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跟我讲我们的宝贝女儿有多么可爱。
有她妹妹在,我不好跟她过分亲热,只是用力握住她的一只手,表达我对她
的爱。
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她们是一体的,都是我的妻子,只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
是我妻子的分身。怪异的感觉冲淡了我对从未见过的女儿的好奇。
车开进一个公园式的小区里,停在一栋别墅前。别墅共三层,顶端是很陡的
旧式瓦片砌成的三角型的覆盖,几个西式的窗子从瓦片中打开。二楼的阳台护栏
上间隔着几个用石头做的花盆,种着不知名的花卉。楼底护栏上的罗马柱,有序
的分布在前面和左面,构成一个长廊,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墙体是用传统
的红砖砌成,墙面与墙面用石头衔接,记得上海很多房子是这样的。
「大仁哥,到家了。」梦婵离开我的怀抱,打开车门,帮我把行李卸下来。
敲开门,一位中年人出现在眼前,相貌堂堂,英俊不凡。看着我,眼中透出
一股审视的味道,但很快带上了微笑。
「伯父好!」我很礼貌的向这位中年人问好,没想到这位准岳父相貌如此俊
朗好看,怪不得生的女儿能这般美貌。
「爸爸,这是大仁,李大仁!您未来的女婿啦!」梦婵向他老爸介绍我,但
我发现准岳父似乎到现在才知道我的名字一般。
「哎呀,没想到我能有你这么博学的女婿,快进来快进来。」柳父热情的接
过我手中的行李,似乎很满意我。
一进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客厅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主人们这次是要
盛情款待他们的未来女婿了。
在玄关换过拖鞋,梦婵手挽住我的臂膊,好像一刻都不愿跟我分离。这丫头,
回到自己家都这样黏人,我宠爱的摸摸她的头,轻轻挣脱她的手,表示在这里不
要太过亲密,要考虑到长辈的观感。
这时,一位美妇从厨房端了一盘汤出来,招呼着我赶紧坐下吃饭。美妇人穿
着一件素色的居家服,罗衫微摆,裙裾轻移,自有一份超然物外的洒脱。
妇人眉目如画,体态丰腴,冰肌玉骨。无领的居家服,让她雪白的脖颈露了
出来。一条中缝顺着脑壳的弧线,轻轻下去,分开头发,头发黑乌乌的,光溜溜
的。两半边都像一块整东西一样,几乎盖住了耳朵尖,盘到后头,挽成一个大髻。
又像波浪一样起伏,朝额角撞了出去,几丝刘海儿却垂在前额上,犹如三月
的杨柳。
我一时惊艳于她的美色,但旋即回过神来,叫了声「伯母好!」「要叫妈,
不能叫伯母!你看你都跟阿婵这样了,还能叫伯母吗?」美妇人瞪了我一眼,虽
没有刻意为之,但却自然的生出媚态来。
我守住心神,不再看她的眼睛,怕一时出丑。「妈,我想先看看蓁蓁」。
美妇人让梦婵领我到二楼,楼梯螺旋而上,木质的扶梯古色古香。梦婵拉着
我的手,拾阶而上。轻轻推开门,我迫不及待的来到婴儿床旁。小孩儿睡得很香,
面孔大部分像梦婵,只是鼻子比较像我,很挺。
我轻轻捏住她的小手,感受着血脉相连,生命的延续。我看着梦婵的脸,她
那张还有点幼稚的脸,看着我们的女儿时,却透着母爱的光芒。
得此佳人,夫复何求!娇妻爱女,何等幸福。
席间,岳父岳母问了好多关于我的问题。老家在哪,父母健在?兄弟几个?
以后要在哪工作等。
我一一作答。
饭菜很香,两位岳父母也很和蔼。我后来才知道这位准岳父叫柳董贤,而这
位美妇人叫明月,姓明,名月,很生僻的一个姓氏。此刻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
女儿要叫柳梦婵和柳梦娟了。苏轼的水调歌头第一句就是「明月几时有」而最后
一句是「千里共婵娟」,柳大「湿」人,起的名字也这么有诗意!
柳父开了一家公司,旗下的工厂主要是染织厂,也开了好几家服装店。但还
是以纺织为主,服装店做不起来。而柳母在公司给柳董贤管财务,夫妻把公司经
营得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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