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着孙映萱。
孙映萱眉头皱着,不悦的说她:“你过来做什......”
一语未了,就见孙夫人忽然扬手,一个巴掌对着她就扇了过去。
难为孙夫人身子骨生的瘦弱,这一巴掌打下去的声音竟然很大。旁边听着的人都跟着觉得自己的脸上痛了起来。
姜清婉以前见过孙夫人。印象中是个很柔弱的人,看到她就会觉得她受了很多的苦难。不过还从来没有见过她打人,总觉得她对着地上的一只小蚂蚁都不敢下脚去踩。
这一巴掌倒是叫姜清婉意外了。
姜天佑也觉得意外。正要开口说话,外面就有丫鬟飞跑进来,禀道:“老爷,三姑娘,老太太来了。”
姜天佑急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呵斥那丫鬟:“怎么让老太太过来了?”
刚刚姜老太太都已经被气晕过去了,这会儿醒过来,若是再被气晕一次,那他可真是大不孝了。
一抬眼见姜老太太已经被姚氏扶着走了进来,忙三两步的赶过去要扶。姜清婉见状也忙起身站起来走过去要扶。
姜老太太很显然已经知道她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现在心里对姜天佑和姜清婉都有气,哪里还要他们两个人扶?
甩开他们两个人的手,由姚氏扶着走到正面的太师椅中坐下。身后跟着的孟姨娘也走进屋里来,静悄悄的站在一旁。
姜清婉微微侧过头,瞥了孟姨娘一眼。
姚氏是不会告诉姜老太太他们叫孙家姐弟到前厅来询问的事,其他的丫鬟肯定也不敢。姜天佑离开松鹤堂的时候可是严厉的下过令,不允许任何人将这件事透露给老太太知道。
想来这等唯恐天下不乱,好让姜老太太心中对她不满的事,也只有孟姨娘才能做的出来。现在竟然还跟过来等着看好戏。
姜老太太现在心里确实不满的很。在太师椅中坐定,目光看着姜天佑和姜清婉,手中拿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两下,怒道:“我生的好儿子,好孙女儿,背着我做这样的事。你们两个是不是看我老了,这府里的事就由得你们做主,再没我说话的余地了?连我说过的话都不听。”
一番话说的姜天佑立刻就跪了下来,口中连说着儿子不敢。姜清婉见状,也只得跟着跪了下去。
姚氏站在姜老太太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姜清婉。有心想要开口替她求情,但她原就是个嘴笨的人,现在心里又着急,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张口的好。
倒是孟姨娘在一旁开口柔声的说道:“老太太,这件事三姑娘虽然做差了,但想必是她当时心里太着急了,所以才没有听您的话,一力劝老爷叫孙家姐弟到前厅来问话,就是想避着您,不让您知道了生气。您才刚醒过来,身子要紧,万不能再受气了。”
听起来明明是劝阻的话,但话里话外的都是说三姑娘做差了,不听姜老太太的话。还说这是她一力劝姜天佑叫孙家姐弟到前厅来问话,好将姜天佑摘出去,不让姜老太太怪罪姜天佑,将全部的过错都推到她的头上来。
今儿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舌灿莲花了。
姜清婉心中冷笑。不过面上并没有显出分毫来,只低眉垂眼的跪着,看起来极温顺的样子。
姚氏直觉孟姨娘这番话不是什么好话,就急着说道:“老太太,婉姐儿这样做,也肯定是一心为咱们伯府着想,您别......”
底下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姜老太太给开口喝止住了。
不过姜老太太到底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孟姨娘这番挑拨离间的话?喝止住姚氏过后,她就转头看着孟姨娘,一脸威严的说着:“我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妾室来插嘴?而且你一个妾室,如何出来见外人?还不快回你自己的屋里去?”
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这样的给她没脸。孟姨娘心中实在是恨极。不过面对着姜老太太森严的目光,她什么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能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过身往外走。
姜老太太这时也注意到孙夫人,就问姜天佑:“这位夫人是谁?”
姜天佑恭敬作答:“回母亲,这位是死了的那位孙镇抚的夫人。”
她这儿子可真是不会说话。
姜老太太心中埋怨了姜天佑一句,目光看着孙夫人。
看起来倒是个柔弱好亲近的人。不过她那女儿面上看着也是个柔弱的人儿,但刚刚在松鹤堂的时候可是咄咄逼人的很。
姜老太太年纪大的人,心中十分的顾念永昌伯府的脸面和名声。自然,也顾忌靖宁侯府。就不想孙家将这件事闹大。若能用银子解决便最好了。
哪怕孙镇抚的死确实跟他们永昌伯府无关。
她就以为孙夫人跟孙映萱的目的一样,也是来闹的。清了清嗓子,正要问她们想要多少银子才肯罢休,就见孙夫人忽然对着她屈膝拜了下来。
看着倒是十分谦和有礼。且行完礼,直起身站起来之后,孙夫人还垂头轻声细语的说道:“老太太,是小女唐突了。拙夫的死是他自己喝醉了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