谦鉴二人就听见了,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呵呵,张大人。”眼看着前边两人走了出来,冯应立马迎了上去,拱手笑着又道:“这晚上的宴席已经为大人备好了,不知大人可曾准备妥当?”
闻言张谦鉴心里冷笑一声,他一个县令来了,见不到县衙衙役,见不到县丞,更是连官服也未给他准备,然后问他一句准备妥当了吗?便是穿着这身便服前去赴宴吗?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啊。
心里这般想着,张谦鉴面上却是轻笑一下,看了身侧的白少侠一眼,双臂一展,开口说道:“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如此就好,现在就走吧。”
“好嘞,县令大人爽快,这便请。”冯老爷说罢当先向门口走去,像是带路,却又毫无尊重可言,张谦鉴心里再次冷笑一声,他知道这下马威便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这是要告诉他,这郁林县是谁说了算啊。
出了府门之后,张谦鉴左右一望,门口却是连顶轿子都没有,看见县令大人的神色之后,冯应开口说道:“哦,是这样的,之前县衙专门给县令大人备的轿子坏了,从县府此去宴席之地也颇近,便是走着去吧,有些怠慢了县令大人,大人您别介意。”
“呵呵,不介意,轿子坏了就坏了,本县也不需要轿子,正如我之前所说,一切从简嘛。”张谦鉴毫不在意的说道。
“大人清廉。”冯应说着又向前带路,转身之前淡淡的看了太子殿下一眼,也没多问什么,之前见过这位红袍男子射箭,想来是县令的护卫。
这地方真还很近,不过是几炷香的时间,三人便到了酒楼前,这是一座二层高的酒楼,抬头是块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的匾额,这名字很俗,倒不是其意俗,而是好些小地方的酒楼都叫这个名儿。
二楼上可见红木护栏,夜晚凉风习习,饮酒赏月想来也是不错。
“大人,便是这儿了。”冯玉回头说道,说完就独自一人向里走去,连请字也不说了,若是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