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跺着脚,走来又走去,在夜辰面前,晃来晃去,却始终不见他抬头看她。哼——还不理她?她还有招儿耍。
“樱萤,去拿笔墨来,王妃我突然想大展身手,来上一副画。”君暮松动着手脚,扭了扭脖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王妃,你确定你是去作画么?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准备去揍人呢!Σ(°△°|||)︴这架势……够夸张的。
“咳~是,王妃。”樱萤望了望夜辰桌前的那笔墨,顿了顿,然后,最后决定去壁柜里拿些笔墨和宣纸出来,“王妃,你想在哪儿画,外边的景色不错,要不就……”
“不,就在这儿画就行了。”君暮走到樱萤面前,拿过她手里的毛笔和宣纸,肚子太大了,有点儿笨重地走到夜辰前的那张桌子,一把把宣纸铺在桌上那一堆文书上边,终于看到夜辰平静淡定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缓缓地低下头,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的书奏子。
君暮小声地‘切’了一声,撸起衣袖子,抓起毛笔,回头看了一眼手里捧着砚台和墨锭愣着神的樱萤,喊道:“樱萤,过来磨墨。”
“是、是,马上来。”樱萤连忙走到君暮身旁,垂着头不敢看夜辰,小心翼翼地磨着墨。
君暮用毛笔沾了沾磨墨,一把豪气四撒地在宣纸乱描一通。
“……”
王妃,你真的是在作画吗?你确定不是在捣乱?
那笔上的墨汁因为君暮的大动作而撒了一点儿到桌对面夜辰那衣服上,然而,他还是无动于衷,似乎不在乎一般,在君暮眼中,夜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他手上那书奏上,真的事完全无视了她。
画着画着,君暮就一肚子的火,好呀!不理就不理,还要他爱理不成?!哼——气死她了。
‘啪——’的一声。
君暮将手里的毛笔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有意地给了某人一个小暗示——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气呼呼地转身迈步,想要朝着门外走去时,脑海中浮现出刚刚那挂满纸鹤,随风飘扬的场景,耳边还很是配合地回响起樱萤与她说的那些话,她那孕妇特有的暴躁脾气和情绪一下稳定了不少,嘴角一勾,眸光一闪。
“诶呦~~”君暮抱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蹲下,嘴里还故意小声地喃喃道:“痛……痛……痛……”
君暮这么一蹲,一喊,将屋里所有人以及屋外暗地保护的冷锋都吓得愣住了。除了夜辰,一阵风飘过,他就已经来到了君暮的面前,明明前一秒才一脸淡定冷静地坐在桌前看着书奏的人,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来到了她的面前。
君暮微微抬眸,映入眼中的是夜辰那一副担心和自责的脸庞,耳畔边伴随着他那明显带着一丝着急的声音语气道:“怎么了?哪儿痛?嗯~?”
声音那么地温柔,那么地温暖。
“现在舍得与我说话了?”君暮那皱起的小脸缓缓舒展开来,得意嘚瑟地笑着,用手指重重地戳着夜辰的胸膛,“不是说不和我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