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萍看向她的膝盖,见绷带上面没有血迹渗出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刘教练,应该没有问题吧?”
路城这话是对刘丽萍说的,?但是目光却一直凝聚在沈雁初身上。
刘丽萍闻言,?微微怔了一下。
回家?
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为什么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路城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回应,不由得抬头看向对方。
他的目光漆黑深邃,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一般。
刘丽萍连忙回过神来,?笑着点头。
“好,?没问题。”
然后从韩承钧手中把开好的药拿过来,满脸认真地叮嘱着。
“这是医生开的药,千万可马虎不得。知道了吗??”
沈雁初轻轻笑了笑。
“嗯,?我会的。”
刘丽萍见沈雁初点头应承下来,?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她不知道沈雁初跟路城的关系,气地寒暄道。
“路队长,雁初就麻烦你了。”
路城垂眸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儿,原本淡漠的神情里染上几许温柔,就连眉眼间也溢出丝丝笑意。
“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丽萍又是一怔。
心里的那丝怪异越发的浓重了。
彼此道完别,路城抱着沈雁初离开。
“伤口还疼吗?”
路城一边抱着沈雁初往前走,一边微微低头,放柔声音问道。
沈雁初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一手拿着药,一手无意识地把玩着男人衣服上的扣子,轻轻摇头。
“不疼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瞳眸里闪过一丝隐忍。
之前因为麻药的关系,伤口处除了酥麻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现在麻药的药效渐渐褪去,伤口处的灼痛感传来,越来越清晰。
说来也奇怪,如果只是一点不起眼的小伤口,或许她会卖卖惨,让男人心疼一下。
可是当伤口真正严重的时候,她又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路城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忍,眉心微微皱紧了几分,唇瓣轻张。
“说真话,不许骗我。”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轻柔,却又裹挟着一丝严肃跟认真。
沈雁初偷偷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然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只有一点点。”
路城垂眸看着她,漆黑瞳眸里有一缕疼惜不加掩饰地流淌出来。
看着男人眼睛里的温柔跟疼惜,沈雁初觉得,原本伤口处钻心似的疼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其实还好啦,这点伤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记得刚开始练习花滑的时候,每天摔倒的次数没有上千?,也得有数百次。每天晚上训练结束之后,身上总会出现新的伤口。”
沈雁初原本想安慰对方,可是说着说着,话题渐渐扯远。
“有一次练习阿克塞尔三周跳,或许是自己太急于求成了,力度没掌握好,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结果胫骨骨裂,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家里人。
那时她刚出国不久,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国外。
养伤的那段时间,她整天整天地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想他。
沈雁初说到这里,微微勾唇,笑了笑。
脸上神色很平静,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路城听到女孩儿这番话,心头泛起丝丝酸涩,喉头也有些发紧。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雁初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路城瞬间明白过来。
就算是告诉他又能怎样?
他是军人,不可能随便出国,更加照顾不了她。
“以后不会了。”br