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黄豆其实也不太对,和寻常的黄豆差不多大小,却不是真的黄豆,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说是金豆或许更加的准确。?????一?看书
每一颗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小,滴溜溜圆,顺着山缝处滚下,或停在马蹄旁,或滚到大道中央。
间或还被人或者被马蹄子踩上一脚,脚底被胳的生疼,却也没在意,以为是踩到了什么石子儿。
“停。”宋民统领高坐马上,突然抬手说道,整个护卫队人马立时停了下来。
看着周遭逐渐升起的淡淡白雾,宋民皱了皱眉,现在这个时节,如今这个地方,缘何会有白雾,真是宋统领从未见过的怪事。
如此怪事,自然不止是宋民统领一人所见,随行的太子殿下几人看着周遭的白雾也是啧啧称奇。
“白少侠,你看这雾。”素来小心谨慎的张谦鉴,策马到太子殿下身旁问道。
“应该便是一般的白雾吧。”此时伤势已差不多完全恢复的太子殿下,再次仔细感应一番了之后说道。
这白雾不浓,身旁都还看的清楚,只是再远一些的景物分外模糊罢了。
护卫队一行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起初太子殿下也当是什么蹊跷,可在查探之后,察觉这雾并无什么害处,便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雾了。
“是吗?”张谦鉴闻言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低呼道。
“啧。”突的太子殿下便想偏头去看看老头儿是什么反应,转头看去,就见老头依然是仰躺在马背上的姿势,左手领着酒坛子,双目轻合,似是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浅笑。
“后军盯紧前军,全速前进,从这雾中冲出去。”左右观察了一番之后,宋民心中还是略有不安,大手一挥下令说道。壹看?书
马蹄嘚嘚的奔跑,老头轻闭上的双眼悄然睁开了一线,嘴角的浅笑,似乎更深了。
护卫队全军剩余人马,在雾中奔行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宋民便感觉到不对了。
大手一挥,再次叫停。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宋民喃喃低语。不论是时节还是地点,都不该有雾才对。
而现在,不仅有雾,更是奔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以队列的速度和长度,都还未出去,前方看不到尽头,周遭的景物越加模糊。
宋民单骑策马,前后奔行一圈之后,却又并无奇特的发现,只当是难得一遇的怪事。
当下也不再管,下达与之前相同的命令,快速前进。
这次,全队不停,足足奔行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然而依然没离开白雾的范围。
现在便是那每一个士兵都察觉到不对了,三叉营的精兵虽然是令行禁止,但不代表他们是没有思想的,如此罕见的情况若是再没发现不对,那都是猪了。
所有人都开始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自那次河边血战之后,心里再无一丝侥幸的放松。
张谦鉴再次策马来到太子殿下身旁,带着凝重的表情说道:“白少侠现在还觉得这白雾,只是普通的白雾吗?”
闻言太子殿下却只是苦笑一下,这话叫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因为之前他已全面放开灵觉感知,再次感受之下,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白雾了。
“这个,索性这白雾奇怪是奇怪了一些,但还没什么伤害不是,再等等看吧。”太子殿下想了想对张谦鉴如是说道。
“好吧。”涉及到这样的东西,任他张谦鉴再如何的机智,都没有丝毫办法,这是他完全不了解的领域。
“张大哥。”李镯儿姑娘的声音从轿子里响起,外面发生的事情她自然也发现了不对。
“唉,镯儿。”一听李镯儿姑娘的呼喊,张谦鉴拨转马头,缓行到马车旁,与李镯儿姑娘的马车并行又再次说道:“镯儿别怕,不过是些雾气罢了。”
“恩,有张大哥在,镯儿是不会怕的。”李镯儿刚要问出这白雾是什么情况,就听见了张大哥这样说,那便是什么也不想问了,安安静静的跟着身旁这个男子就好。
而眼见如此诡异的情况,一直跟在太子殿下附近的牢头陈柳树和官差吴六二人,小心翼翼的问道:“白少侠,你看这是个什么情况?”
自那日这二人毫不畏惧的参与血战之后,太子殿下对这二人的态度也稍有改观。
但面对这个问题,也只是摇了摇头:“不好说,不过你二人也不必惊慌。”而反观那位大安帮的帮主冯玉,却依然是冷着脸,一副对外事外物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过太子殿下却也不在意,之所以留这位冯玉在身旁的目的,不过是想以他作一个点,撬开他身后的势力。
要想将西垂这块地盘彻底的纳而治之,十三城城主老爷的官职制度和西民与流民的关系,就是最绕不开的两个问题。
而这两个问题的爆发点,距离自己是越来越近了,太子殿下心下想着这些的同时,却是策马来到了老头的身边。
明白自己的见识还不够,太子殿下自然是只有请教这位见识够的老头了,笑脸说道:“哈,大爷,你这酒还够吗?”
老头依然是那个双脚夹紧马腹,仰躺在马背上的姿势,听见太子殿下的问话也没有坐起来,而是半眯着眼瞟了太子殿下一眼,抬起手中的酒坛子灌下一口说道:“小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哈哈,那小子就直接问了。”其实自那几次之后,太子殿下是不太想搭理这老头的,和这老头说话能把人气死,但现在不是没办法嘛,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