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皇上是不是……”
杨书嬅自然是知道绿裹的想法,恰恰好跟她想的一样:“绿裹,你说我会有机会吗?”
“小主您是说……,可是您答应了德妃娘娘,”绿裹握紧了拳头:“您要是反悔,德妃娘娘会不会?”绿裹用手在脖子上来了一下。
“她不敢,”杨书嬅也怕,但想想最近的事:“钱洛惜刚刚闹出那样的丑事,德妃的脸早就丢尽了。不管皇上之前的安排是不是有意的,她都要顾忌一些,毕竟这宫里是皇上说了算。绿裹,我不想把他给出去,我后悔了。”
“小主,您不管做什么,奴婢都跟着您就是了。您不想给,那咱们就不给,”绿裹蹲下身子,握住杨书嬅放在膝上握成拳的手。
杨书嬅眼里的泪滴落了下来:“不是不给,是不能给德妃,给她就争不回来了。”
绿裹很聪明,又了解主子的性子,听主子这般说,瞬间就明白了:“小主,您说的是熙德容?可是她位份也不够啊。”
“对,就是熙德容,”杨书嬅自皇上封她做婉仪的时候就在想这事:“我还有不到七个月就要临盆了,我自己是不要想了,不说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就是德妃那也是不让的。但熙德容不同,她深得盛宠,皇上连昭阳宫都给她了。绿裹,我有一种预感,熙德容迟早要入主昭阳宫。”
“可是,熙德容她会肯吗?”绿裹想那熙德容自入宫以来的行事,那就是个抓不着错处的,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会为了她们得罪德妃?
“就算她不肯,我也要想法子让她肯的,”杨书嬅咬着牙,抽噎了两声:“绿裹,你知道吗?我现在只能想到熙德容了,只有孩子到了熙德容手里,我日后才能再把他争回来。因为依熙德容的盛宠,她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
“小主,您松松心,咱们还有时间,咱们慢慢想法子让熙德容松口,”绿裹见不得主子这般逼迫她自己,她心疼。
“一定会有法子的,”杨书嬅嘴里念叨着:“一定会有,我要想想。”
乾元殿里,路公公回了景帝:“奴才刚去给熙德容那送赏赐,见着杨婉仪也在。”
景帝闻言,连头都没抬一下:“不错,是个聪明的!”
路公公见皇上一点都没有意外的样子,耸耸肩想想这可不就是皇上想要的结果吗?杨婉仪终于不再听天由命了,多好,懂得为自己个争取,才能有好的结果。
重华宫正殿,德妃拿着账本是一点也看不进去,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皇上最近的举动,看来皇上是真的恼了。现在也不用多想了,皇上大概是已经知道她的打算了。
“娘娘,”婉依进来回话了:“今天杨婉仪去了熙德容那,待了好一会。”
自从钱良娣的事之后,德妃就让婉依接手了菀瑕的事儿:“哼,去熙德容那里,她倒是有心思。连玥阁就在昭阳宫西边,她去熙德容那坐坐也不奇怪。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熙德容有福气,她去沾沾光很正常。”
“娘娘就不怕杨婉仪动了其他心思?”
“动吧,随便她。”德妃自嘲地嗤笑了一声:“反正皇上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本宫大概也知道了。就算她不动心思,皇上都会让她起了心思。”
“那娘娘您可要早做打算呀?”婉依有时候也觉着皇上心狠,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们娘娘,就连个公主也不让她们娘娘养着。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德妃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婉依,本宫后悔了。可是太晚了,皇上是不会饶过我的。”
“娘娘,您当年也是逼不得已,”婉依怎会不知道她家娘娘这么多年的苦,不知道有多少夜里,她家娘娘都是哭着醒来的。
“逼不得已?”德妃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常常在想,当年我是怎么狠得下心来的?作为一个母亲,我亲手断送了自己孩儿……”
‘噗通’一声,婉依就跪到了地上:“娘娘,您不要再说了,不要再想了。这么多年了,您放下吧。”
“报应,都是我的报应,”德妃每每想到当年那个成型了的孩子,就心如刀绞,那是她的孩子啊,是她的骨血,也是被她亲手了结了的。皇上不许她再有孩子是应该的,哪会有她这么狠毒的母亲?
昭阳宫里,沈玉珺看着竹云给她布置的小书房,连连赞道:“不错不错。”走到书桌边,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几本佛经:“这是你今天找出来的?还是你细心,我刚好要用。”北征大军就要出发了,她大哥已经确定是要随着一起去的,她其他也做不了什么,就想多抄写几本佛经供着。
“奴婢瞧着小主最近心神不宁的,今天收拾库房,就把这些给拿出来了。”竹云自是知道大爷要去边关的事,一母同胞的,她家主子自然是担心的。
“是啊,抄抄佛经,也好静静心思。”沈玉珺翻看了几眼佛经,心想着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零时抱佛脚?
秋菊快步入了内室:“小主,皇上来了。”
沈玉珺原本以为最近前朝忙,皇上今晚不会来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