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我说......”
顾越流不喜欢老夫人,要不是看在夏姜芙的份上,早翻脸了。
夏姜芙垂眸倪了他眼,拉开他手臂,语重心长道,“没她就没你爹,没你爹就没你,别乱说。”
顾越流撇嘴,“他又不是我亲爹......”
“不是你亲爹就不孝顺他了?好了,你和你二哥他们守在这,我找你爹去。”夏姜芙递了个眼色,顾越流不情不愿朝里走了步,端着粗噶的声抑扬顿挫道,“祖母,孙儿给您请安来了,您听得见孙儿的声音不?”
“祖母的乖孙哦,听见你的声儿祖母就好了,皎皎啊,别劳烦太医院的人了,祖母好了。”屋里,老夫人声若洪钟,浑厚有力,哪儿像生病之人有的气势,顾越流重重哎了声,朝外喊道,“大哥,大哥,祖母好了,用不着喊太医。”
夏姜芙促狭的笑了笑,老夫人心疼孙子,料定是这么个结果。
半晌,嬷嬷从内室出来,唤顾越皎他们进屋,目光逡巡一圈不见夏姜芙人,蹙了蹙眉,当着顾越皎他们的面没多说。
不一会儿,顾泊远跟着来了,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老夫人愈发精神抖擞,喝了两碗粥,问起宴会的细节,顾泊远挑了些细节聊,陪着老夫人吃过饭,聊起近日闹得人心惶惶的抓赌嫖.娼之事,老夫人少不得要叮嘱几个孙儿一番。
顾越流本就心虚,闻言,更是精神恍惚,他缩着脖子,眼神闪烁的望着顾越泽,顾越泽嬉皮笑脸道,“祖母放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们心里有数。”
老夫人又去看顾越白他们,几人点头如捣蒜,她这才笑了起来。
倒是顾泊远,不动声色端详了眼顾越流,敛下目光,没过问此事。
半个时辰后,管家说承恩侯府的马车到门前了,顾泊远这才带着顾越皎他们迎了出去。
近日顾宁两府的亲事成为京城热议,过府的夫人小姐们不乏有看热闹的,有奔着裴夫子的名花来的,不管什么原因,府上宾客满座。
花团锦簇的园子里人头攒动,小姐们穿着艳丽的服饰穿行期间,仿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朝气蓬勃。
八角飞檐的凉亭里,夏姜芙心不在焉陪着柳瑜弦她们闲聊,频频探头看向不远处的回廊,生怕错过了什么。
柳瑜弦喝着茶,故作好奇的循着夏姜芙视线望去,葱翠的树木,回廊掩映其间,看不出有什么,她不经意道,“顾夫人是在等人?”
宁国公府到这会都没人来,排斥之意显而易见,夏姜芙就看不明白?
外边都在传夏姜芙上赶着巴结宁五小姐的事,甚至故意放出两府结亲的消息败坏五小姐名声,国公夫人真应了这门亲事,往后谁想娶国公府的小姐依葫芦画瓢败坏宁府小姐名声即可,真到那步田地,国公府还有何名声可言。
换作她是国公夫人,也不会应这门亲事。
不仅不会应,还会和夏姜芙反目。
“顾夫人等的人不会来了,别白费了心思。”柳瑜弦不阴不阳说了句。
夏姜芙侧目,对上柳瑜弦笃定的目光,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她就说柳瑜弦咋来得这么早呢,原来是看她笑话来的,只怕其他夫人也是这般想的吧,她不在意的笑了笑,“事在人为,凡事总要努力争取的。”
柳瑜弦心头冷笑,骂了句没皮没脸。
凉亭里还坐着其他夫人,见气氛不对,忙转移了话题,不知谁起头说起刑部的动作,梁鸿带人抄了几处养暗娼的私宅,其中牵扯到几位官员,兵部孙侍郎也牵扯其中,孙夫人来就是为丈夫奔走的,眼下事情真相还没传开,她言语自是偏袒自家丈夫,“身处红尘,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就说红绫姑娘吧,以前是怡红院的头牌,七岁时被兄嫂卖给人贩子,辗转沦落至青楼,身世可怜,怡红院关门她无处可去,我家大人遇着她的时候,她正被几个混混围着,出于好心救了她,又救了她姐妹,结果被梁大人找到私宅,当场抄了,几位姑娘押去刑部,往后不知是何光景。”
不知想起什么,孙夫人红了眼眶,抬眉看其他人皱着眉头,勉强笑了笑,“让大家看笑话了,我随口说说,就是同情她们的遭遇罢了。”
“孙夫人心地善良,我听得都于心不忍呢,顾夫人,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柳瑜弦微笑着看向夏姜芙,其他夫人皆面露沉吟若有所思,夏姜芙嘴角却一直噙着笑,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夏姜芙挑着眉,漫不经心道,“孙夫人莫晕了头,你今天生出恻隐之心救了她,保不准明天她就勾了孙侍郎的魂挤兑你,男人好色,当妻子的心不狠,位置不稳。”
孙夫人脸色一僵,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顾夫人是不是想多了,孙夫人随口说说而已,哪儿就是要救她了?照我来看,那红绫姑娘打小被兄嫂卖了,身世凄惨,小小年纪就尝尽人情冷暖,稍微有点同情心的都会可怜她吧。”柳瑜弦意味深长望着夏姜芙。
一时,凉亭安静下来。
夏姜芙轻哼声,她若听不出柳瑜弦骂她铁石心肠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