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和正道冯府冯玉,就在管事大人离开以后,大阿牧嘴里下意识的喃喃出声,重复一遍,然后豁然抬起了头来,双目盯着前方:“是他!”
说罢,大阿牧将手里的案牍往桌上一扔,站了起来,推开桌子就向书房门走去,走到门口之时,将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看着管事的背影缓缓说道:“你去,引那人来书房见我吧。”
听见身后的开门声,管事也正好回过头来,听见大阿牧大人的吩咐,点头应道:“好的老爷。”大阿牧在管事答应之后,重新将木门关上,又坐回来了书桌后的位置,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又捏了捏自己的鼻翼,长舒一口气,书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管事说完转身就继续往外走去,心里却是有些疑惑,大阿牧大人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也罢,管事摇了摇头,不管大阿牧改变什么主意,他都只需要照办就好了,并不需要多加理会,这大阿牧府的老爷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人。
想着想着,管事大人就已经走到了大阿牧府的大门口,左右几个守卫躬身行礼道;“管事大人。”
“恩。”管事大人轻轻点了点头,双目这才向门外站立的男子盯去,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自然发现了此人身上穿着破烂,一身风尘,看起来怎么都像是个落魄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大阿牧府打交道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冯玉现如今也确实是落魄之人。
大阿牧府的管事大人自然不会以貌取人,但碍不住心里会暗暗的分析,然而分析这些的时候,他却是下意识的忘记了眼前人是阳和正道冯府的冯玉。
细细打量过一遍之后,管事大人脸上微笑一下,走上前去,拱手正要说话,引领着冯玉进门。
冯玉却是率先开口了,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刘管事,一别多日,许久不见啊。”
闻言管事大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神情间有些惊疑不定的再次打量了冯玉一番,着重看了下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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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
在管事大人打量他的同时,冯玉将额前已然长长许多的头发撩向两边,接着又上前凑了凑。
“阳和正道冯府冯玉。”管事大人双目审视着冯玉的面容,嘴里喃喃着重复一遍,管事大人这才认了出来,嘴里说道:“原来是你啊,这些日子......”
管事大人下意识的就想问其这些日子可好,但看其一身的破烂,此话便就又咽了回去。
这些日子里被平禾的闹心事,烦了个焦头烂额,什么张府李府的一时间全都想不起来了,这才没反应过来这阳和正道冯府冯玉是何许人也,说来冯玉多次出入大阿牧府,与管事大人不说熟,也还算是有数面之缘。
“正是在下,这些日子还算是过得去。”冯玉自然能听出管事大人刚才是想要问些什么,毫不在意的点头微笑道。
“啊,你瞧瞧,既然老熟人,大阿牧大人他又有请,就别在外面站着了,里边请。”管事大人伸手引着冯玉往里进,而那匹一路跟着冯玉从居仓跑过来的瘦马就拴在外面。
走在通往书房的青石板小道上,管事大人这会儿似乎是明白了,大阿牧大人为什么会选择见见身后这位冯玉,因为其身为流民,又经商有道,在流民中有一定的地位,这一点儿或许是值得利用的。
不得不说管事大人在大阿牧府,在大阿牧的身边待了这么久,这一点儿想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可惜,他没想到的是,这并不是大阿牧愿意见见冯玉的理由,这个理由即使是冯玉自己可能都没想到。
书房距离大门的位置不远,很快的管事便带着冯玉来到了书房门前,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大声说道:“老爷,门外的冯玉到了。”
管事大人的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了大阿牧的声音:“恩,你退下吧,让他进来。”
“好的。”管事大人恭谨的应道,然后伸手推开了木门,一手虚引,看着冯玉说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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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冯玉平复了一下心绪,整理了一番思路,这才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在冯玉进屋以后,管事大人再将木门关上,转身离开。
书房很大,也很气派,倒是符合大阿牧的这个身份,池红木的长条书桌上左右都堆了厚厚的案牍,书桌后的池红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约莫五旬上下,正是平禾大阿牧。
平禾的大阿牧冯玉自然是见过的,显得毫不拘束的上前一步行礼说道:“冯玉,见过大阿牧。”
见是见过,但之前显然称不上熟悉,他一个流民,便是生意做的再大,大阿牧身为整个平禾地界上最有权力的几人之一,显然不会主动见他,见他这样一个流民。
然而在冯玉说完之后,大阿牧却是没有马上问话,而是打量了冯玉一番,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书房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好一会儿之后,直到冯玉都感觉气氛有些莫名尴尬之后,大阿牧才说道:“冯玉?阳和正道上的那座冯府?”
大阿牧的反问话语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冯玉轻声回答道:“恩,是我。”
就在冯玉点头承认之后,大阿牧嘴里不停,又接着说道:“大安帮的帮主,消失的那具尸体,也是你吧,冯帮主?”
此话说出口之后,冯玉平静的神色再也无法淡定了,神色一惊,大阿牧的这句话打乱了他的开场白,让他准备好的话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