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既然刚刚已经对我们伸出援手,就断断不会伤害圣猫,圣女无需太过忧虑。只等到了京城,他定会派人将猫送回。”

歌尔忧愁地摇了摇头,扶着塌沿坐了下去,她喃喃道:“我并非质疑睿王人品,只是……睿王生性易怒又桀骜不驯,早年便有传闻他极为厌恶弱小的玩物,身边连侍女都少有,圣猫胆小柔弱,若是受了惊吓惹怒了他……”

“圣女多虑了。”使臣劝解道:“我看睿王对圣猫并无恶意,相反应当是喜欢的,否则也不会亲自带着回京。”

“喜欢么?”歌尔闻言竟一点欣喜的表现都没有,反倒有些惆怅地皱起了眉,她挥了挥手,轻声道:“既然这样那就等到了京城再将圣猫寻回。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使臣恭敬地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而马车里的歌尔想起之前睿王的英姿,脸色竟微微红了起来,只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又将心中旖旎的情思压了下去。

她如今的地位和圣猫等同,命运也别无二致,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深宫里失去自由的漫长日子,哪有资格肖想其他。

何况,她自幼受尽国中年轻男子的爱慕,深知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有怎样的表现,睿王刚刚……分明没把她看进眼里过。

***

而同一时刻,京城国师府中。

侍女端着茶水进了主院,来到一栋精致的阁楼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把茶水放在门边的小几上,径直离去。

片刻后,阁楼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藏青色祭司袍的男人走了出来,端起茶水又进了屋,将门落锁。

他将茶水放到桌上,然后走到书案前,低头看着案上那副线条凌乱似乎完全看不清具体内容的水墨画,提笔开始慢慢在上边勾画,没一会儿,原本杂乱无章的线条就被连了起来,变成了一只墨色小猫的模样。

男人看着画有些怔愣,片刻后扶额笑了起来,他摇头道:“没想到能助我诸茗成功的贵人,竟然是一只小奶猫,真真不可思议。”

他在书案边坐了下来,盯着那幅画。

“原以为此生的愿望都无法达成,没想到会在今天福至心灵破解了画中的奥秘,师父说的果然没错,聂臻班师回朝之日,就是画中贵人出现之时。只是聂臻和这只黑猫……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提笔又在纸上写写算算,然而一柱香过去后仍是什么都算不出来,不仅如此,他竟然觉得头越来越疼,最后喘着气直接把纸撕了,那股莫名其妙的疼痛才终于消失。

“为什么还是算不出聂臻的命运?”男人气得砸了一下书案,疲惫地捏着眉心,“我堂堂先皇钦定的国师,无所不知,连皇帝的命运都能窥见一二,却算不出区区睿王的未来,真是丧气。莫非他的来历真的非同一般?师父当年就是坚持给他批了命才会元气大伤,聂臻只怕不止克妻克子,是连其他人都克。”

正沉思着,窗台突然传来了响动。

男人,也即当今大庆国师诸茗走到窗边,从墨雕身上取下信件打开,看了片刻便把纸揉皱,走到烛台边把信件点燃,然后对着雕挥了挥手。

“不用传信了,回你的窝去吧。颜玉的心始终在那个糟老头身上,连见都不愿意见我,我用再多的情写再多的信又有何用?”

他说着就将烧到一半的信件扔进火盆里,神情变幻不定,片刻后又吹了声哨子把雕招了回来,从柜子里取出另外一封信,系到雕足上。

“务必把信带给长乐公主,记住了,她没喂你吃食就一直赖在那,待到她给我写回信为止。还有,别对她无礼,她和玉妃一样,可都是你未来的女主人。”

诸茗说完便拍了拍雕身,看着墨雕振翅离去。

忍了这么多年,黑猫既已出现,他也该采取行动了。

***

小落墨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窝在睿王胸口,它缓缓伸了个懒腰,扒拉了几下从男人的衣襟探出小脑袋,然后被一根手指摸了摸额头,当即欣喜地喵喵叫了起来。

它喜欢男人摸它的额头,总觉得特别熟悉,也很舒服。

他们此刻似乎是在一间酒楼的顶层,小猫探头探脑打量了一下四周,只看到一个身着劲装的侍卫恭敬地站在一边,另一边往下看可以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和各种小摊贩。

正张望的时候,有几个看起来是侍者的人端着饭菜上楼了,浓郁的香气瞬间吸引了小猫的视线。

它喵喵叫了两声,扒拉着男人的衣襟似乎是想出去。

聂臻见状便把它抱了出来,放到桌上,一只手放在旁边,刚好挡住桌沿。

旁边的侍卫瞥了一眼男人明显是故意护住小猫防止它摔下桌的动作,心里不由地有些震惊。只是面上依旧一点惊讶都不显,不言不动地站着。

小落墨在桌上围着精致的菜肴高兴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就嗅一嗅,却始终没有伸出舌头去舔,它不确定自己现在的身体能不能吃人类的食物。

聂臻看着它傻里傻气转悠的样子,伸出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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