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就与娘一道吧。”顾越皎在刑部当值,除了抓嫖.娼没啥大事,至于顾越涵,刚从边关回来,有大事暂时也轮不到他头上,陪她出去走走再好不过。
二人不约而同点头,顾越涵想起外边的疯言疯语,有话要与夏姜芙说,但夏姜芙好似看出她的心思,抢先道,“什么话等洗了脸再说。”
顾越涵只得忍下不作声。
这晚,顾泊远没在睡书房,洗漱后,顾泊远坐在楠木书桌前,顾泊远翻看着话本子,逐字逐字低念,待夏姜芙一身清爽从罩房出来,他歇了声,屏退丫鬟,目光深沉如潭的瞪着夏姜芙,“气消了?”
睡了五天书房,膈得他后背生疼。
夏姜芙浅笑盈盈,“小六年纪小,哪怕你拉小四去宫里我也不会和你呕气。”
顾泊远哼了声,顾越白头晚高烧不退,她守了一宿,带出去万一有个好歹,她不得更气自己?他拍了拍身侧位置,夏姜芙慢条斯理坐下,挽着他手臂,顺势说了明日去学堂看望顾越流他们的事。
顾泊远脸色有些不太好,“他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你去看望也是这么个结果,近日京中谣言肆起,你就没什么问的?”
“京中最不缺的就是谣言,有什么好问的?”夏姜芙依靠着他右胳膊,将话本子移至跟前,问道,“你念到哪儿了?”
顾泊远没出声,夏姜芙翻了几页,侧目扫了眼沉着脸的人,轻笑道,“你真看上外边那些人了?”
顾泊远的脸明显黑了两分,“你这么想我的?”
“看吧,不问你心里不舒坦,问了又觉得我不信你。”夏姜芙的手搭在书页上,面朝着顾泊远,眉眼含笑。
被戳中心思,顾泊远脸颊僵硬了下,拿过话本子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小四被人陷害,我怀疑是王朔布的局。”
顾越白的性子,斗鸡遛狗都不敢,更何况嫖.娼这等大事,消息故意传给顾越皎是清楚顾越皎不会自己带人,顾越皎不出现,顾越白就会落到梁鸿手里,梁鸿此人,看似无私大气,进京城的圈子久了,深谙浑水摸鱼,见风使舵的真谛,在陆柯的事情上偏向承恩侯府,难保不会被承恩侯利用来对付顾家。
他这些时日便是故意引蛇出洞,京城的青楼□□少说几十家,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大批妓.女总要找地方安置,暗娼是条路子,再者,就是被有心人买回府养着,当利益送人。
皇上要整肃朝堂,就绝非表面说说,谁暗中收留那些人都视为牵涉其中,严惩不贷。
“王朔贪财好色,宅子是他的我信,幕后之人却不是他,他才多大的官,敢和顾家为敌?我几个儿子,一人撒泼尿就能淹死他,他不敢。”
顾泊远皱了皱眉,夏姜芙意识到自己言语粗鄙了些,抬眉笑了笑,“我说皎皎他们一人一拳就能揍得他爬不起来,他不敢。”
“你别使坏。”顾泊远搂着她,叮嘱道。
夏姜芙的目光专注落在话本子上,懒洋洋道,“成,你把带回京的物件给我,私藏的三瓶玉肌膏,六张狐狸皮,还有一套红宝石头饰,我没说错吧。”
顾泊远好笑,“谁与你说的?”
那些都是为她准备的,但不能毫无保留给她,否则下回遇着事,找不着物件分散她注意力。
夏姜芙调整坐姿,脸上满是得意,“我不是与你说过我给向春找个厉害的媳妇,可不是说说而已。”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夏姜芙起床后就让把顾越涵和顾越皎叫过来,洗脸敷脸,不得偷懒,顾泊远穿了件深色祥云纹桌前翻阅着公文,不时抬眉扫过矮塌边给顾越涵敷脸的夏姜芙,“夫人,我送你去书院算了。”
旁边坐着的顾越皎看得明白,顾泊远扫过顾越涵的眼神尽是不满,这种不满,从小到大,他都习以为常了。
“啊,你没事吗?”夏姜芙抬头,脸色讶然,“你不是说战事结束,南蛮投降,南蛮首领亲自上京递降书要安排的事情还有很多吗?”
昨晚他缠着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说接下来要忙阵子,抽不开身,所以她才由着他折腾的,结果是假的?
顾泊远面不改色,“接待南蛮首领的地点设在书院,皇上命我和礼部负责此事,故而得去考擦番。”
“那就与我们一道吧。”夏姜芙应了声,继续专心致志为顾越涵敷脸,盅里的膏还剩下些,夏姜芙舍不得,让秋翠带下去赏给院里的丫鬟,顾泊远抚着下巴,忽然又道,“夫人,此次回京我好像水土不服,皮肤干燥泛红......”
“你那么黑看不出来,哪儿不舒服请大夫瞧瞧。”夏姜芙忙完顾越涵,这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擦粉,没注意顾泊远不悦的脸。
书院建在半山腰,两条路到书院,一条宽敞大道,一条木板铺成的阶梯,夏姜芙他们走路上山,书院的大门约有两人高,金灿灿的‘鸿鹄书院’四个大字还是先皇年轻时题的,守门人乃京兆府衙的人,看是顾泊远,恭恭敬敬放了行。
小径两侧是错落有致的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