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它本来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还是渗出了眼角,潜意识里总感觉痛的时候哭闹就能得到保护和安慰,可是这感觉从何而来?它为什么会那么觉得?明明四周看起来很黑,什么都没有,它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知觉,仿佛灵魂已经完全和身体分离。

渐渐地,疼痛消磨了它的意志,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缓解痛苦的无助和没有得到安慰的委屈引得它又想睡过去。

然而垂着的尾巴尖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又痛又敏/感得发麻。

它顿时觉得委屈极了,嘴巴里泄露出的猫叫声惨兮兮的,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本来身体就很难受了,怎么还不让它睡。

小猫努力地想用尾巴把那东西拂开,却发现那只会让自己更痒,因为对方的体积显然比它的小尾巴大好几倍。小猫只好挪动尾巴试图把尾部藏起来,但那只是徒劳无功,它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支撑它控制身体,而且除了尾巴,它身上其他部分并没有知觉。

又疼又委屈的黑猫束手无策,挣扎了半天终于按耐不住了。它本来就娇气得很,何况此刻还难受,虽然那种触感只是让它觉得尾巴发麻,但是它此刻只想睡觉消除疼痛,并不想清醒。

聂臻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

小猫下意识就在心里抱怨了一句,接着又狐疑起来,为什么它要说……“聂臻”?“聂臻”是谁?也是猫嘛?

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它一跳,灵魂的疼痛也在瞬间爆发到极致,刺激得它几乎昏死过去。与此同时,身体上其他部分的知觉竟奇迹般地慢慢恢复了。

它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就是额头上那频率极为稳定的抚摸,每一下都像是计算好的程序,带着一成不变的抚摸角度和力度,不算轻柔,甚至有些重,却带着一股神秘又安稳的感觉,神奇地让它安分了下来。

聂臻在对上小猫宝蓝色的猫瞳的那一刻,呼吸停了一瞬,抚摸的动作也僵住。然而仅仅是一息的功夫,他又恢复了正常,如果忽略他另一只微微颤抖的手的话。

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嘶哑,“猫儿觉得如何?还疼?”

小落墨愣愣地看着眼前神情专注的男人,呆呆地眨巴了一下眼,习惯性地卷起尾巴想去缠对方的手腕。只是它一动,那发麻的触感又来了。

于是神情由于焦急而愈发冷硬的聂臻便发现他的猫傻乎乎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可怜兮兮地仰头叫了起来,圆圆的猫眼甚至泛起了水光。

“喵喵喵尾巴痒……我疼喵喵聂臻……”

小落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乱喵一气发泄委屈,它把能表达自己直观感受的词说了出来,却忘记了基本语法,也忘了现在是白天,对方是听不懂它叫声的。

不过这次聂臻似乎无师自通明白了小猫是在哭诉,他霍地站了起来,转身便要往外走,却在听到身后更可怜的猫叫后又收回脚步,这次直接坐在了榻上,长长的马尾也安分地垂在身后。

他伸手探进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解开后一股冷冽的檀木香散发了出来。他微微皱了皱眉,将香囊拿得离小猫远了些。

这股香气异常熟悉,正因为熟悉才让他忌惮。因为香囊里的药粉是圆嗔大师让他在小猫苏醒后抹在猫腹部和嘴巴里的,只是香气竟和他自小用的药粉一模一样,实在诡异。

正沉思着,身旁又传来细弱的猫叫,聂臻忙低头看去,对上猫儿依旧水润的眼睛,哑声道:“可还疼?”

小落墨委屈地点头,甚至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聂臻的黑发,就是那马尾把它弄醒的……

由于小猫是侧躺着,它的视野并不广,努力看对方的黑发却被聂臻误会了,以为看的是他手中的香囊。

犹豫片刻,他将香囊放近一些,放缓了冷硬的神情低声哄道:“猫儿可喜欢这东西?”

“喵?”小落墨好奇地嗅了嗅,随即眼睛一亮,巴巴地就想凑过去舔。

聂臻手掌一收又把香囊捏了回去。

小猫愣了一下难过地又开始诉苦,即便说话分散了注意力,它也还是疼呀,甚至不减反增。

聂臻见它疼得发抖的模样,低叹一声,他先是将药粉抹了一点到自己手上,发现无异状后方才俯下身,心疼地亲了一口小猫温热的脑袋。

见猫儿乖乖闭上眼,男人道:“这药能缓解你的痛苦,擦了就不痛了。”说着他又起身去屋内的盆子里净了手,回来后动作小心地捏开小猫的嘴巴,用手指沾了药粉慢慢在小猫嘴里抹开,等到确定涂满了方才用帕子擦了手,抬起猫爪子给软嫩的腹部涂药。

小落墨始终听话地不动,连微苦的药粉进了嘴都没不满。

那药粉虽不知是什么来历,效果却很显著,没到一刻钟小落墨就觉得身上几乎不疼了。它乐滋滋地埋头蹭了蹭聂臻的手背,甚至欢快地喵喵叫了两声。

聂臻紧皱的眉头微松,脸上不再冷漠,恢复了面无表情的俊美模样,深邃的黑眸温柔。他将香囊收了起来,轻轻搓了搓小猫柔软的下巴,第一次有些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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