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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萦看着他,慢慢的,她抿了抿唇,半晌后垂眸说道:“还是不必了。//百度搜索:看小说//”
竟是直接拒绝。
常三郎把卢萦细细盯了一会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话地扬长而去。
不一会,常三郎来到一个厢房外,把刚才与卢萦的对话漫不经心地说了一遍后,他朝着厢房里面皱眉道:“阿澈,不是我说你。这个卢文虽是fēng_liú勾人,可你又不是一个好男色的,便是以前有交情,现在还理他做甚?你看这厮来到洛阳才多久,就闹出了这么大名头?他做的事桩桩种种,哪样不是心机暗藏的?现在非常时机,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厢房中,阴澈垂着眸把玩着一块手帕,一边听着常三郎的话,他那又深又浓的睫毛,时不时扑扇那么一下。
好一会,常三郎说完了,离去了,他才唇角浅浅一抿,又深又浓的睫毛挡住他那乌黑冷冽的眸光。慢慢敲了几下几面后,他站了起来。
见他起身,一个护卫连忙跟上前小心地唤道:“少主?”
“恩。有人问起,便说我只是伤了胳膊,无损筋脉。”
“是。”
“通知下去,刺客是逮不到的,闹成这样也可以了。收队吧。”
“是。”
经过这么一曲,众少年自是不能玩了。在那常三郎派来的仆人盯视下,一个两个告辞离去,卢萦也与耿六等人告别后,回到了府中。
一坐到房中,卢萦便胡思乱想起来。她想了一会刘疆,又一不小心想了下受伤的阴澈,转眼看到摆在房中的黄金,不由乐呵起来。
把这些箱子一个个打开,细细地欣赏了一会自己的财富,直过了几个时辰,卢萦才痛下决心把它们收好。收藏这些金子时,卢萦留了心眼,把它们分成几处藏好。
这狡兔也有三窟嘛,有了这些钱备底,以后她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收好后,看着不再闪着金光的房间,卢萦还颇有点怅然若失。为了避免自己愚蠢得把那些箱子又翻出来看,她写起信来。
这信是写给罗子的。卢萦把自己手头有大量资金的事告诉了他。这后来几个月,她每次去信都要他收罗人才,听他的意思,好似是张罗了一帮自己的命脉交给那些既不熟又不忠于她的人。
这样想来想去,她钱有了,可还是缺人用。
赖在房中乐了一阵,卢萦突然想念起刘疆来。便坐上马车,赶向了文园。
文园中很安静,没有几个仆人在,卢萦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后,又坐上马车顺着洛阳最繁华的街道逛去。
因四下观望,卢萦的马车车帘一直是掀开的。
走着走着,卢萦发现回头向她张望地越来越多。走了一阵后,她无意中一回头,直是对上了三四双含羞带怯,似喜似嗔朝她张望而来的少女面孔。
在卢萦望去时,少女们也在提着她的名字,“他就是卢文?”“果然是个俊美出尘的。”“别看他这个样子,听说行事甚是张狂,而且一掷千金,有钱得很。”“真俊。”“想前几天还听说,有人出一千两黄金暗标想得到卢文这个人呢。哪知他一场赌就可以赢个上万两黄。”
听到后面一句,卢萦心头一惊,不由忖道:幸好刘疆一直派人护着我,不然,真不知现在落到什么境地了……
这样一想,她有点心下悸然,游逛的兴致一时也大为减去。
不过,不管如何,洛阳城她是要熟悉再熟悉的,当下,卢萦令马车赶向自己所感兴致的一些地方,挨个的游荡,踩点。
傍晚时,耿六又来了。
他坐在院子里,一边品着酒,一边时不时地朝着清风中,白衣胜雪,侧面完美得无懈可击地卢萦看上一眼。说着说着,他扯到了一个话题,“对了,十天后孙朝摆酒,阿文你去不去?”
“摆酒?做什么?”
耿六也不在意地说道什么?不就是纳那个冯二姑子为妾么?”
“咦?”
看到卢萦有了兴趣,耿六摇了摇头,没啥兴致地说道:“是这样,孙朝呢,还是怜惜冯二姑子,坚持要娶她为妻,这一次他夫人倒是爽快同意和离了。不过孙府和冯府,还有他岳家自是不会乐意。孙朝的父亲这一次差点把孙朝的腿都打断了,最后还是他夫人苦苦求情才免了。他夫人真是个贤惠的,当场便拍板,腾出孙朝当年为她特建的,直住了三年的院落给冯二姑子住,让孙朝花大聘礼把冯二姑子纳进门。孙朝倒是连呼委屈了冯二姑子,不过冯二姑子本人也同意了,这件事也就成了。”听到这里,卢萦抬起头来,光听这么两句,她居然对孙朝的夫人感起兴趣来了。
耿六贪焚地看着卢萦俊美的脸,笑道:“真说起来,你与孙朝也是熟人了。这纳妾一事,也就意思意思摆几桌。说起来,咱们这些人中,原本有一些看不惯孙朝和冯二姑子的,不过这次大伙都乐意去凑个份子,阿文,你要不要也凑凑热闹去?”
卢萦一笑,她勾唇说道:“当然,我很乐意去凑这个热闹。”
“说起孙朝,你要我寻的女人,还得过阵子才有消息。”
“玩玩而已,过阵子就过阵子。”
耿六离开后,卢萦继续寻思着自己的事。
转眼,三天过去了。
这几天中,众纨绔很是老实了一阵,也只有耿六和两个少年来找过卢萦,呆在她的院子里小酌过几盅。
这一天,太阳刚沉入地平线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