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一直带着假阳·具,唯一一次任性的没带,便被赵岘撞了个正着,还破了身,自那之后,哪怕就寝她也要戴着,防的就是这一日。
赵岘见她模样坦然,不由的,眉目微拧。明明已经断定不会是自己所想那样,仍旧没有拒绝,由着她胡闹,直至他的手触碰到了一阵微微凸起的柔软,这才恍然惊觉,猛的抽回手。
赵宁见他一脸吃了翔的表情,嫌弃的恨不能剁掉手腕,方才那点子不愉快的心情也都抛到了九霄域外。
她喜笑颜开的望着他,调侃着道:“康平王莫要笑话本宫的小啊。”
赵岘:“……”
他脸色一阵青白,极尽懊恼,更是对自己失心疯的为了一个只睡过一次连面容都没瞧见的女人而产生的疯狂念头悔恨不已。
不过是个弃他如草履的女人,找到了,惩罚了,又能怎样?
赵岘僵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放下对某个不告而别的女人的执迷不悟。
他重新垂下眼帘睨向赵宁,见她灵动的双眸晶晶闪烁,好似天上最亮的星星,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堪比蝶翼,在下眼处投上一道剪影,映着洁白的肌肤更是光泽细腻。
犹如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不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种莫名的情愫,让他心生懊恼,又觉自己龌龊,忙将视线转向别处,随意的问了一句:“你当真喜欢男人?”
“是,我喜欢男人。”赵宁笃定的道,旋即语气忽转,“但是赵岘,我不喜欢你。”
她说的那样斩钉截铁。
不知为何,赵岘心口徒然一酸,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
他静静的望着她,看着她明亮眸中倒映出的自己的面孔,竟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总烦她闹自己,现在,她明确的说出不喜欢自己,不正合了意,还有什么可心疼的?
“本王亦不喜欢你。”赵岘郑重的道。
话音落下,他利落的转身,离去的消无声息,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清月进来时,只见赵宁疲惫的仰面躺在榻上,呼吸清浅。
以为她睡着了,刚欲去柜子里拿条薄被子替她盖上,不想赵宁突然发了声。
“清月……”
“奴婢在。”清月又走回榻前。
赵宁仍旧躺在那,只是抬起手臂搭在了自己眼睛上,缄默了片刻后,缓缓道:“那天晚上是他,是他破了我的身子。”
声音里似有哽咽,又强忍着不哭出声。
哪怕已在预料之中,可这话由她亲自说出口时,清月还是惊讶不已。
她阖了阖嘴,想要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可你知道么?我最恨的,不是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破了我的身子……”而是提着剑,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便冷漠的划破了我的喉咙。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已经成为了自己女人的人?
魔鬼,他就是个魔鬼,冷漠、无情,枉她还曾那么依赖他……
可是这话,她不能说,也无法同任何人说起,憋在心头,犹如一块大石头,沉沉的压着她的血肉,她想从那一场噩梦中解脱出来,可疼痛与恐惧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赵岘曾经对他做过的一切,以及自己错付的真心。
赵宁吸了吸鼻翼,声音重新清晰起来。
“已经没事了,只是自此,我与他之间,再不可能回到从前,或许,很久之后,我会慢慢放下恨意,可是此刻,我不知与他之间,除了恨,还能剩下什么。”
*
赵岘回到府中后,坐在书房内久久,直至日落西山,他才从自己的恍惚中清醒过来。
“凌越,进来。”
凌越见自家王爷有了动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他忙进屋,问:“王爷,咋了?”
“离我近些。”
凌越贴着奏案而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再近些……算了。”赵岘索性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身子微微前倾,鼻子凑近他嗅了嗅。
旋即蹙眉,嫌弃的问:“为什么不是奶香味?”
凌越抽了抽嘴角,不甚在意的道:“那是娘们身上的味儿,我自然没有。”
赵岘狐疑的看着他,缄默了片刻后,又问:“如果是喜欢男人的男人身上会不会有?”
喜欢男人的男人?凌越反应了一下,待明白是何意思之后,嫌弃之色更甚。
“除非整日泡在奶桶子里,否则,是个爷们,身上就不可能有那味道。”
赵岘:“……”
蓦地想起赵宁带着他的手探向她的下·身……
赵岘否定的摇了摇头,回身,坐回原处,不疾不徐的道:“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行了,下去吧。”
凌越:“……”
他站着没动,半响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道:“王爷,您开府也有三年了,后院连个女主人都没有,就算不着急娶王妃,总得要个通房的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