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把他搡开,顺便掸了掸衣领:“报应在苗苗身上?真是笑话,你这个亲爹都没报应,凭什么报应到苗苗身上?”
离开之前,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多了,估计已经动手了。老二,别想太多,事情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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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胖的车是辆标致,红色的小标,最初是买来给媳妇关秀开的,关秀怀孕之后一直在家休养,这车就成了他的座驾。
时间十二点过五分,陈二胖饿的不行,把车一锁小跑着去到临近的便利店,买了所有的台湾烤肠,共计五根,一边吃一边往车子那走,才出路口,三辆吉普车不知从哪忽然就飙出来,吓得陈二胖一个激灵,烤肠都掉了一根,三辆车绝尘而出,最后一辆车的司机探了个头,骂了声:“找死!”
骂人的司机黑衣墨镜一脸凶相,端的气势夺人,陈二胖不敢吭声,等到车子开远了,他才骂骂咧咧:“你才找死,你全家都找死。”
顿了顿不解气,继续骂:“大晚上的还戴墨镜,你以为明星呢你!”
就这么一路骂到车门口,掏出钥匙正要开车门,旁边有人问了一句:“你是岳峰的朋友?”
声音起的突然,陈二胖一哆嗦,烤肠又掉一根。
陈二胖转头看季棠棠,怪不得刚觉得她声音鬼里鬼气的,明显的精神状态不好,脸色煞白煞白的,吓到了实属正常,明知道该先打招呼,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在这也说一声,大半夜的,多吓人啊。”
季棠棠笑了笑:“我站这这么显眼,你要不是刚骂人骂的太专注,早看到我了。”
阖着刚刚出言不雅都让人家给听到了,陈二胖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他解嘲似的嘿嘿笑两声:“你好,你姓季是吧?我是岳峰的朋友,很早的时候,我跟他一起当过兵,当时交情挺好的,转业了之后很多年没联系了。今儿也怪,他朋友转朋友地居然找到我了,开口就托我办件事,义不容辞的这是,扛枪的交情啊。”
季棠棠上下打量他:“一起当过兵?你炊事班的?”
陈二胖下意识缩肚子:“我这两年胖起来的,早先……我比岳峰瘦多了!那时候都叫我排骨,现在不行了,改二胖了。”
他一来觉得季棠棠精神不大好,二来觉得在美女面前得展现风趣幽默的一面,连早年的诨号都贡献出来博君一乐了,没想到季棠棠还是淡淡的,似乎压根就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
她问陈二胖:“你刚塞纸条给我,干嘛那么鬼鬼祟祟的?直接说不行么?”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个,陈二胖比她还困惑还委屈还莫名其妙:“我哪知道啊,那孙子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的,我心说你不一定相信我对吧,他都知道你住那了,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呗,他说不行,会有记录;我又说那我直接找你呗,他说不行,有监控——所以我塞条儿给你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你注意没?”
说到这他突然疑惑起来,对着季棠棠看了又看:“你们搞什么呀你们?他跟我说,一定得把你接回家住,不能再住酒店旅馆了,你们不是犯了事儿怕追捕吧?”
68、第⑧章
回去的路上,陈二胖给岳峰拨电话,也不知道那边在忙什么,一直是占线,陈二胖想跟季棠棠说一声,后视镜里看到坐后排的她一脸的茫然,只是对着车窗外的黑暗发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自己心里偷偷犯嘀咕:这姑娘真奇怪,不知道岳峰跟她到底什么关系,可别真是犯了事的,那自己这算是同犯吧?
这么一想,心里一慌,车子也打了个飘,季棠棠一头磕在车前座上,居然没抱怨,默默坐回去,又看另一侧的车窗。
陈二胖家住东郊的一个居民小区,小区旧归旧,设施倒挺齐全,入口处还有个小水池子,陈二胖把车停楼下,帮季棠棠拎包上楼,刚搂起来就倒吸一口凉气:“你的包怎么这么重?”
季棠棠笑笑没说话。
关秀还没睡,开着灯等陈二胖,陈二胖一开门就急了:“哎呦姑奶奶我不是让你早点睡嘛,大人能熬小孩也熬不了啊。”
两人说话的当儿,季棠棠看了看房型和屋里的陈设,屋子是新装修的,但面积不大,看家具品牌,也就是个普通家庭,除了主卧,只有厅连着阳台,然后就是厨房和洗手间,她这么住进来挺不方便的,要不是岳峰前头吩咐让她一定住家里,她还真想出去找旅馆住。
想到岳峰,她看向陈二胖:“要么给岳峰打个电话?”
陈二胖点头:“你打呗。”
季棠棠尴尬地看陈二胖:“我没手机。”
陈二胖乐了:“是手机丢了吧,那赶紧买一个,多不方便啊。”
接通之后,陈二胖只简单说了两句,大意是接到了,还没睡,然后就把手机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