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本来只是让他顺带着看看,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又忧心起女儿来,“那依宁太医所言,该如何调理才好?”
“母亲,女儿没事,”她幽幽的看着宁非然,“是宁太医言重了。”
宁非然如蝶翼般长长的睫毛轻颤,从她眼前掠过,嗓音清越和润,“顾大人,下官只是如实相告,并未有一丝夸大,但请老夫人和顾大人放心,在下从明日起便会每日到府为大学士针灸,若顾大人也在府中,可一并治疗,不日便可将寒气彻底排出。”
顾母大喜,连连称谢,自然让顾轻音答应留在府中诊治。
宁非然告辞,顾轻音将他送出来。
两人走过曲折的回廊,穿过庭院,走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那些药,你可用了?”眼看着就要到府门口,宁非然道。
顾轻音点头,料他指的是缓解头疼的外敷药膏,便道:“疲累之时用了效果极好,我随身带着的。”
“春露囊还在用吗?”他停下来,正色看着她。
顾轻音迟疑片刻,见左右无人注意,小声回道:“停用了一段时日了。”
“为何不用?”宁非然看着他,秀挺的眉峰微微蹙起。
顾轻音咬了咬唇,她总不能说自己觉得那处已经起了变化,春水越发的多起来,就算是平时,只要稍微触碰,便会有湿意,且xiǎo_xué里面也恢复的比往日快,任头一日再如何折腾,到了第二日那里便会闭合收紧,连疼痛都少有,亦不需再涂抹什么药膏了。
这本是好事,但她却隐隐觉得害怕。
情欲之事,于女子而言,倘若没有触碰,或者尚未开窍,便觉得可有可无,一旦尝到个中妙处,食髓知味,yù_wàng的闸门便就此开启。
她已经欠了那几人的fēng_liú债,如今若连自己的yù_wàng都难以把持,于自己的身份,于自己的心,都是不负责任,更不愿自己沉溺在情欲中无法自拔。
番外十九 云松县风月11(打赏章节,不影响正文阅读)
清晨,薄雾散去,距云松县数十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扬起尘土一片。
沿途经过的百姓纷纷侧目,猜测着马车中人的身份。
云松山庙会就在今日,十日前,就陆续有外乡人来到云松县,有只身前来的,也有拖儿携女的,更多的则是年轻夫妇,目中饱含着希冀慕名而来。
前来参加庙会之人,多是附近郡县的平民,却也不乏官宦人家,浩浩荡荡一行,护卫车马有百来之众,排场颇大,云松县的百姓也早已见识过了。
但眼前的这辆马车之华贵精美,为平生仅见,六匹大宛高马并驾齐驱,马车顶棚为黄铜所制,四角悬挂和铃,车身四面皆由细致柔软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玉的窗牖垂挂着一席水青色的绉纱,令车外之人无法窥见车内的景象。
马车前后簇拥着十多名兵将,两名在车前骑马,气宇轩昂,其余诸人则在车后压阵。
韩锦卿于半月前才丢开手中事务,从京城一路向西南而行。
顾轻音当初赴任时从京城到青州足足用了月余时间,而韩锦卿一行马不停蹄,历时缩短了一半不止,到了青州地界,未惊动当地府衙,继续往云松县而来。
他提前写了书信告知顾轻音,让她在县衙相候,但此前接连几封信函都没有回音,他便留了意。
如今她身边两人是什么性情,他一清二楚,宁非然倒也罢了,只那明筱鹤,是个惯于纠缠的,且屡屡与他作对,肆无忌惮,他有心要对付,又怕顾轻音伤心恼他,这才隐忍不发。
楚风得了韩锦卿吩咐,先行入县,他到得县衙之时,顾轻音和明筱鹤已往云松山去了,并未碰面。
韩锦卿早在顾轻音到任之时,便在县衙里安排了人手,随时向他递送消息,这日却等不及了,才让楚风先行查探一番。
楚风为人机灵,只说是府中衙役的亲戚,三言两语哄得守卫放他入府,却正遇上宁非然。
宁非然很久以前与楚风见过一面,亦知他来意,便将顾轻音的行踪如实说与他听。
楚风谢过,快马出城。
云松山和县衙一东一西,完全两个方向,韩锦卿的车队自北面而来,若直奔到县衙,在正午前是能赶到,但再要赶去云松山却是晚了。
得了楚风的消息,韩锦卿微眯起凤目,缓缓放下绉纱,如玉般的俊美面容似笑非笑。
顾轻音与上官容钦在观音庙中颠鸾倒凤,小憩后醒来已过了晌午。
两人穿戴齐整,顾轻音依在上官容钦怀中又腻了一会,两人这才出了房门。
上官容钦提议至山中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