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一众侍卫起身,姜涅一言不发,走进了院门。
进门之后,看见院内坐着的三个人,再看看在屋檐下挂着的姜润和连君,姜涅脸上的淡定再也维持不了了。
可是想想他的打算,姜涅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姜润一直紧紧盯着院门口,就是在等着姜涅回来。
看见姜涅走进来的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
父王看见他和母妃被挂在屋檐下,肯定会先把他们救下来,然后再好好收拾姜祁三人的。
可是谁知道,父王走进来之后,先是愣怔,然后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的,走到了姜祁的身边。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看不见他和母妃还挂在这里?
姜润刚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姜涅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凌厉的眼神,瞬间让姜润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张开的嘴,最后又无声的闭上。
姜涅见此才收回了眼神,缓缓踱步到姜祁的身边,看看若邪和水冥,笑着道,“国师和五皇子大驾光临,本王倒是回来晚了。”
若邪瞥了姜涅一眼,“嗯,的确是有些晚。”
姜涅瞬间被噎住了。
他不过是客气话,若邪会听不出来?
可恶的是,他明明听出来了,却还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是故意不给他脸?
水冥看姜涅的脸色变得难看,心中暗笑不已,不过口中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若是安秦王回来的早,我们也就不用在大门外站上半个时辰了。”
姜涅闻言惊讶的看着水冥,“五皇子这话从何说起,谁敢让五皇子和国师大人在门口等半个时辰?”
水冥冷笑一声,眼睛向后瞥了一眼,“自然是安秦王的好儿子,不然,这府里的下人,敢做这个主?”
姜涅闻言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若邪和水冥实在是没有必要说谎。
因为即使现在说了谎,过后,等他仔细询问了下人和侍卫们事情的经过,也会知道事实。
到时候,即使是他不去拆穿,他们的脸上也不好看。
所以,听见水冥的话,姜涅是深信不疑的。
既然是这样,那现在姜润被吊在屋檐下,就可以理解了,肯定是三人在外面瞪得不耐烦了,所以进来给他的一个教训。
至于一旁的连君,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连君疼爱姜润,即使是这些年来对姜润的要求颇为严格,但是还是把姜润当做心尖尖一样的疼爱着。
看见姜润受了这样的屈辱,连君肯定会忍不住忍人出手对付三人,更有甚者,可能会自己动手。
至于结果,看看眼前的情形就能知道,肯定是一败涂地。
“母妃,父王他这是什么意思?”
迟迟等不到姜涅救自己,姜润只好小声的询问身旁的连君。
连君刚刚也听见了姜涅和水冥的对话,明白了三人为何会这样对待姜润,心中顿时充满了失望。
她辛辛苦苦调教姜润二十年,怎么竟然是一点点的用处都没有?
就连这样的小事,姜润都能落人把柄,最后被人整治。
若是以后进入朝堂,在国家大事上,那岂不是
难道说,姜润真的不适合接替那个位子吗?
第一次,连君对自己坚信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正因为这一番自我询问,也让连君没有听清楚姜润说的什么,自然也是没有回答。
姜润等了半晌,不见连君有所回来,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这是说明,连母妃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还是说,母妃也和父王一样,觉得这个姜祁,才是应该接替父王位置的人?
想到此,姜润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看向姜祁的眼神更是毒辣。
姜祁,只要有他姜润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姜润正紧盯着姜祁,在心中暗暗发誓,可是谁曾想,刚刚还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的姜祁,此时却是突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姜润的眼睛。
姜润被这一变化下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喊叫出声,喊出来之后,才发觉自己有多丢脸。
果然,他再小心的看向姜涅时,就见姜涅皱着眉,有些嫌恶的看着他。
见此,姜润心中难过异常。
看来,父王是真的嫌弃他了,没见父王看他的眼神,都变得这样的冷冽吗?
“安秦王,你也算是看见了吧,当着你的面,这大公子对我们都是这样,你不在的时候,呵呵”
若邪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留下了一阵冷笑。
姜涅却是脸色越发的难看,盯着姜润的眼神变得阴鸷。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
“小儿无知,年少不知事,还请国师和五皇子见谅。”姜涅伸手抱拳,满是歉意的说道。
若邪闻言便笑了,“这个好说,不管怎么样,看在安秦王的面子上,我们也不会与他多做计较。”
姜涅听了就笑了,不管若邪心中如何作想,至少,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愿意做的。
“既然这样,那也就将小儿和王妃放下来吧,毕竟,这也不太好看不是。”
姜涅说罢,就盯着若邪,等着若邪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若邪见此就笑了,“安秦王不必如此盯着本国师,本国师既然说了不会计较,自然就不会计较。”
说罢,若邪往前走了几步,到了系着绳子的柱子旁停了下来。
“王爷可要接好~”
水冥闻言责怪的看向若邪,“王爷是大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