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手,被围攻重伤之际,恰好被我救了一命,才心甘情愿在我白家为奴,若麟出
事后,他也是自告奋勇守在这里,这些年来足不出户。
知道他武功根底的人,多么?南宫星站在门外,插言问道。
白天英唇角抽动,脸色极为难看,道:很少。大概只有白家人才知道,连
外姓子都应该不太清楚。
唐昕冷冷道:看来下手的人已经可以断定是你们自家的了。从中针的情形
来看,这老头与凶手必定相识,否则这种地方见了生人,恐怕当下就要出手吧。
可他看上去还有几分戒备,南宫星沉吟道,也就是说,他对来人其实
并不太放心。
白天英看了白天雄一眼,沉声道:未必,若是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就算是
熟人,也会戒备万分的吧。
唐昕叹了口气,闪到门边,借着光将手中一张纸条迎风一抖,看了看,问道
:说起这个,你们谁能告诉我,谁是思梅?
怎么?这是什么?白天雄大步抢到唐昕身边,劈手夺过纸条,那上面歪
歪扭扭写着两个血字,仔细分辨,倒确实能认出思梅二字,一看到这两个字,白
天雄脸色便一片煞白,连话也说不出口。
唐昕自顾自道:那老头身子下头掉着,我也分不清是毒发前写的,还是死
后别人扔的,看那俩字,应该是个人名吧?
白若兰站在门外,道:的确是个人名。她姓白,叫白思梅,是我四叔的女
儿,也就是我的堂姐。
她颇有些愤恨的看着白天雄,一字字接道:当年她惨被那疯子蹂躏,不过
多久,便羞愤自尽了!
大概是为此事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白若兰看无人回应,咬牙又道:思梅姐
姐当年割脸断腕,红衣悬梁,为的就是化为厉鬼,如今,只怕是那厉鬼回来命
了吧!
虽明知她说的只是气话,诸人却仍忍不住阴森森打了个寒颤。
南宫星见气氛变得极为紧绷,忙道:兰姑娘,那毕竟是你二伯。你先冷静
一下,走,咱们先去把事情通知阁。
出了屋子,还没走出院门,就听呼啸连声,竟有几个白家子从高耸山壁上
沿着长藤垂落而下,纷纷落在院中。
白天英听声出门,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领头一个外姓子惶恐道:回大师伯,我们按云师兄的吩咐,顺着别庄外
围找足迹,结果一路便找到了这上面。子判断,昨晚行凶的人,就是从这院
子中爬上山壁,绕到山下动手的。
白天英的圆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他仰头看着山壁,喃喃道:白若麟你
莫非真的被厉鬼附身了么?
离开那个院子之后,白若兰大步流星往正厅那边走去,行至半途却突然停下
脚步,道:小星,咱们先不去我爹那边,这些事情自然有人会去报告,你先跟
我往别处去一趟。
唐昕紧赶慢赶才追了过来,娇喘吁吁道:兰姑娘,你又要去哪儿?
白若兰咬牙道:去找田灵筠。
南宫星微微皱眉,道:你去找她做什么?
白若兰恨恨道:咱们此前想岔了,都觉得抢走孙秀怡的和夺贺礼杀人的应
该不是一道,可听春红刚才所说,明明就都是那穿着喜服的混帐干的。我去找田
灵筠,说什么也要让她好好回想一番,找出这个人究竟是哪路神仙!
南宫星本欲劝说,但将要开口又想到峨嵋那边还一直没有半点情报,让白若
兰这么冒冒失失的闯一闯倒也不是坏事,便道:好好,你去问就是。只是莫要
问的太冲,田姑娘毕竟刚刚受了那种打击,心神比较脆弱。
我会注意。白若兰毫不可信的甩下一句,便向着女客居处赶了过去。
外院门口恰碰上崔冰无聊赖的闲逛着,白若兰派去的那个丫头亦步亦趋跟
在身旁,忙之中,白若兰还不忘过去打个招呼,叮嘱道:春妮,你把碧姑娘
千万照看好了。回头我给你发双份月例银子。
那叫春妮的丫头喜滋滋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颇为受用的几乎傍在崔冰身上。
南宫星看着崔冰求救的眼神,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暂且忍耐。
不知是不是怕崔冰来要回南宫星,白若兰如此匆忙的当口,还多说了两句,
好好夸了夸那丫头,这春妮能干的很,手脚麻利也懂眼色,除了有时候稍微有
些罗嗦,其余哪里都好。跟我们姐妹几个都挺亲近,你只管使唤。
崔冰般无奈,只得勉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
那晚听春妮一番抱怨,还以为她家里有个穷酸秀才父亲,说不定名字也颇为
文雅,哪知道竟是这么个山村俗名,真不知她从哪儿学来那么多三贞九烈的大道
理。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心道崔冰装的寡言少语,只有听人说话,那春妮偏偏
是个话痨,这倒真是受了活罪,过后抽个空子,可得好好去安慰一下才行。
和料想中不差太多,拦在门外的宋秀涟果然借口田灵筠不便见客,把他们尽
数挡在了门外。
要是别人,也就只好识趣先走。
可惜白若兰并非那种性子,她被拒绝两次,事不过三,性后退半步,扬声
叫道:田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