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距离:“你让一让,我给你去拿抗过敏药。”
“这个不急,我有事跟你说。”
荣景年拉着白露,在沙发上坐下来,神情变得严肃,问道:“你看起来很不安,心事重重的,说一说吧,你为什么这么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露没想到荣景年的洞察力这么敏锐,不过她还是假装无事的勉强笑道:“哪有什么事啊,你想太多了。”
荣景年直视她的眼睛,继续问道:“露露,阮娇娇这件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
白露俏脸紧绷,轻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荣景年又道:“即使你不说,也瞒不过我的。是苍行北主使的,对不对?”
听到这个令人恐惧的名字,白露浑身僵硬,脸色都变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荣景年想要打探一件事,自然是有的是办法的。一早起床,就收到了阮娇娇艳照门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荣景年第一个反应是给白露打电话,不过白露否认了跟她有关系,而且还似乎受到了惊吓。
荣景年相信,既然敢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主使的一方肯定来头不小,于是荣景年动用人脉去调查了一番,调查公司十分给力,半天时间之后,就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荣景年叹了口气道:“你一向胆大包天,能把你吓得不敢出门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白露沉默着低下头,手指下意识的扣着沙发的包边,杏眼中流露出忧虑和惊惧交杂的情绪。荣景年说的没错,她内心深处的确对苍行北有着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不可磨灭。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当经历过那样的噩梦之后,实在很难不留下心理阴影,只要一听到那人的名字,恐惧就无法克制。
荣景年朝着白露的位置挪近一点,伸手将她乱抠沙发的纤手握住。
白露的娇躯微微一颤,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涌起一丝委屈:“我当然会怕啊,他就是个大变态!只要我没有把高利贷还清,他就会一直纠缠着我,不会放过我的。”
荣景年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他调查到的一些真相分享给她,以免她被蒙在鼓里。先前之所以不说,是怕白露有太重的心理负担,但现在他改变了想法,也许瞒着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她应该有了解真相的权利,哪怕这个真相很残酷。
“咳,关于那个苍行北,我在调查的时候,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你听了不要太激动。”
“什么惊人的发现?”
“你从邵祺那里得到的钱,除了购买酒吧,还有一千两百万,转账给了你的姨妈,这笔钱原本足够还清欠苍行北的高利贷,但是这笔钱被你姨父拿去赌博,结果全部输光了。你没有感觉很奇怪吗,这么大一笔钱,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被输得精光?”
白露撇了撇嘴:“我当时听了以后,也是气得半死啊,但我姨父就是这么个烂赌鬼,他自己亲口承认的,钱全部被他输掉了,我查过银行卡,账户上的确分文不剩了,虽然这样的结果让人生气,但这就是事实啊。”
荣景年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被骗了,从可靠渠道得来的消息,你姨父拿到了钱,的确是赌瘾发作,从卡里提了几万块去赌博,但是才赌了几把,就被苍行北的手下找到了,然后这一千二百万就被苍行北拿走了。”
“什么?”白露噌的一声从沙发上蹦起来,大声道,“这不可能!如果苍行北拿走了钱,我姨父为什么要骗我说是赌博输掉的?”
“你姨父为何撒谎,这一点我不太清楚,但我猜想,或许是苍行北威胁了他,逼他对你撒谎说钱被赌光了。”
“可是……我还是不理解苍行北为什么这么做……”白露激动的双颊发红,用力的咬紧下唇。
苍行北明明拿到了钱,却要姨父对她撒谎,说钱输光了,根据当初她跟苍行北约定,她会在三年内还清欠款,而如今明明她已经还清了,苍行北却背弃了约定,利用姨父欺骗自己,之后还亲自跑到s市来追债,持续向她施加压力,把她逼上梁山,再次铤而走险。
若不是急着还清高利贷,白露也不至于被柳湘兰蒙蔽,冒着风险去谋夺巴比伦,以至于落入荣景年和他舅舅设下的陷阱,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如今也只能任人摆布。
白露又是愤怒又是震惊,她很想冲回去跟她姨夫对质一番,可是何兴海中风瘫痪在床,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白露气得狠狠地跺脚,突然之间,脑中有一道灵光闪过,她难以置信的睁圆了双眸:“难道他……他……”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你。”荣景年替白露说出了残酷的真相,“你过去三年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只是在逗趣而已,哪怕你们有过约定,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履行约定的打算。哪怕你弄到再多的钱,他都不会感到满足,也不会放你自由,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钱,而是——你!”
“啊!不,不要!”白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崩溃般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