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挑,笑道:“舍得呀,你哥不是说了,哪天他躺在这病床上了,也跟我们要东西。遗体告别以后,我一定去八宝山烧给他。”
“周樵樵,老子活得好好地,你他妈就咒我,我就知道你小子嘴里没好话。小舸,替你哥去掌他嘴,叫丫挺的长长记性儿。”叶小美气得坐起来,指着周樵樵鼻子骂。
“喳,奴才遵旨。”小舸像模像样的站起来,像得了令的小厮一样,一溜儿小跑跑到周樵樵床前,跪在床边上,端着周樵樵的脸,“啪啪”嘴里发出声音,比划着扇了周樵樵俩嘴巴。“爷,对不住啦,我们爷叫掌你嘴。”
周樵樵配合的头一甩,真像被掌了嘴一样,把叶小美笑得呀,上气不接下气。可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却见那两人已经吻在一起。当着他的面,一点不避讳。
“嗨,我说你俩,你俩干嘛呢,我这么一大活人坐在这儿,你俩别那么腻歪行不行。”叶小美报怨一句。那两人越说越来劲,根本不理旁人。好一会儿,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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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跟你们说点正事儿吧。我昨天听说,为了表彰你们这次军演,指挥部已经把名单报到总参,lùn_gōng行赏,给你定了二等功。”叶小美的消息一向灵通。
“什么?才二等功,我们家周樵樵差点折了一只胳膊,才给了二等功,起码给个一等功。”叶小舸不知足的说。她何尝不知道,部队上记二等功不容易,基本上人伤残了,才能给个二等功。
指挥部这次给周樵樵定二等功,除了他表现突出,最主要还是觉得愧意,人家这么个血统纯正的八旗子弟,不辞劳苦参加军演,还为了救人光荣负伤,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啊。
“不用说,这肯定是毛二峰的主意,他最喜欢搞这一套。”周樵樵并不稀罕什么二等功不二等功,他知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叶小美点点头:“你说对了,就是毛二峰。他想把你调到京里来,38军,昌平装甲师。”
“不行。”叶小舸忽然说了一句。两个男人都看她,她道:“我刚从武汉调到广州,你总不能让我再往北京调吧,两年换了三个单位,我在单位没法干了我。”
周樵樵摸摸她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向叶小美道:“我在惠州好好地,暂时不想回北京。我要是回来,也不会进军区,四总部哪儿不是地方。”他一回到北京,周天祁就跟他说好了,在惠州顶多再呆两年,就把他直接调到总参,和程晋衡都打好招呼了。周樵樵要是自己想进步,去了防大学进修一年半载混个研究生文凭也随他。
叶小美知道他家的根基在广州军区,轻易是不愿离开的,也赞同他的想法:“是啊,在北京说的好听是卫戍,远不如地方上舒服。我要不是家在北京,我也想去广州玩玩儿。”“程煜姐能让你去吗?”叶小舸呵呵一笑,揶揄她哥。“她不让,倒是离婚跟我走啊。”叶小美冷哼一声。
“我哪天跟她说说?只要你答应,她一离婚你就跟她结婚,别到时候人家为你把婚离了,你倒翻脸不认账了。”小舸坐到她哥身边看着他。
叶小美摇摇头,有点无奈的:“她不可能离婚的。别说她爸跟我爸一直不对付,就是她那公公婆婆,能答应他们离婚才怪。”程煜的公公是北京军区副司令员,也是显赫人家。
“是你俩不争取吧。以前我没觉得你俩有多好,你那时候老说她是疯丫头二百五,等我从英了回来,你俩倒形影不离了。”叶小舸对他俩的关系一直心存疑问。
叶小美笑了,没有立刻答话。周樵樵向叶小舸递了个眼色,打圆场:“二百五总比蔫土匪强啊,什么事儿都搁在明面儿上,不会背地里给你架秧子。”
小舸听他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别扭,越描越:“我知道,程煜姐心眼实诚,这样的人如今不好找,就跟你一样的,哥。她对你的确是真心实意,那时候天天往你家跑,你不理她,她也不生气,照样整天围在你身边,前前后后追你的女孩子少说有几十个了吧,哪一个能像程煜姐那样冒着三十八度的高温去你军训的地方看你,差一点自己就中暑了。”
叶小美哧的一笑:“那是她笨,我在昌平军训,她跑去密云。他们家司机也笨,北京城里都能迷路。”
要说程煜那时也真傻,他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想喝酸梅汤,她就买好了冒着高温送去他所在的部队,他们在太阳底下站军姿、列队操练,她也就跟着在太阳底下站着等他军训完了才敢上前,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他过去找她时,看到她嘴唇都干裂了。
她明明可以在空调车里坐着等,或者去团部办公楼里找个凉快地方休息。那么个千金小姐,到哪儿不是众星捧月。他们团长一看到车牌儿,亲自下楼来迎接。
可她不愿意享福,就乐意傻乎乎的站在训练场边上看着叶小美他们操练,痴情的一塌糊涂。叶小美远远看着她,觉得她眼巴巴的样子就像《西游记》里那些做梦都想吃唐僧肉的女妖怪,对着自己流口水。
他问她怎么不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她说:“我就乐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