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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七月,天空透蓝,太阳如火球一般悬于高空,毫不留情地烤着大地。
然而燕家的大客厅里,却有着与外面截然相反的温度……
冷若冰窖。
嗯,完全不用开空调都可以。
“我不同意!”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一道冷厉的声音乍然响起。
让本就不太和谐的气氛,更是一片僵凝。
燕家的一家之主燕宏海冷冷看着持反对意见的儿子燕凌均,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声音亦是同样的冷。
燕凌均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溢出一抹无声的冷笑。
转眸看向父亲,看到父亲眼底的坚定……
他的心,凉如水!
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可心里那股恨啊……
该如何压抑,又该如何消除?!
父子俩冷冷对视,谁也没有退步的意思。
几秒之后,燕凌均起身。
而在起身之际,他抓住茶几一角,顺势一掀——
啪嚓!
昂贵的水晶茶几被掀得在空中一转,最后重重砸落在地,随着一声巨响,应声而碎。
客厅里的人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免被误伤。
众人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俩,这下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了,噤若寒蝉。
摔了茶几,燕凌均二话不说就朝着大门外走去。
他没有埋怨二叔三叔选择明哲保身而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因为早在母亲离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世间谁都靠不住,能靠的,唯有自己!
“你给我站住!!”
燕宏海腾然而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儿子的背影勃然大吼。
竟敢当着他的面摔东西,简直是大逆不道!
然,燕凌均置若罔闻,以着一种决绝的姿态,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燕家。
……
蓝湾湖畔
傍晚的时候,一场雷雨袭过,将大地的炎热冲刷而去。
到了夜半时分,微风徐徐,整个城市变得难得的凉爽。
陶陶穿着一袭火红的无袖长裙,坐在阳台上的摇椅里,一边遥望夜空,一边吃着冰激凌。
有汽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一动不动,充耳未闻。
很快,熟悉到脚步声由远至近。
紧接着,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被用力推开……
她知道他回来了。
但她没有起身去含笑迎接,也没有上前去嘘寒问暖,更甚至,她连转眸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燕凌均一进屋,就狠狠扯掉了衬衣的扣子,一(月兑),一扬,衬衣便被遗弃在牀边的地摊上。
他微眯着双眼,讳莫如深地盯着阳台上那抹红得刺眼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他一言不发,走过去就将她手里的冰激凌拿开随手放在一旁,然后弯腰把她从摇椅里打横抱起。
陶陶没有拒绝,只是微不可及地蹙了蹙眉。
他一靠近,她就闻到了酒气……
他喝酒了。
而且喝得还不少!
她抬眸看他,淡漠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
因为她隐隐感觉到他似是有哪里不对……
燕凌均抱着陶陶径直走向大牀,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抛在牀上,在她被摔得七晕八素的时候,他三两下剥除自己身上的束缚,然后朝她覆压下去……
凶狠的吻,铺天盖地的袭上她的唇……
嗤啦一声。
同时,她身上的火红长裙应声而裂。
陶陶没有惊叫也没有反抗,这样的场景,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她早已习惯。
两人都没有说话,直接开战……
……
今晚的他,格外的狠,无论她怎么躲,都逃不出他刻意的折磨……
极其漫长的过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煎熬,她本性倔强,可到最后也不得不向他求了饶。
她嘤咛辗转,惹红了他的眼,最后时刻不由越发的凶狠……
待到风歇雨收之后,陶陶只觉自己刚去鬼门关逛了一圈,跟死过一回没有区别。
燕凌均完事之后就去了卫生间。
陶陶则拖着快散架的身子,下牀换被单。
经过长达三小时的激、战,牀上一片狼藉,不换是不行的。
换牀单的时候陶陶忍不住猜想,是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惹他生气了吗?
嗯,应该是的。
因为他只有处于在很开心或者很生气的这两种极端的情绪里时,才会这样凶狠的折腾她……
而在这凶狠的折腾中又如何去区分他是开心还是生气呢?
开心时他会边做边在她耳畔说些无下限的情话逗她。
而他若是生气的话,便会一言不发,只是往死里弄她……
一如今晚。
时间拿捏得刚刚好,当燕凌均从浴室里出来时,陶陶也已把牀单换好。
“我饿了,煮点东西给我吃!”
他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头发还滴着水,光着脚走出来很大爷地吩咐道。
陶陶什么也没说,也没看他,抱着换下的牀单,下楼。
把脏了的牀单放进洗衣机,然后她进入厨房,给他准备吃的。
凌晨三点半,给他煮点什么好呢?
打开冰箱,看了半晌,最后她拿出虾、金针菇、鸡蛋、青菜以及挂面。
他比较挑食,很多东西不爱吃,所以即便冰箱里塞满了食材,她想来想去也只能给他做碗海鲜面。
陶陶站在灶台前专注地忙碌着,突然身后贴上一副宽厚的胸膛,同时纤细的腰肢被一双铁臂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