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微蹙着眉头,犹豫了几秒,才期期艾艾地问:“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创伤药和纱布之内的,那个……我先生他……他跌伤了。”
我先生……
燕灵均心都醉了。
他的小冰宝居然还惦记着他的伤,看来她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嘛!
懂得关心他的小女人啊,真可爱!!
燕灵均痴痴看着陶陶,看得心神荡漾。
“云南白药可以么?”阿旺想了想,反问。
“可以可以!”陶陶忙不迭地点头。
“行,我下去找,找到就拿上来。”阿旺点头。
目送阿旺下楼,然后陶陶转身欲回屋。
哪知一回头就撞进一双深情得溺死人的黑眸里……
她的心,狠狠一颤。
燕灵均眉梢带笑,目光火热地盯着小女人。
陶陶被他笑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笑什么?”她恼羞成怒,皱着眉头狠狠剜他一眼,娇喝道。
神经病啊!!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开心!”燕灵均笑得像个得了超级大礼包的孩子。
“这样还开心?”陶陶进屋,扫了一圈简陋的屋子,没好气地呛道。
被人追得屁滚……落荒而逃还开心?!
陶陶气得脑子里差点冒出不文明的话来。
燕灵均把门关上,回身就抱住她,嘟起嘴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有你在的每一天都开心!”
如果她能一直对他这么好,就算让他永远生活在这山旮旯里他也甘之如饴。
陶陶觉得很无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样动不动就对她甜言蜜语的,让她都冷不下脸来骂他了。
她正要假装生气推开他,哪知他却先一步放开了她。
燕灵均放开小女人后,就撸起袖子开始整理屋子。
屋子里倒也不算脏,就是有点灰尘,牀上盖着一张破旧的草席,揭开之后下面就是凉席,以及毯子和枕头。
草席应该是遮灰尘的。
陶陶看着男人有条不紊地整理着牀铺,满满的惊讶,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看起来好像娇生惯养的男人,原来生存能力并不弱啊!
感觉比她还更加靠谱呢!
而且他一个一八八的大男人,弯着腰东拍拍西抖抖的,竟毫无违和感。
陶陶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以为他是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少爷,万万没想到他竟能屈能伸,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也可以表现得如此从容不迫。
他可真是令她刮目相看啊!
叩叩叩。
有人敲门。
陶陶离门更近,转身去开门。
“燕太太,这是云南白药和纱布。”阿旺站在门口,先把药和纱布递给了陶陶,然后再将两个水壶拎进屋,“这壶我阿妈刚烧的开水,还有这壶是冷水,给你们洗漱用的。”
“谢谢你,阿旺。”
待阿旺把水壶放下,陶陶对其礼貌性地微笑道谢。
阿旺被陶陶的笑容迷了一下,顿时红了脸,忙不迭地摇头,“不客气不客气,二位早点休息。”
送走阿旺,陶陶关门。
随意回身,却突见一张俊脸放大在眼前……
接着唇上一疼。
被他咬了一口。
“啊……”她吓得惊叫了声,本能地捂住嘴。
“不许对别的男人笑!”
她还没来得及出口骂他,就听到他酸溜溜地命令道,霸道至极。
“……”陶陶直接无语。
懒得理他,她转身走向水壶,往脸盆里倒了点开水,再兑了点冷水,然后头也不回地对他说:“衣服脱了!”
他的伤口得先清洗,然后才能上药。
“宝贝儿你今天兴致这么好啊?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叫我脱衣服呢……”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肢,薄唇凑近她的耳畔,坏坏地调侃。
“燕灵均你能不能正经点?!”陶陶气急败坏,恼得曲起手臂就用手肘往后撞他。
可他只是抬手一抓,轻而易举就把她的手臂摁下了,特别认真地看着她,说:“如果我正经点你是不是就会多爱我一点?”
“……”陶陶从来没发现眼前的男人竟是如此难缠。
她以前是跟了一个假燕灵均么?
多爱一点?
她明明是一点都不爱他好么?
还想多?
她回身,将他推开少许,冷着脸瞪他,“你脱不脱?”
冷冰冰的语气充满着威胁,大有他再这样她就真不管他了。
燕灵均直接抓起小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领口前,“疼,你帮我脱。”
听着他类似撒娇的语气,陶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怒,狠狠瞪他。
又装?
他这一路走来哪里像是疼的样子?
还非要背她什么的,拒绝都拒绝不了!
现在来装死?她会信他才有鬼呢!
“真疼,我这手都快抬起来了。”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般,他极尽艰难地抬了抬手,幽怨地小声咕哝。
陶陶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妥协了。
算了算了,他这脸皮厚得实在是无人能极,她认输。
她冷着小脸,不甘不愿地将他的t恤往上捞。
当把他的衣服成功脱掉,陶陶却被狠狠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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