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他教您?”
让温绍延教?倒也不是不看可以,只是终究像魏潋说的,她不能和外臣走的太近,若是让他教弹琵琶,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魏熙想到这也没了兴致,将琵琶递给蕤宾,扶着宫婢的手起身道:“这个时辰阿耶应该不忙了,去给阿耶请安吧。”
魏熙的步辇在甘露殿前停下,一旁的宫婢忙撑开伞替魏熙遮阳,魏熙站稳理了理衣服,抬头却见殿门前站着魏灏的内侍,她唇角微勾,抬步上了台阶。
殿外候着的常苓见了魏熙忙迎上去,道:“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怪热的,陛下见了一准心疼。”
魏熙含笑瞥了常苓一眼:“阿耶心不心疼你怎么知道?”
常苓笑容一滞,复又笑道:“公主说笑了,着阖宫谁不知道陛下是最心疼公主的。”
魏熙点头:“那你还让我在这里晒着?”
常苓忙道:“奴才不敢,只是眼下太子殿下也在里面。”
魏熙面上有几分惊喜:“大哥出来了,这么快?”
魏熙说完蹙眉看向常苓:“都是自己兄妹,还要避讳这不成,你在这里拦着我好没意思。”
常苓冤枉道:“公主可真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哪里敢拦公主呀。”
魏熙道:“那还不快开门。”
常苓闻言忙将门打开,让魏熙进去,等魏熙进了殿中他又将门轻轻关上,免得暑热进了屋中。
魏熙进了殿中便见皇帝与魏灏相对而坐,桌上摆了茶点,看样子是在闲话,皇帝听见声响向魏熙处看去,道:“阿熙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外面日头正毒着呢。”
魏熙笑着向皇帝走过去:“我自然是来陪阿耶说话的。”
皇帝指了指身畔坐席,道:“前些天也不见你来陪我说话。”
魏熙坐下,道:“那不是前几天太热,我怕阿耶听我叽叽喳喳的心烦嘛。”
魏熙说着娇声道:“况且前几天日头更毒,我若是中暑了,阿耶不心疼呀?”
皇帝笑着拍了一下魏熙的头:“胡搅蛮缠。”
魏熙揉着头,皱着鼻子看着皇帝。
皇帝一笑,敛袖给魏熙到了杯茶:“给你,解解暑。”
魏熙端过抿了一口,微微蹙了蹙眉,便放下了,皇帝见了,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挑嘴。”
皇帝说罢,对陈士益吩咐道:“去让人端些果浆来。”
陈士益领命下去吩咐了,魏熙对皇帝甜甜一笑:“阿耶真好。”
皇帝笑着揉了揉魏熙的发髻。
魏熙待皇帝的手离开,整了整发髻,好似才看见魏灏般,好奇道:“大哥怎么也在。”
魏灏面上倒是一丝被无视的尴尬恼怒之色都没有,他含笑对魏熙道:“我下了朝便跟阿耶过来了。”
他的话不多,面上的神情却是温和敦厚的,活脱脱就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兄长。魏熙点点头,问道:“听说大哥前些日子在府里闭门读书,可都有什么新见解?”
魏熙这话一出,魏灏面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他顿了顿,道:“我驽钝,并未有什么新见解,只是这些时日在府里静下心来也好生反思了,发现自己真是大错特错,有负阿耶期望,以后定牢记阿耶教诲,再不犯了。”
魏灏只说自己错了,话也说的不慎好听,可正是如此,却正合了皇帝的心意,魏灏有没有错,错在哪里,是皇帝定的,容不得他自己论断,况且皇帝也不需要魏灏说什么讨好逗乐的话。
皇帝听了魏灏的话,道:“你知道错了便好,你以后须得牢记你是大夏的太子,一举一动都得端稳些,切莫让人看了笑话。”
魏灏听了,起身行礼应是:“儿谨记阿耶教诲,往后行事定当审慎妥帖。”
皇帝自己面前这个神色敦厚恭谨,却不掩俊朗风姿的长子,淡淡道:“记住了便好,退下吧。”
魏灏依言退下,魏熙坐在皇帝身边看着他的背影,等魏灏出了殿门,魏熙扭头对皇帝道:“阿耶,大哥也太可怜了,明明被陷害的是他,他却要跟着一起受罚。”
皇帝眸色略沉:“身为太子被人以如此低劣的手段害了就是错。”
正巧陈士益这时亲自端着果浆进来了,听了这话,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他将果浆轻轻放在桌上,给魏熙斟了一杯,看似对魏灏的事毫不关心。
魏熙有些奇怪,既然如此他当初为何要向皇帝推荐魏灏,就算魏熙知道他是绝对忠于皇帝的,但说他没有对魏灏照顾一二她是不信的,可眼下,他对魏灏的事表现的如此淡然倒是让魏熙有些疑惑了,莫非他所说所行还真的都是顺着皇帝的心意来的?
魏熙正在胡思乱想间,却听皇帝道:“怎么先前你不替他说话,眼下我面了他的罚,你倒替他抱屈了?”
魏熙闻言看向皇帝抿唇一笑,面上是小心思被揭穿的狼狈。
皇帝指着魏熙笑道:“小心眼子一堆。”
魏熙闻言嘟着嘴不甚乐意的模样,皇帝看的发笑,道:“别装模作样了,尝尝这个果浆吧。”
魏熙闻言端起杯子小心抿了抿,仔细品了味道,继而眼睛一亮,将一杯都饮了下去,她放下杯子赞道:“阿耶这里的果浆真好喝,酸甜可口,很是消暑。”
皇帝见魏熙喜欢,笑道:“那一会你走的时候就把这个酿果浆的人也一并带走吧。”
魏熙摇头:“阿耶日理万机身边是定然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