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丝丝血色流通,拿在手中便让人神清气爽。系统品鉴:此屋可抵邪魔,能避瘴气,为仙阶中品。

他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鬼仙这么讨好的地方,整个人从里到外也就一个仙种可以入他眼了。这个要慌,问题很大。

未得他的回话,鬼仙便又问了一遍:“喜欢这个吗?”

顾怀盏将玉佩紧攥在手心,肉肉的小手缩成了一个拳头,朝着他点点头。能避瘴气,就不怕精神失常爆体而亡了。

“这里有你瞧的顺眼的、用的顺手的,皆可拿去。”他的回应让鬼仙欣喜,又抱着他在屋内游逛一圈,拿起一样样物件询问他的喜恶,说话间犹如低声吟唱,私语悦耳,凤眼黑白分明,注视着小童的情绪变动。

又一只手环被递到了眼前,顾怀盏双手都被塞满了珍灵仙宝,唯有摇头拒绝。

鬼仙有些失望的将那手镯放回柜中,仍旧盯住他:“你还没有叫过我一声。”

顾怀盏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什么都觉有不宜,说来他与反派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神仙打架的那种。

但到底是头一回面对面,如果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千里网友一线牵,连真名实姓都不得而知,他敢造次也是捏准对方对他没有恶意。可感觉上再怎么熟识,此刻顾怀盏都觉得他俩不过是连萍水相逢都算不得的关系,一时间也热络不起来,只好干坐在那儿,一不留神,望着那张玉容又看得痴了。

经系统诊断顾怀盏属于“桃花癫”发作,精神疾病的一种,俗称花痴。

墨黑瞳眸是对视一眼就会深陷其中的深渊,顾怀盏不敢去仔细看,那里总有千丝万缕让他揣摩不透的心绪,抓着机会缠上来想将他拖入。

至于他的盯梢,鬼仙未感不快,顾怀盏想他应当是习惯被人这么瞧了。

琢磨了半晌,顾怀盏才憋出了一声:“大哥哥。”好想喊你一声老婆,可是又打不过你跟你的手下。

他观察着鬼仙的表情,隐约可见失落之色,估摸着反派对这称呼怕是不怎么满意,难不成要按岁数喊声爷爷或者老祖宗?

“吾名当归。”样似要他听过一遍便牢牢记住一般,字字玑珠敲落入耳,“得名于你。”

顾怀盏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这两辈子里也就只给小时养过的鸭子取过名,叫鸭鸭,家里人一喊它便会嘎嘎回应两声,贼可爱。

系统不适宜的出声打断他的回忆:“难道它还能汪汪回应两声?”

“那倒是不行,不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特别香,口水都流出来了。”顾怀盏如是说道,又有些担心的问,“他是不是认出我了?”

他想了半天,也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相处的记忆也就只有对方生猛如虎,交流都是嗯嗯啊啊,根本记不得自己有说过什么。系统无法窥探他的梦境,期间发生过什么也不得而知,无法提供给他有用的信息。可除了做梦之外,在此之前他俩也没有过交集。

“不应该啊,尺寸都对不上,你都缩成超小号了,你也说了梦里连脸都看不清。”系统有些不确定,“或许是认错人了,他出世那会儿你还不知道搁哪呢。”

冥思苦想半晌都没有结果,顾怀盏对着面露期待的反派眨了眨还雾着一层水的眼睛,企图萌混过关。

当归将一只手搁到他的脑袋上,轻描淡写间也难以掩饰失落:“你记不得了。”

顾怀盏诚实的点头,看他失意的模样心下有些痒痒的,不大舒坦,有些怀疑自己已经中了反派的大招。

“你可喜欢?”当归又伸手去摸摸他的脸,“我的名字?”

顾怀盏继续点头,你别说,他觉得还挺好听的。

“那你可……喜欢我?”当归笑起来一瞬间晃花了顾怀盏的眼睛,心跳频率又骤然直升,接着又听他道,“我好看么?”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险些让顾怀盏将头都给点掉了。

当晚与反派睡在一张床上的顾怀盏激动的睡不着觉,脑袋里在开y,不晃都不行。今日不过虚惊一场,来前他杞人忧天、庸人自扰,都做好归西的打算了,也没想过第一天就跟对手躺到一张床上,突飞猛进都不足以形容他俩这关系神奇的转折。顾怀盏闭着眼睛假寐,找系统吹水水,系统单方面被他叽叽喳喳吵得不行,想把顾怀盏的脑壳打爆胎。

听了大半天废话的系统忍不出打断他,做了个总结:“故事会,破事水,喜出柜,骚断腿。”

“你才骚断腿。”顾怀盏捧着自己的脸道,“现在的我是反派的小可爱,以前的我是琼华的高岭之花。”

系统用着听不出情绪起伏的语调回复他:“高龄之花,谢谢。你们才见面一天就睡一张床了,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提起这个顾怀盏就一阵激动:“当然有啊,我们竟然没有为爱鼓掌,这就不像以前的他了,以往我们见面都是干柴烈火,难舍难分。”

“以往?都是?”系统带着微妙的疑惑道。

假装已经睡着的顾怀盏,演技被识破,一只手伸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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