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正如秦朝暮所说,寺庙总有清静之地,假如这佛祖面前都是一片喧哗,那么也就不是寺庙了
笑,这是钟戴看到佛祖的第一反应,静安寺供奉的是弥勒佛,慈悲的笑容是钟戴对他的形容
“或言弥勒,此言慈氏”钟戴说完,双手掌心相对,虔诚地看着它,又缓缓闭上眼,鞠了一躬
秦朝暮一直在旁边看着钟戴的举动,他以为钟戴不信佛或者不了解,但今天看到她这个样子,应该是很信才对
很快有和尚过来询问需要什么帮助吗,秦朝暮摇摇头,看向钟戴
钟戴也摇摇头,等和尚走后,对秦朝暮说“我想逛逛”
秦朝暮挑眉“本就是带你来逛的,走吧”
大殿外还有很多人,所以秦朝暮便带着钟戴去了大殿后面,后面有几座小偏殿,都是一些禅房,或者书房
钟戴走在这样复古的走廊中,木式的围栏,上面是瓦片的屋檐,远远望见那件房内打开了窗户,里面有人正在写字,站着单手背在身后,右手提笔书写,钟戴不禁加快了步伐
秦朝暮看了,也觉得有趣,紧紧地跟在钟戴身后
钟戴走到门口,发现并未关门,朝里面探了一眼,发现不止写字一人,还有一个女人站在旁边,钟戴伸头她就看见了
里面的女人似乎也惊讶来了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看着好像不敢进来,便笑着招手让她进来
钟戴觉得女人笑得十分温柔,牵引地想让别人走进她
钟戴和秦朝暮走进屋子,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全是一些字画,但落款人不一样,看来都是一些游客到这里来著作的
女人也很年轻,牵起钟戴小声地问她“你也是来这里写字画画的吗”
“不是”钟戴摇头,她不会这些
女人看了看钟戴身后的男人“那是他吗?”看了才发现,男人年龄应该有点大,也不是说三四十岁,就是看着比她眼前这个女孩的年龄大很多,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已经是个阅历丰富,见过不少市面的成熟男人了
她还发现男人虽然没有直直盯着她面前这个女孩子看,但余光一直在女孩子身上,不像是亲戚之内的,更像是还在暗恋之中的男女
钟戴回头看了眼秦朝暮,发现他也在看那些字画,便转回头对女人说“我们只是路过来看看,正巧看到这里有人在写字,就过来了”
女人嘟嘟嘴,似是有些不满,但眼里仍旧满满的爱意“他非得每年都来题一次字,我作为妻子,自然得陪伴”
此时,男人已经写好了字,放下笔,看着纸上未干的墨汁,笑着回头看向他的妻子,却发现这间屋子多了两个人
“文殊,这两位是刚才在你写字时来的,这是我先生,姓徐”女人笑着挽过男人的臂弯
钟戴今天老是见到爱笑且笑得很好看的女孩子,许濯濯很可爱,但面前这位女人,笑着一种大度,优雅得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南”
秦朝暮走到钟戴身旁,与徐文殊握手并自我介绍,“你好,我姓秦,她姓钟”
她?不是朋友,也不是女朋友?南絮觉得关系肯定不一般
“你是徐家的大公子?”秦朝暮问道
徐文殊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是的”
“听说徐家大少爷写得一手好书法,看来确实没错”秦朝暮看着徐文殊刚才写的字,是杜甫的《望岳》“会当凌绝顶,一览纵山小”
大气,磅礴,笔法流畅,张弛有度,一种字代表着一种心境,这样一句诗,一行字,足以看着这个男人现在正值雄心壮志之时
徐文殊笑笑,世人的话,都是口口相传,他并没有系统学过书法,之时自己从小专研用心学习而已,传到外人口中就是字写得极好,才能
“秦先生也是来写字的?”
秦朝暮望向钟戴,看到她正与南絮聊得欢,真是好坑,明明是陪她来这个屋子的,怎么就丢下他不管了呢
“我不怎么会书法”
“既然都来了,还是留个字吧,也不枉来此一趟”徐文殊将自己干了的字拿到一边,又重新拿了张干净了纸放到桌子上,等着秦朝暮写
秦朝暮摇摇头,走到桌前“徐先生等会儿可别笑话”
“不会”
秦朝暮拿起毛笔,想了想,便落笔“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写完徐文殊不禁鼓掌“好字啊,秦先生怎么如此谦虚”
秦朝暮写的隶书,端庄的字体,配上这绵长的情诗,别样的风情
南絮和钟戴也过来看秦朝暮写的,钟戴一看就惊讶了,完全没想到他会写这句
“哇,秦先生字可不比我家这位差啊”
“我是献丑了,这算是我最拿手的字体了,其余的都很差,哪儿像徐先生,写出了自己的风骨”
风骨,南絮与徐文殊对视一眼,随后笑到“我和我先生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缘再见”
“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