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名叫梁汉云的正教先生,脾气虽暴,却是个沉得住气的,略一思量便抓住王讲师话中的漏洞: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学生不用这门蛊惑人心的魔音功法,单凭一把元石枪便能把我那学生败于马下?“
这话却不好回答,王讲师其实对秦重的了解也仅限于平时学生们的口头相传,再就是夫子和李谪仙这些人对秦重的重视,真的实战一次也没见过!与其说是相信秦重不如说是相信这些重量级的人物。
但你要他说秦重强悍到了什么地步,那就真心两眼一抹黑了。
梁汉云为人师表多年,最擅长的就是观颜察色,就是连王讲师拿起茶杯故作小啜时的犹豫也难逃的法眼,当下心里雪花也似的亮堂!
当下不对王讲师反应的时间,冷笑道:
“看来王讲师是不屑回答这么粗浅的问题的了,既然如此,这一注,我接了!“
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两物,一为龙血朱果,一为一瓶元磁精髓,两样相加,价值还要略胜王讲师的血晶矿。
他们这些分擂台的考官都是法相级以上的大佬,二三百万的军功挤一挤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一手打死狗讲价,弄得王讲师进退两难,众目睽睽,宁失财不丢脸,最后不得不冷哼一声:
“便依了你!“
两人赌注既立,便各自离场,找各自的学生交待去了,交待什么,自然是怎样把对方打得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最好了。
……
第三场,即将开始,秦重和那名正教弟子已是在擂台上相向而立。
那名正教弟子人送称号”军刀”,反倒是他的本名叫沙重楼少为人知!
见到”军刀”下场,那其余几座演武场中的弟子,就传出了一阵欢呼之声,可见其名头之响亮!
实际上唐少在刚才已是告诉过秦重,这”军刀”正是本次最大的夺冠三人选之一,一身修为是在血与火之中淬炼出来的,实力强横,传闻多次在任务之中击死击伤敌方金丹人物。不过时间仓促,加之三教弟子对众圣院弟子皆怀有敌意,所以也并没有探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军刀”确是众望所归。全场倒有一大半的弟子,都往秦重他们所在的擂台围拢了过去,
此时便连那高坐主席台的四人,也被惊动,诧异的看了过去。
“气势如虹,血冲牛斗。正教的高足,破军兄,此是何人?”问话之人正是道教主事之人,仙人级的大修士昊阳子。
坐在他左侧的正教主事之人西门破军微笑答道:
“此子是沙重楼!学校中最令先生们头痛的弟子,小小年纪,就已闯下”军刀”的名头,实力不俗。也甚得师兄弟敬重。现已是上四军在籍的预备战士。”
“原来是少年英雄啊,怪道如此好人缘!”
那昊阳子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只可惜对手修为低了些,不足以令此子使出实力啊!”
高师兄作为众圣院的代表,那里不知道这话是针对他的,说什么不足使出实力而不是使出全力,直把对手贬得一文不值。
别人他不敢说,现在站在台上的却是秦重,他不由在旁暗笑,这位昊阳子固然是神目如电,然而这次却是料错了也。
能被李青莲和夫子亲点为亲传弟子的人物岂是修为可以衡量的。不过这事便只有自己知道上,还是不要多说了罢。
于是高师兄言语中便也含着了然意味:
“双方搏杀,从来就不看修为高低,青莲剑圣何曾输给了谁人?“
昊阳子和西门破军两人面色微变,这家伙就是来恶心人的,大家只不过在谈论一介学子,你偏偏抬出千古异数李青莲,这话没法驳,于是两人齐齐笑道:
“此是正理,青莲剑圣万古雄才,战力不作第二人想,呵呵!“
听清楚啊,万古是指近万年来的人族历史,不作第二人想就是只此唯一,别人嘛,还是呵呵了吧。
高师兄一笑了之,不置可否。
那西门破军这时又取出了考核名册翻阅道:
“‘沙重楼’的对手名为‘秦重’修为练气一层,此前接过两次战榜任务,均以完美级完成,很是不错嘛,评估为此次考核之后,就可晋阶筑基,嗯!这是谁整理的资料,这不是胡闹吗?”
直接从练气一层一口气升到筑基,只要军功足够也不是不可以,但这必然会造成根基不稳,以后再想更进一步便是难上加难,几乎可以说是断绝了晋级的希望。
这时不曾开口的儒家主事李实耕插口道:
“岂止是胡闹,据说此子还练有一手魔音灌脑的魔道功法,你我二教的弟子便是被他蛊惑得自动认输的!“
“居然有这等荒唐事!“余人尚未开口,高师兄便抢先道出,好象并不知道修炼魔功是人族大忌一般。
李实耕恨恨地道:
“高老弟心知肚明,何必如此做作?“
这下高师兄不爽了,眼一瞪发作道:
“李兄,此言何意?“
高师兄长年在外争战,身上的煞气作不得假的,此时虽是微怒,空气间的灵元都已呈暴动状态。
李实耕瞟了一眼正对着他颔首示意的昊阳子,胆气一壮:
“何意?分明是你故意纵容秦重此子用魔功害人,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高师兄气极反笑,一握拳,粗大的关节啪啪响成一片:
“李实耕,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今日若说不出个道道来,休怪高某认得你,拳头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