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毒的笑容,被一个小小的家奴完败,刘玉阶的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耻辱感。
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脖子上甚至可以看见冒起的青筋,约莫过了十个呼吸的时间,刘玉阶的神色才恢复了正常,问道:“二位大人,倒是本官小看那陈平了,听说此人在蜀州的时候便生擒了三千雨南直隶最精髓的骑兵,而且情况和今日十分相似,当时他手里也没有正规的军队,只不过带了一些普通民勇而已?”
非是刘玉阶现在才想到问这个事情,实在是之前即便是听人说了,高傲如他这般的人物,也不会将陈平这种不起眼的渣渣放在心上。
现在问?
那是因为现在不得不问了,他不得不开始认真的正视这个让他视为蝼蚁得陈平。
隐隐的,他心里甚至有种感觉,这个陈平会是他此局一举拔掉余厚德和杜学易这个两个老东西最大的变数。
虽然刘玉阶这么问,有点揭伤疤的嫌疑,可现在大家都在那陈平手里吃过亏了,谈不上谁笑话谁。
周正国接话道:“不瞒刘大人,此子邪乎的很啊,我三千雨南骑兵被生擒,却有其事!
实不相瞒,当日蜀州之事,本官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当日他就带了几千民勇而已,不仅生擒了我三千雨南骑兵,而且在本官带了三万人将他重重包围之后,此子竟然一点都没有畏惧之色,反而还态度嚣张,大有要故意激怒本官,想让本官和他打上一仗的架势…
当日若不是有信王及时出现劝阻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哦?竟有此事?信王是怕他会输?本官听说荣州的时候他救过信王的命…”
周正国摇头:“后来本官也亲自问过信王此事,信王说他也不清楚陈平的底牌是什么。
不过他说那陈平聪明近乎妖,不可用常理来揣度…
信王说他知道荣州府的时候陈平破我十万大军只用了一百个随从,那天他亲眼看见陈平带了三千民勇,要是真打起来,他感觉最后我和杨大人会被他像砍乔大人一样,一刀将人头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