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低等灵茶,经过一次拍卖会,已经成了环安城最大的亮点。人人都在寻找这种天价茶叶,谁能请客的时候泡一壶,那面子大大的!
正因为如此,唐振中和展文柏经常会被骚扰的手机都不敢开,更别说出门见人了。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讨要茶叶的,烦不胜烦。
箩筐里,还剩下十四颗橘子,见父母盯着水果发呆,苏杭便说:“想吃就吃吧,自己家的没有那么多限制。”
“不不,我不吃!”苏建国和李金兰齐齐摇头,开什么玩笑,六千六一颗的水果,他们吃不起。就算自家种的,想想一天光卖水果赚了二十万,差点心肌梗塞,哪舍得吃。
“哥,我想吃!”苏辙厚着脸皮凑上来。
不等苏杭说话,苏辙就被爹妈拽着耳朵拉走了:“几千块钱一颗,你吃个屁,回去吃馒头,反正大小都差不多!”
李乐乐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说:“我要买!”
苏杭刚想说你买个屁,就见李金兰从框里拿出几颗橘子递过去:“闺女,自家的东西,买什么买,拿去吃!”
“阿姨真好。”李乐乐笑嘻嘻的说。
“你刚被外人欺负过,在咱自己家,可不能再受委屈。以后想吃水果,就跟阿姨说,让杭子摘去。”李金兰说。她已经从苏建国那听说,李乐乐被人“耍流氓”的事情,自觉很对不起这姑娘。否则的话,六千六的橘子,哪舍得这样送出去。
看着一脸得意的李乐乐,苏杭默默收起箩筐,心里想着,看样子以后自己家,也得有点限制才行……
此时的王村,几个受伤的人已经抬上车,准备拉去医院。王瑞达也在,他当着李乐乐的面说要负责这件事,自然不敢食言。不管花多少钱,都得把这件事摆平。
车子还没动,前面就开来一辆桑塔纳。停下后,几个穿着便服的民警走下来亮出证件,说要调查一下。何承平看了眼王瑞达,似是在询问。王瑞达则冷笑一声,摆摆手,示意不用阻止。这些小民警也是闲得慌,调查什么?就算调查出来结果,谁敢去治李乐乐的罪?
他却没注意到,和民警一起来的人,还有个气质不同的男人。那男人走到几个伤者面前,观察了一阵,又伸出手按了按伤口,说:“没什么大碍,断了几根肋骨,送医院去吧。”
“你是医生?”何承平好奇的问,镇上的民警,什么时候和医生一块办案了?
那男人摇摇头,然后问:“能带我去事发地点看看吗?”
何承平依然犹豫着看向王瑞达,却听到那男人说:“如果你们有顾忌,也可以不去,只要告诉我地方就可以了。”
这么一说,何承平松了口气,立刻把河床地的位置说出来。男人点点头,和民警一块回到车上离开。
看着那破旧的车尾,王瑞达不屑的冷哼:“装什么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办大案子呢。”
从王村开出去的桑塔纳,很快停在河床地附近。男人下了车,来到一片明显被砸过的铁丝网前。他很容易就看到那根刺入混凝土支架的木棍,如此显眼,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几个跟着来的民警明显没把这当回事,见男人在那看木棍看半天,便说:“谭先生,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根棍子吗,估计是哪家孩子调皮捣蛋,趁着混凝土没凝固插进去的。”
“嗯,你们说的很有道理,那孩子确实太调皮了。”被称作谭先生的男人点点头,把目光从支架上收回来。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这棍子绝非凝固前插入的。周围的泥石裂纹,崩碎的木块,以及新鲜的痕迹,都证明这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是,和几个基层民警较什么真呢。
在地上扫视一圈,没有太多发现后,男人抬头里的那棵橘子树。香味很足,沁人心扉。再次看了眼在混凝土支架上晃动的木棍,男人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自言自语着:“果然很厉害,不好对付啊……”
“谭先生,你说什么?”一个民警问。
“没什么,走吧。”男人摇摇头,率先钻上车。
而那民警,则看看木棍,小声嘀咕着:“城里人就是怪,一根棍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桑塔纳离去,黑土地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橘子树随风摇摆,像在冲某人挥手。是告别,还是欢迎下次再来?
与此同时,远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安南市中心,那面积颇大的别墅里,董浩强推开了别墅大门。他动作很随意,使得门板“哐当”一声撞在框架上。正站在桌前写毛笔字的董志远抬起头,见是儿子回来,再看看那脏兮兮,如布条一般到处撕裂的衣服,他不禁冷声说:“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董浩强的衣服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看起来确实像和人打了一架。
看着眼前那个手执毛笔的男人,董浩强咧开嘴笑了笑,说:“父亲大人,好有闲情雅致。”
这语气,稍显奇怪。董志远愣了愣,感觉出一丝异样。他皱起眉头,说:“阴阳怪气的,就不能好好说话?”
“父亲大人教训的甚是,不过,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董浩强说。
“什么事?”董志远一脸不耐烦:“要钱没有,别以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想出去胡作非为了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哦,看来你是不会同意了。”董浩强点点头,向这边走过来。
看着他满脸邪笑,董志远心里忽然升起了危险的征兆。他立刻瞪起眼睛:“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