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昂将车开到渤海湾,我们先送仉二爷和王磊回家,随后才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了我住的“新赋海”小区。
进家门的时候,师伯已经铺开了地铺,在客厅里睡了。
我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师伯,但见他已经熟睡,加上我也累得不想多说话,就决定将所有问题留到明天再问。
仙儿和罗菲很不客气地占据了我的卧室,我、梁厚载、刘尚昂,我们三个挤在客房,罗有方一进门就扑在了沙发上,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自从在渤海墓找到了那个骨牌以后,罗有方的睡眠就变得和寻常人没有区别了。
临入睡的时候我才发现李壬风正站在阳台上,他面朝着窗外,不知道在干什么,当时我已经困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也没精力去管他,朝阳台那边瞅了一眼就卷了卷被子,很快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李壬风在阳台上“哎呀呀呀”的叫喊声把我吵醒。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就看见李壬风一边大叫,一边对着窗户手舞足蹈。
我就朝着他喊:“你在那鬼叫什么呢,没看见这里有人睡觉吗?”
李壬风刚才折腾的厉害,现在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他拉开了阳台上的玻璃门,一脸兴奋地对我说:“师叔,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我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他除了满脸都是油,头发也乱糟糟的之外,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李壬风跳了两下,对我说:“我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附着一股很绵长的灵韵。”
灵韵?他身上明明一点灵韵都没有。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到底在干啥?”
李壬风乐呵呵地对我说:“师伯祖教了我一套很牛的功法,让我可以吸收日月精华,得到灵韵。哎,我昨天上站在阳台上,吸收了一晚上的月光精华,又吸收了一上午的日光精华,现在我觉得自己身上真的有一股绵绵的灵韵了。我现在不管触摸什么都觉得软绵绵的,身上也软绵绵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关节有点酸痛呢。”
这家伙,敢情是又被我师伯给耍了。
我赶紧爬下床,跑到李壬风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比正常体温要热一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绵长的灵韵,你这是冻感冒了!你也真是,我师伯的话你也能信,赶紧吃药去,电视柜左边抽屉里有感冒药。”
李壬风愣了一下:“感冒了,那就是说……我身上没有灵韵咯?”
“废话,赶紧吃药去,吃完药好好睡一觉。”
我一边催促着,一边将李壬风推出了门外。
将李壬风支走以后,我才草草地穿好衣服,这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梁厚载和刘尚昂早就不知道到哪去了。
这边我刚收拾好,打算去卫生间洗刷,师伯就推门进来了,他进门的时候还朝阳台那边看了眼,脸上带着坏笑。
我看到师伯的坏样子,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师伯,你别老戏弄李壬风了,这都第几次了?”
听我这么一说师伯就乐了:“嘿嘿,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事干不是?哎,说正经的,听刘尚昂说,你们这次去百乌山,碰上周天师了?”
我点头:“嗯,本来我还想抓活的,没想到他那么决绝,竟然咬舌自尽了。”
对于周天师的死,师伯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问我:“听说,你是靠一己之力把他降服的。”
“也不算是一己之力吧,我提前在大殿里布了阵法,又靠着番天印和青钢剑,加上我天生天眼,正好能克制他的天眼通,才勉强将他打败的。”
我一边和师伯说着话,一边叠好了被子,捋平了床单。
师伯很欣慰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你能打败周天师,这真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你知道他修行了多少年,你才修行了多少年。其实上次在九封山见你凝聚念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现在的修为,和几年前的柴师弟已经差不了太多了。”
我打开阳台上的窗户,让屋子里透透气,一边回应着:“我现在的道行,应该有师父当年的**成了吧,不过对于术法的运用,我和师父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对了师伯,我正好有些事想问你。”
师伯:“什么事?”
我说:“您在几年前,应该是进过夜冢吧?”
师伯努力回想了一会,说:“你是说地藏墓里头的那个老墓穴吧,对啊,我确实进去过啊。”
我问师伯:“师伯,你当时进去……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师伯依旧是想了想才回应我:“我当时是尾随不周山的人进去的,可进了老墓以后,那些人想提前唤醒夜魔,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阻止他们,后来墓穴里的邪气大量外泄,那些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下就消失了,我找了两三天也没找到他们,就急慌慌地出来了。”
不周山,我听说过这个地方,在神话传说中,它是上古时期的顶天柱,被水神共工撞断,顶天柱一断,苍穹塌了半边,大地被砸裂,地上的江河洪水大作,天河水也不停地向凡间倒灌,而在天破之后,随着天河水一起落下来的还有陨石和天火,在这之后,才有了女娲补天的故事。
在一些古籍上,也将不周山当做是天灾的象征。
但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能确定这座不周山到底在哪里,我也没听说过有哪个门派承袭了不周山的山名。
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