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唉,现下也只得如此了,真是委屈了少夫人了。”
韩嬷嬷听顾梓璐这么说,也只得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狠狠叹息了一声,才放下心里的芥蒂缓缓讲起了当年的事情来:
“老奴一直以为当年那件事情老太太是处理干净的呢,可现在萧少爷竟然听到了这样的风声,这若不是哪个知根知底的奴才故意在萧少爷跟前嚼了舌根子,便定是那赵姨娘母女在使坏,报复少夫人了。她们这对该挨千刀的烂货,总有一天老天会开了眼收了她们去的,好叫她们再不能欺负旁的人了。”
“......韩嬷嬷,你还是说重点吧。当年顾婉夏她们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你刚刚这一大通的唠叨,可是把我听得更迷糊了呢。”
顾梓璐见韩嬷嬷情绪有些激动,没说几句话便又转到了对那赵姨娘和顾婉夏的咒骂上,顾梓璐只好扶着额头无奈地劝跑题了的韩嬷嬷赶紧再转回话题来。韩嬷嬷想骂赵姨娘和顾婉夏以后自然有的是时间,可现在顾梓璐是筵席中间借着尿遁的借口跑来问韩嬷嬷话的,所以顾梓璐可没那么多时间来耽搁。
韩嬷嬷虽然激动但到底没失了理智,听顾梓璐这么一说,便赶紧擦了擦老泪,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讲起了当年的故事来:
“少夫人,这事情说来还是发生在你满十四岁的时候。那时老爷去外地赴任,好几个月才能循例回来一次。谁想恰好有次老爷回来时得了旁人送的一只镶了东珠的粉色芙蓉石簪子,那簪子是极好的,也极衬小姑娘戴,少夫人和大小姐都喜欢的紧。
原本赵姨娘是先为大小姐在老爷那里定下了这只簪子的,却不想老爷带着东西回府那天竟正是少夫人您的生辰。恰好了那簪子的细柄上还刻了只小兔子,正合着少夫人的属相。老爷也是觉得事情巧的很,便做主把那东西从赵姨娘处拿来送了少夫人做生辰礼物。
却不想正是这件事情真真儿的惹恼了大小姐。大小姐不敢对老爷发火,便把怨气都攒到了少夫人这里。只是让人想不到那会儿才十五岁上的大小姐竟是跟外面的肮脏地方不知怎的联系上了,弄进府里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准备对付少夫人。
老奴记得那正式那天的下午,大小姐是打着给您送贺礼的名头来的,后来不知因何您就跟着大小姐去了她的院子里,直到快晚膳时候少夫人都还没回来。老奴心下担忧,就闯到了大小姐的院子去寻人。
不想竟在柴房那边看到了少夫人您,且那时少夫人明显被人灌了什么东西,浑身热的不正常,身上又被人脱的只剩件肚兜和里裤。老奴一见少夫人这个样子自是吓坏了,赶紧寻了条被子就进去把少夫人给包了起来。谁料老奴都还没来得及带少夫人离开,四五个喝的醉醺醺的小厮冲着那柴房就骂骂咧咧的来了,嘴里还尽是些不干不净的话,说些什么姑娘长姑娘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