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不相信我对吧?”严楚斐倏然大喝,面罩寒霜怒不可遏。
他很失望,很愤怒,很伤心……
他没想到自己在严太太的眼里竟是一个那么不堪的人。
魏可很纠结,大脑一片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相信他……
“我只信自己的耳朵。”
心里还未想完,嘴里就已经冲口而出。
“你聋的!!”严楚斐大怒,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捅了一刀,鲜血淋漓剧痛无比。
魏可自嘲一笑,淡淡点头,“嗯,我不止聋,还瞎。”
如果他真的品行有问题,她可不就瞎么。
严楚斐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就要失控了。
他不喜欢被怒气掌控理智的感觉,更不想在气头上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他们的爱本就正在承受着风吹雨打,实在经不起自我摧残了。
狠狠咬了咬牙,严楚斐深深吸了口气,说:“魏可,我最后说一次,我没做过,你爱信不信!”
“是你把她打晕了带走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说不是你做的,谁信?”她据理力争。
“她昨晚偷跑出去了,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鬼知道她后面是怎么回事!”他没好气地反驳。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看着眼前的男人,魏可想到这几日里他们的矛盾和争执,不由悲从中来。
“严楚斐,你说我圣母,那你呢?”她红了眼眶,幽幽吐字,笑得苦涩悲凉。
严楚斐拧眉不耐,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意了。
魏可垂着眸,全身弥漫着一股悲伤,轻轻点头,“对!子妍背叛了我,但我却不忍以牙还牙,你只觉得我是同情心泛滥,可你并不知道她曾帮过我多少。
“她曾熬夜陪我工作,她曾带病陪我出差,她帮我挡酒,甚至帮我挡咸猪手,只要有客户想打我的主意,她都主动往那客户面前凑……
“不管是我生病,还是生日,还是生活中的一些小细节,她永远都能在第一时间及时处理。
“她对我的好,其实一点也不比你少!
“所以严楚斐,不管你是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总之我不能因为她的背叛就抹杀她以前的好!”
魏可想,对董子妍,她不会去怨恨,但也不会再把她当朋友。
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她们就恩怨相抵,从此陌路吧!
听着她一脸怀恋地诉说别人对她的好,严楚斐想吐一缸血。
她居然说董子妍对她的好不比他少?
她简直是……
混账!!
她到底还没有良心?居然把他跟那个恶心的相提并论?
好吧,她没有!
她的良心被狗吃了!!
严楚斐怒不可遏啊怒不可遏。
他脸青面黑,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还在幽幽地说,“可是严楚斐,你呢?你为什么这么痛恨子妍呢?痛恨到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她。若说错,莫念娇才是正真的幕后黑手吧,但你为什么不报复莫念娇却把所有的错都强加在子妍的头上呢?”
严楚斐一窒,抿唇不语。
“因为在你的心里,始终念着一分旧情,你觉得她是安安的妈妈,你不忍做得太绝。”魏可的笑,愈发苦涩,红着眼看着他,淡淡讥诮,“瞧!你也不忍!”
“胡言乱语!!”他冷冷剜了她一眼,忍无可忍地骂道。
他才不是对莫念娇有什么狗屁旧情好伐,他是妒忌!
虽然他极度不想承认,但他之所以如此厌恶董子妍,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董子妍窥觊他的严太太。
如果董子妍对严太太只是姐妹之情,那他肯定不至于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对付她。
可显然严太太已经把他误会得十分彻底……
“严楚斐,其实你我都一样,都是一样的护短和自私,子妍对我来说就像妹妹,哪怕她伤害了我,我却还是对她恨不起来。而子妍和莫念娇对你来说,自然是莫念娇更重要,所以你明知莫念娇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却还是把最重的惩罚给了子妍。”她微微仰着苍白的小脸看着他,笑容一点一点地变冷,心也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魏可,倒打一耙很有意思吗?”严楚斐嘴角一扯,冷笑出声,“你现在怪我对莫念娇仁慈?你怎么不反省一下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妇人之仁!”
如果她在安安面前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并非对莫念娇心慈手软,而是……
“这便是你的聪明之处,利用我的心软,以隐藏你对她们母子的牵挂。”她反唇相讥,毫不示弱。
严楚斐的脸,瞬时全黑。
牵挂?
呵呵!她可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我利用你?”他气得眼冒金星,瞪着她阴冷切齿,“你再说一遍!”
“你就是利用我!”
“你简直——”他狠狠抽了口冷气,目光凶狠得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两个洞来,“不可理喻!!”
他骂她不可理喻……
魏可心如刀绞。
这几天,他天天在医院,把她丢在家里不闻不问,他还有脸骂她不可理喻?
以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不会承认安安的吗?现在又为什么要以安安父亲的名义给安安办追悼会呢?出尔反尔他还有理了?
其实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