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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向灵以眼神示意,表达的是:好你个季抽风,居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季邵风瞥了眼她,一副你看不惯我又杀不死我的样子。
想到解决方法的汲向灵,选择暂时放弃讨论这场婚事,反正距离她及之年还有十五年,她在心里暗暗的想:“十五年,足够把你这季抽风玩死了。”
而且还是死透透的!
打了个哈欠,汲向灵想着:“初生婴儿怎么这…...”
这么容易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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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后。
“唰——”
刀剑挥舞的声音在静谧的庭院里响起,一个漂亮的剑花被汲向灵轻轻松松地挽出,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属于男人的脚步声,她连忙推剑入鞘。
下一瞬,她就听到她这辈子里最讨厌的称呼——
“小灵灵——”
语音刚罢,那道人影也正来到她的面前。
没错,最后那个“灵”字还得拖着,待人来才能停下。
汲向灵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边把额上的汗水擦去,边问:“爹,有事吗?”
来人正是汲向灵的父亲汲博然,看着宝贝女儿粉嫩粉嫩的小脸蛋,他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
手感不错。
他选择地忽略落在自己的手上的那一道锐利的视线,他轻咳一声,说:“季家人都来了,你快出来跟你未来老爷、未来相公问好。”
未来老爷?未来相公?
汲向灵擦汗的水一顿,问道:“季抽风来了?”
“都十四岁了,还没大没小的,什么抽风,人家叫邵风,快回房梳洗一下,到院子里头找我们。”
“行行行。”
汲博然看着女儿的背影,往一旁的下人使上眼色,道:“婉言婉若,跟上小姐。”
“是。”
汲向灵一边往自己的闺房走去,一边碎碎念道:“有什么好见的,三天两头不是你到我家,就是我到你家,我快连季抽风有多少根头发都知道了。”
回到自己房内的汲向灵,任由婉言婉若替她梳洗。
她要做的,就只是托着腮帮子发呆!
本来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季邵风除去,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她跟季邵风除了平时两家人相聚外,就从没在其他时候见过。
她总不能那样招摇,在那么多眼睛面前除掉季邵风吧?
后来,她打算翻墙过去季府,夜黑风高杀人夜,简直就是最佳时机啊!
只不过......这墙也建得太他妈高了吧!足足有五个成年男子般高!真不知道建那么高是为了干嘛。
而且墙身上常有蜗牛来爬行,蜗牛啊!像鼻涕似的,真受不了,想起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内力,就连轻功也学不了,只能学点拳脚功夫和舞舞枪弄弄剑了。
“烦死了。”
一掌拍在水面上,使得木桶的水花飞溅出来,落了婉言婉若一身。
婉言婉若不动声色的把水珠擦去,继续为她沐浴更衣。
一个时辰后。
汲向灵已经在前往院子的路上。
今年她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是她的及之年,那就是说,如无意外的话,明年她就得嫁给季邵风了。
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怎能发生在她的身上,阎王,你也太坏了吧!
想起自己的便宜爹和娘,明面上悔婚的念头就打消得七七八八,因为他们真的对她很好很好。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被困在一个地方,每一天都要跟同样被送来的孩子两两相杀,最终剩下的就是能活下来的那人。
本来,魔族以为最终只会有一个人活下,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她跟季邵风打了一年都没分出胜负,最终,魔族人决定让他们两个都能活下来。
所有,她实在不希望自己难得拥有的父母,因她而伤心。
可是,让她跟季邵风过一辈子的话,简直比死更难受!
走着走着,肚子突然一痛,她的神情微变,向婉言婉若说:“我去上个茅厕,在这等我。”
左顾右盼,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茅房,在这时刻,她简直觉得那个茅房是发着金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但是,她就是要侵犯它!
刚走了一步,衣袖就被人拽着了,她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婉言说:“小姐,那边是下人们的茅房。”
汲向灵瞄了一眼,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步子还没迈开,衣袖又被人拽着,她看那只手的主人婉言,“又怎么了?”
婉言红着脸的把草纸递给汲向灵,“小姐,草......草纸。”
她一把接过草纸,接着便迈着欢快的脚步往茅房里走去,经过一番畅快淋漓,正准备站起身来,在用来分隔茅坑的那块隔板下,递来了一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